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随笔之十一----海上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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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随笔之十一
海上明月
文/忧者无忧
8月8日,星期二。农历七月十五。今夜海面,天清气爽。明月高悬,微风习习。十时许,我走到后甲板,伴睛空明月,陪战士闲聊。在舰艇右舷,远远可以望见几点灯火,那是夜航或者夜泊的民船。战士们说,海上夜色真美。
昨日立秋。连续几天的大雾,随节气的更替而去。昨天、今天,海上天气很好。白天,可以清楚地看到海天一线,蓝天白云。夜里,可以静静地欣赏月朗星稀,波光鳞鳞。
明月引领诗情,催生遐思。我突然想到,遐思之“遐”,与闲暇之“暇”,有其相通之处。那些对月抒情,产生遐思的人,多是闲暇之人。起码,那一阵子,他们有闲情逸致。
关于明月,古人留下许多诗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等等。似乎还有这样两句拟儿童语气而成的诗句:“一轮白玉盘,挂在半天中”。上世纪上半叶,文人们也有许多吟月佳作,朱自清,徐志摩,冰心甚至鲁迅,都曾“风花雪月”。今人,包括伟人、名人、普通人,面对明月,也感慨多多。“十五的月亮”,“望星空”,一问一答,传唱甚广。从古至今,多少痴男怨女,望月生情;多少豪杰侠客,对月慨叹。
老家的月亮从山后升起。所以,小时候经常与伙伴“追月亮”。“月亮走,我也走”的意趣,幼时便有体验。现在想想,那时是在地面追,现在是在海上追;那时是驾着玉米秸子追,现在是驾着现代化战舰追;那时是穿着粗棉土布追,现在是穿着制式军装追;最关键的,那时童心如纸,现在却心事重重了。一轮明月,两种情思。长幼相比,截然不同。
明月下,我给家中打了电话。但是,信号不稳,未能通话。妻子未睡,孩子大概已入梦乡了。当父母已经去世,孩子已上初二的时候,我最挂念的,还是妻女。明月下,旷野里,容纳了父母躯体的那两个坟头,该是长满了荆棘与野草。
回到住舱,写下上述文字。此刻,舱室里那些正在高温、轰鸣声中值班的战士们,大概不会有这种雅兴、这般诗情、这番感慨。他们要看仪表,操机器,守战位,保证战舰能够随时出航,履行使命。如果他们能有点时间,想点心事的话,大概是:快点值完班,上甲板透个气,到水房擦个澡,然后,躺在狭窄的但还能舒展身体的铺位上睡觉。明月,夜色,海浪,在疲惫面前,都显得不再重要。
夜里11时,原来漂泊的舰艇启航,由旅顺向青岛航渡。
(2006-8-8晚写于旅顺向青岛航渡途中)
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
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小桥
小桥的旁边有一条弯弯的小船
弯弯的小船悠悠是那童年的阿娇
呜
阿娇摇着船
唱着那古老的歌谣
歌声随风飘 飘到我的脸上
脸上淌着泪
象那条弯弯的河水呜
弯弯的河水啊 流进我的心上呜
我的心充满惆怅 不为那弯弯的月亮
只为那今天的村庄 还唱着过去的歌谣
故乡的月亮 你那弯弯的忧伤穿透了我的胸膛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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