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唐朝之李白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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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新疆的文化艺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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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写近体诗很久了,唐诗自然是爱不释手的选择之一,无论初唐的清丽、盛唐的恢宏还是晚唐的颓废,唐诗展示了那个时代最为广阔的生活场景。 -
在唐诗的长河中,李白无疑是最为耀眼的星辰,“他的诗想象新奇,感情强烈,意境奇伟瑰丽,语言清新明快,形成豪放、超迈的艺术风格,达到了我国古代积极浪漫主义诗歌艺术的高峰”,这是评论家的话,用小儿女心思概括,就是李白的才气天生俱来,是无数前辈才子的箐华堆砌出来的一个人儿,在他笔下,纵横恣肆的情思无可阻挡,没有圆通,想怎么流就怎么流,冲出来的篇章照耀千年,任人评说,也任人步其后尘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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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花道:“写好诗,擅剑术,会弹琴,迷恋月亮,李白本来是最佳情人”,只道出他的一半儿人生。在我想来,李白是诗人中最痛苦、最狂放、又最无力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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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学谢安石,“为君谈笑静胡沙”,就算皇帝用了他驰骋疆场,他真的就能成就一番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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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高朋满座举杯共饮,但多半时候又是月下独酌,“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没有谁能与谁形影不离知心知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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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在朝廷的殿堂大展宏图,却只落行“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狗赌梨栗,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他崇拜管仲乐毅,期待有爱才的君主,“君不见昔时燕家重郭隗,拥彗折节无嫌猜。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他自恃甚高,怀才不遇,“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能应和的还是廖廖几人。李白把男儿性情发挥到了极致,与他相比,太多的诗人都多了些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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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白众多的诗篇中,难得一见的是示儿、示内之类的诗,这个精力充沛、云游四海的人,为什么会对家庭生活若离若弃?他的婚姻与财产一样都是个秘,招赘的名头或许让诗人也选择性遗忘了。他的酗酒无度,以致孩子多半痴傻,他身后的荒冢无人祭拜,“白酒新熟山中归,黄鸡啄黍秋正肥。呼童烹鸡酌白酒,儿女嬉笑牵人衣。……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儿子甚至妻子在这首诗里只化模糊的背景,“愚妇轻买臣”所用之典不言而喻,难道他对妻子隐隐有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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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散落的诗作由别人整理结集,他的冲淡宁静想皈依宗教,他的出世念头又每每作祟,他就这样每天在选择中顾此失彼,在大笑中落泪,在沉醉中清醒,他在无所顾忌的自由里一点点褪去政治的圆通、中庸,他在渴望建功立业的热情中慢慢体会冷遇。甚至在他的晚年,为了曾经的理想和豪情,他走进了永王的帷帐,参与政治的结果就是被政治戏弄,站错队伍的诗人终于在公元762年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最后的时刻,他还念念不忘“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余风激兮万世,游扶桑兮挂左袂。后人得之传此,仲尼亡兮谁为出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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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就是这样的性情中人,对待生活的方式与常人迥异,仗剑去国时他不会想孩子的启蒙教育,孤篷万里的潇洒走一回更不会设想妻儿的无助,李白只生活在他自己的思想与诗歌里,朋友、酒、剑,还有炼丹,既然明主已弃他就更爱惜自身,当安史之乱的风烟渐起,这个最具豪情的诗人不知在哪座山中参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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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花说“山花在身边层出不穷开着,多么美!诗里还有醉酒,有真率性,有豪侠气,有明天更美的期待。这时候青莲居士做情人,就再合适不过了”,呵呵,我却以为李白天生用来让人仰望的,切不可走近他的身边,就像飞蛾扑火没什么幸福结局,最好远远地站在安全地带,全方位打量这位横空出世的天才,在历史的星空中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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