下班的公交车上,与一女子同排。
我照例翻那一周过去仍未翻完的《征服丰富性》,语言磕磕绊绊,远不如一个月前读到的《梦想的诗学》、最近精读的高尔基小说流畅,它们多象玻璃窗外流畅的细雨啊。
那女子忽然侧身说话,说我象她一个同学。
我没反应过来,有点窘,只嗯了一小声,感觉车上人在瞟,有点做贼似地往窗外看,瞬间觉得有种不安。那女子倒没觉得不自然,随即不再说话,仿佛没有发过声,一直到北石路,她下了车。
我透过玻璃看了她一眼,个子不高,长发飘飘,像流畅的雨水。看不到脸,应该是个美女吧。
真为自己懊悔,怎么这么不自然呢。她也许只是很自然地说了句话,随性表达罢了,我哪里来的这么紧张,潜意识里甚至闪过女骗子。
事实上,之前见过我的陌生人,也曾有过说见了熟人的,大概自己长得一般,过于似是而非。就象鲁迅所说的,杂取种种人,合成一个,人见人熟了。
似是而非,让人觉得熟悉,大概也是我自己的一种顺眼。但顺畅或流畅恐怕都还谈不上。毕竟我对自己的感觉,远不及我对小说语言、雨水的感觉。这些不自然,正印证了自己的人生、心理不够流畅、自然,一直磕磕绊绊、渺俗存在的理由。
而它也确实是我一直追求的理想状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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