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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源古路村】敬畏悬崖上的生命

(2018-05-20 14:01:39)
标签:

杂谈

古路村

分类: 巴山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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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悬崖上的生命
图文/降峰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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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我站在悬崖边俯瞰时,总是情不自禁地恐惧,仿佛自己的心被掏出来悬挂在空中,不是静止地在空中,而是在风中不停地荡秋千。那是求生的本能,无关乎勇敢与坚强,站在前进一步粉身碎骨,后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悬崖边上,我想每一个正常生命多半如此,因为生命最本质的意愿就是生存——活下去。

   “我们之所以觉得那些悬崖上的花更美丽,那是因为我们会在悬崖下停止脚步,而不是像那些毫不畏惧的花朵般,能像天空踏出一步。”———蓝染。每一个生命都是上帝培养在人间的花朵,每一个生命都是神圣的,都具有不可替代的价值,那些盛开的悬崖上的花,那些生活在悬崖上的人,带着恐惧前行,在平凡的日子铸就非凡的生命,哪怕一不小心就坠落山崖,尸骨无存,也义无反顾地大步奔走在自己生命的轨迹上,这是一种生活的态度,不向困难低头的态度。

   我看见过许多绝壁千丈的悬崖,如果仅仅在悬崖峡谷之底部抬头仰望,在臣服与感叹之外,很难想象到悬崖之上可谓一马平川,隐藏着许多世外桃源与高山植物孕育的神秘粮仓。勇者,带着恐惧前行,攀岩爬壁,有的成功突破绝壁进入世外人间,有的则意外坠落,四脚朝天,化成云烟,生命可以如一条死去的咸鱼在闷热的沙滩一动不动地享受太阳,但我更敬畏那些攀爬在悬崖上的人,哪怕是找死。

   当汽车在大渡河汉源段岸边蜿蜒前行时,我透过窗户看见浑黄的河水激流澎湃。绝壁千仞的峡谷上,零星的植物点缀灰白的峡谷悬崖。偶尔一股清泉从悬崖中孔中喷射而出,形成小而有力的瀑布。浑黄的河水告诉我可能正值大渡河洪水期间,我在河岸的杂草间寻找以往洪水的痕迹,以猜测洪水可能到达的水位,直到车离开大渡河都未曾找到曾经洪水的痕迹,因此推测目前所看见的水位就是此段大渡河洪水近段时间的最高水位。风在呼啸,河在咆哮,他们减缓了我坐在车里的无聊。

   在队友的要求下,车停在了大渡河峡谷的公路边,大家下车唱歌,顺便活动下筋骨,不然大渡河都没有堵起来,恐怕身上的血管被堵塞起来了。从记忆中开始,川西很多地方上厕所都是一元/次,尽管许多城市公交车的价格都涨了,但是这个价格依然坚挺。我希望能有那一天,所到之处,厕所都免费而且很容易找到,那是不是说明我们扶贫成功了呢,或者说我们的文明与现代化程度都提升了一个档次?

   其实,上厕所是小事,趁这个时间我东奔西跑去观赏峡谷才是此时的大事。我仔细地观看峡谷上是否有人类生活过的痕迹,因为那是人类与艰苦环境不停地斗争的历史写照;我通过峡谷的形状分析峡谷顶上是否可能一马平川;在我还没有进入状态的时候,就发现身边的陡峭山坡上竟然有路,蜿蜒曲折而上。在征询时间允许之后,我在海拔2000米左右的绝壁之路上飞奔而上,主要是想体验这种陡坡山路的乐趣,同时希望更上一层楼寻找到看大渡河峡谷的更佳角度。不爬不知道,一爬吓一跳,随着海拔的上升,在绝壁中凿出的山路,立马让我穿越到闻名遐迩的郭亮挂壁公路。那一刻,我明白了,这悬崖之上有村落。生活的艰辛一定会深深地镌刻在村民的脸上,就如这些山路深深地在悬崖绝壁上留下深深的烙印。一路猛冲,快到半山腰村落的时候,都没有遇见来往的人,因此很多事只能靠推测。我站在村落下面一处悬崖边,遥望身前身后的峡谷,想起那句“滚滚长江东逝水……”,看见在峡谷山峰之间一处比较隐蔽的隧道(后来知道那就是成昆铁路),我看见身边悬崖生一根根绳子从悬崖之顶垂挂下来,我想此处村民过去的生活一定不是如今悬崖中的路,而是在绝壁草丛之间徒手攀爬上下。那种心惊胆战的攀爬过程,我在徒步中经历过,但绝不希望在日常生活中“享受”。或许是怕死的原因吧?竟然偶尔在梦中还会在悬崖之间徒手攀爬,面对脚下凌空千仗,手脚发软,坠落悬崖……然后醒了,黑夜中惊出一身冷汗。

   短暂的停留,只能到此。在原路下撤的时候竟然遇见了其他几个装备良好的游客,也看见当地村民用马运输生活用品。经过了解,才发现,原来我无意中进入了一段网红之地。下撤的公路在入口的牌子上介绍了“古路彝寨”,素有“天边人家”,“悬崖上的彝寨”等称号。古路原本是咕噜,据说当地村民位居悬崖之上,常有石头坠落山崖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因此取名“咕噜村”。这么形象的名字,如今成了“古路村”,好吧,反正现在悬崖上的骡马道路已经修好,咕噜声也很难听见了,倒是大渡河的咆哮声如涛声依旧。

   其实,很多时间,我又何尝不是一朵盛开在悬崖上的生命之花呢?在苛刻的环境中吸取自然的营养和温暖,让自己在风雨之中避免过早地枯萎,空闲时,悠然自得地享受自己那份平淡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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