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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牛背山】贡嘎,让我一次看个够

(2017-12-29 08:20:18)
标签:

杂谈

牛背山

分类: 巴山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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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嘎,让我一次看个够
图文/降峰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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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动才会付出,付出就是最大的收获;记录方能更好回忆,回忆就是最美的风景。————题记。  

  据说上帝最羡慕人的地方是:生命的不确定性。在不确定性的生命里,人又经常做的一件事是:“重复同样的事情却希望得到不一样的结果,而且是有利于自己的更好结果”。这可能吗?旅行,就是怀着一个希望去陌生的地方体验生活,包括希望与失望、痛苦与快乐。热爱这样的生活方式大概就是未知领域与行程的不确定性,同时也希望在不停地重复中体验到各种神奇的自然景色以及感受生命在地球上遗留的痕迹与文化,用自己极其渺小的肉体在仿佛如流星飞逝般短暂的生命里尽情地体验亿万年遗留与变化而成的当今世界。来一趟人间极其不容易,而且没有任何人可以活着离开,因此在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没有理由不去追寻自己的热爱。
  年终回顾的时候总是感觉到时间飞逝的速度如此之快,心中的目标有些越来越近,有些却似乎越来越远。在执着与彷徨中,时光从未停止。旅行的目的可以是换个地方吃喝拉撒,可以是诗和远方,可以是千峰百嶂、波澜壮阔的大气景色,也可以是尺寸之地的朴素野花亦或流水之上的一片落叶,但这些都不是我最终的目的,他们只是通往目的的旁支末叶。
  川西牛背山,我走过,但我没有遇见希望的云瀑(云如流水瀑布一样从悬崖倾泻而下的云海),虽然站在了牛背山的山顶(光明顶),但我依然告诉自己:这不是我心中的牛背山。在其他山峰欣赏过云海、日出、佛光等自然景色,对牛背山自然景色最大的期待就只剩云瀑。一个希望在心中珍藏了好几年,选对了季节,却没有碰上合适的天气,这就是可遇不可求吧。下山的途中看见村民家的黄色玉米竖挂在没有遮挡风雨的屋子外面,推测牛背山很是旱冬(少雨的冬季),旱冬的高海拔地区只有下雪才能带来凶猛的云海。我没有在刚下雪的天气到达,因此云瀑的几率大大减少。
  川西牛背山,我经历了一些我没有想到的景色与寒冷,在3600多米的海拔仰望天空的深邃与黑夜中繁星的闪烁。由于牛背山封山准备开发成景区,原来能看到的农家几乎全部拆掉,在地图上遗留下那些农家的痕迹之处如今房屋荡然无存,云海人家也只剩小小的屋子,安能住宿否?从云海人家沿公路附近的小路徒步上山,在白雪点缀的斜坡上,总是能看到一个个如窑洞般的洞穴,洞穴外裸露出赤红色的岩土,在叶落草黄的季节,瑟瑟寒风之中略显凄凉。当我第一眼看见的时候还以为是被拆掉的农家,后来根据洞穴分析应该是开矿留下的遗迹。顺着地面的白雪,走进一个洞穴里面一探究竟,竟然发现一个个冰柱拔地而起,晶莹剔透,在昏暗的洞穴里如刀锋战士挺立其中,可爱又好看。矿洞里面的水滴从洞顶慢慢滴落到地面,寒冷的夜晚,滴水成冰,点滴累积之后就成了拔地而起的冰柱,和悬挂在岩壁的冰柱一起在我脑中构成了冰柱立体画。临走之时,伸出热热的手掌握住一根根冰柱,一股透心凉立刻从光滑的冰面传入心中。冰棒,天然的冰棒。当我在一个个斜坡的雪地里寻找冒雪盛开的小花时,发现了很多危险的地面,由于开矿而遗留下许多空洞,洞穴隐藏在薄薄的地面之下,如果不小心或者运气不好,很可能掉进矿洞的陷进,从此暗无天日。在靠近光明顶(牛背山顶峰)的附近,可能因为行走的人相对较多,在几个有崩塌危险的洞穴附近都有明显的危险提示牌。我一个人在雪地到处乱窜,想寻找雪地之花,幸好没有掉进坑里,否则......如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在其他队友沿比机耕道好点的盘山公路上升时,我则选择了抄小路爬升。一个人首先到了光明顶,只看见守护站的主人一人在山顶,偶尔打打电话,偶尔吼吼那只一直朝我吠的狗。我环顾四周,远处的贡嘎隐藏在薄薄的云雾之中。眼下的牛背山,据说曾经最凶猛的国庆节,人数超过一万,连帐篷的位置都没有。我心中泛起那种万人朝圣牛背山的宏大场面是多么壮观,同时又是多么的无聊与无助啊,当然也会想起一句话“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那样的场面,我不希望自己是其中一人,我希望自己能站在另外一个山头独自遥望那样的场面。本以为顶峰很大,不然怎么号称“亚洲第一观景平台”,到了山顶,确实失望了,在我眼中,算是很小的平台。360度观景平台,确实如此,如假包换。天气根本不是我奢望的样子,此时的天气就我站在顶峰的我一样,太平凡了。平凡得拿出相机拍摄的念头都没有,只好到处乱窜,寻找最佳日落、日出拍摄地点。毕竟山顶还是小,尽管3600多米的海拔,我用了接近一个小时慢悠悠的把旁边的几个山头也瞎逛了一圈,没事干,就钻进守护站的房间,隔着玻璃窗晒太阳,和守护站主人聊天。天黑的时候,大概估计当天住宿在山顶的游客约30人左右,由于外面风大,几乎都躲在屋子里唠嗑和刷手机(山顶有WIFI),所以外面总是熙熙攘攘的几个人在顶峰享受寒风的抚摸。
  冷,在风里,非常的冷,特别是操作相机时裸露在外的手。寒冷导致相机电池罢工,满格的点拍摄一会就没电了,又得取出电池,然后放进靠近身体的兜里加温,然后恢复动力。日落的时光,如炊烟般的青烟在群山之间逐渐凝结,虽然无法凝结成牛奶般厚实、乳白色的云海,但那股青烟在落日温暖的霞光照射下如一层隐约可见的纱幔,让山峰显得格外神秘与高贵,让山脊的轮廓分外清晰与柔和,当万丈光芒穿透云层照射其上时,我感受到万物生辉,远处的贡嘎隐藏在厚厚的云雾之中,如一把巨剑直耸云霄。当太阳下山后,山顶又只有我一人在独自等待落日之后的蓝色时光,虽然眼下的天气与景色几乎不会有感动的景色出现,不愿放弃的我,依然伫立在山顶,与风为友,与山为伍,静待奇迹的出现,直到天彻底黑下来天空闪烁零星的星星,我才放弃等待。结果虽然在预料中,但是等待的过程依然是快乐的,因为内心抱有希望。
  由于天空挂着一轮弯弯的月亮,许多星星只好羞涩地躲起来,冬季的银河总是偷懒,只给那些凌晨不睡觉的疯子,因此,我没有看见银河。
  第二天,依然一早(6点)起床,等候大约7:30才日出的时候。山顶依然我一个人在漆黑的夜风中仰望满天的星空。好在从守护站借了一件军大衣裹在身上抵御寒冷,手裸露在外折腾相机,很快就冻得失去知觉,然后脚趾冻得麻木。冰冷的手可以放进内衣兜很快恢复,脚趾是里心脏最远的地方,血液的热度很难保持温度,所以脚趾总是容易受冻。为了让脚趾好受点,不停地在登山鞋里活动脚趾,来回在顶峰狭小的空间跺脚。天空的星星越来越少,黑暗的大地逐渐显示出模糊的轮廓,东方明亮的启明星下殷红的天际线逐渐明亮起来。在360度观景平台上,环顾四周,我发现附近的山峰顶上竟然也有电筒灯光在闪烁,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查阅资料发现,这附近还有其他的观景台,比如其中的娘娘山观景平台在牛背山封山之后早已声名鹊起,而且娘娘山离贡嘎更近。关掉头灯,在昏暗的黎明继续等待、揣摩天亮的时候是云海翻滚还是薄薄青烟。随着东方泛红,西南方向的贡嘎首先露出隐约的白色轮廓,没有一丝云雾坏绕,只是不通透的空气让显露真容的贡嘎缺少了纯净感。东方色彩变化的动感,与直耸云霄的贡嘎之静遥相呼应,我站在他们的中间,安静的肉体里跳动着一颗红色的心,呼吸之间,气流如群山之间的青烟在身体流动,渺小的脑袋装着比宇宙还大的空间。我不停地在东方与贡嘎主峰之间来回地切换视线,并不时地拍摄几张照片以陪伴我的记忆,虽然明亮之后没有看见我预期的云瀑,但巨大的贡嘎主峰以及傍边排列的几座雪山和层峦叠嶂的群峰,还有东方红色的天际线上徐徐上升的红日,我还是享受到了一顿期待已久的丰盛早餐,我忘乎所以的在360度的观景台上狂欢,忘记了风,忘记了冷,也忘记了身边的人。
  山高路遥知马力,滚石上山靠毅力。2017,即将再也不见;2018,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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