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的“辩中辩”
(2012-10-24 10:4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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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国民教育不信纠结迷信 |
分类: 世事评点 |
纠结的“辩中辩”
文/忧者无忧
总的来说,我是个纠结的人。不是我喜欢纠结,而是纠结喜欢我。纠结,体现为对世事人生难以形成清晰、果决的判断。常常觉得,此亦似彼亦似,彼此都似都不似。比如说骂政府骂官员吧,别人都骂时,我时常沉默,觉得自有不骂的理由;别人都不骂时,我偶有冲动,觉得自有骂的理由。你骂我不骂,你不骂我倒想骂了。还比如乐观与悲观,别人乐观的时候我时常悲观,别人悲观的时候我反倒乐观。如果你说我不合群,那你有可能低看了我,其实我挺合群;如果你说我挺合群,那你也可能高看了我,其实我不合群。
无论在现实生活还是虚拟空间里,我对一些思想、观点、风向,有着不同于众人的思索,而我又无法保证自己思索是正确的,有价值的。我为独立的思索过程感到欣慰,绝不把自己的思索强加于人。有时形成文字或者语言表达出来,并无意于标新立异出风头,只是想要表达出来留个念想罢了,信不信由你。
我所接受的哲学教育,是“马辩证”。对存在与思维、物质与意识、运动与静止、绝对与相对、对立与统一、普遍与特殊、主要与次要、全局与局部等等,有着深刻印象。真理应该够真的了吧,“马辩证”告诉我,真理有相对与绝对之分。那相对与绝对自身,是否又有相对与绝对属性?辩证法好似纠结法、绕舌法。
读博友文章,看社会现实,想说几条纠结的“辩中辩”。
先说“洗脑”与“反洗脑”。新闻媒体说,香港特区前些日子发生了轰轰烈烈的反“国民教育”运动。反的一个理由,是担心“国民教育”由“爱国教育”演变为“爱党教育”、“腐败教育”、“无法可依、有法不依、执法不严、违法不纠教育”,担心香港大小公民被演变为“爱党教育”的“国民教育”洗了脑。这个担心自有其道理,“反洗脑”反得有理。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讲,一个公民,难道不该接受“国民教育”或者“爱国教育”吗?你不教育他爱中国,想要教育他爱什么?让他爱英国、爱美国、爱女王陛下,这就多元化了不洗脑了?尤其让人有喜感的是这样一张图片--一帮或坐或立或抱在大人怀中的、大概还是幼稚园学生的孩子,一个个手中举着“STOP”的牌子,似乎也在叫停“国民教育”,似乎也在“反洗脑”。其实,他们哪有这个认识水平,哪有这种政治觉悟,哪有这般忧患意识。我想,那不过是“成熟”、“懂事”的“大人”们,用“洗脑”的方式进行着所谓的“反洗脑”活动罢了,孩子只是他们的道具而已。
再说“迷信”与“迷不信”。现在的中国,对于领袖、党派、主义,大概已经被破除了“迷信”。其实,除了这些政治上的“迷信”,文化的“迷信”、道德的“迷信”,也已难觅踪影。总之,人们似乎已经不“迷信”了。相反,人们开始“迷不信”了--不信这个党的宗旨,不信这个政府的官员,不信这个社会的公平正义与良善,不信制度不信体制不信熟悉人陌生人,甚至也不信自身了。以“迷不信”代替了“迷信”,怀疑一切否定一切。但在我看来,“迷不信”何尝不是一种新的变种的“迷信”--除了迷信钱、权之类的利益,我们已不信别的什么了。
后说观察分析问题的视角问题。一个圆锥体放在那里,如果你俯视,它会是个圆;如果你平视,它会是个三角;如果你斜视,随着斜角大小不同,它会是个三角或椭圆。而本质上,它就是个圆锥体。我们观察社会分析问题,同样是这个道理。这个社会,你想把它观察成黑暗污浊丑陋,自有把它观察成黑暗污浊丑陋的角度。你想把它观察成阳光干净美丽,同样有相应的角度。而社会的本质,是黑暗与光明、污浊与干净、丑陋与美丽的复合体。相反相成的这些方面,谁也无法代替谁掩盖谁,各自存在在那里。我们不该单看一面,不该沉溺在一面,更不该强迫别人与你一样单看或沉溺在某一面。多面看辩证看,有助于我们避免单一的极端的喜或悲、爱或恨。
(2012-10-24)
发布之后,发现环球网一篇
觉得人家比我纠结的水平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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