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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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墙去处云帆不是我天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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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玫瑰
——摩洛哥诗歌
我把蓝色的爱情
藏进狭长的彩色蜡笔
背上小小的行囊
里面装着一只晶莹的露珠戒指
和一朵朵粉红的云笺
奔赴三百年后夏日的天堂
寻找我美丽的新娘
你在火一样绚丽的玫瑰里
绽放火一样温暖的微笑
火一样灵活的腰身花香缭绕
火一样的嘴唇里藏着
你花蕊一样甜蜜的舌头
但我抵达的却是一百年前的春末
柳絮已零落成泥
杜鹃早已归去
残红也落了满地
只有河水日夜瞪着含泪的眼睛
守望
那是来自我冰雪初融的眼睛
片片桃红在柔波里浮沉
那是我零落的心

遥远的天际飘着一朵玫瑰云
冲着我灿烂地笑
那不就是我梦魂牵绊的少女
那不就是你?我的爱人!
我乘着暖风轻柔的翅膀追
但你已在千里之外的云涛
你的云帆鼓足了风
飞过云涛的千里之外

我追进撒哈拉沙漠
奔向悬崖与黄昏
奔向鹰与落日
询问你的去处

我翻寻行囊要将露珠戒指
戴到你温软的手指上
可倒出来的都是风沙
我哭泣着拿出蜡笔和云笺
要把我的爱情写成温暖的诗句
跪拜着献给你
但写出来的尽是仙人掌与骆驼
我悲伤
终于

从你冷艳的唇里我看到
玫瑰冷凝的夜露
写满了冰冻的不
那决绝的不
那与悬崖相通的不
那劈伤一切的不

从你冰冷的双眸里我看到
尽管我的马踏破了血蹄
还是姗姗来迟了——
这不是我要抵达的夏日:
玫瑰花儿已经开过
柳条的青黄里
天空中没有云朵
但彩虹已经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