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中蹒跚着失明燕青

文/忧者无忧

手头的《元曲鉴赏辞典》里，有一曲《同乐院燕青博鱼》第一折。作者李文蔚，真定（今河北正定）人。所作杂剧今知有十二种，现存《燕青博鱼》、《圯桥进履》》《蒋神灵应》三种。

所见的这段文字，彻底颠覆了心目中英武潇洒、身手敏捷的梁山好汉――“浪子燕青”的形象。这里的燕青，走投无路、沿街叫化。原因是，他受罚了，失明了。

说的是，燕青因误了重阳节假限，受到宋江责罚，急火攻心而瞎了双眼。梁山兄弟怜恤他，凑钱与其下山医眼。然而，银两用尽、无钱住宿之时，被人在大雪天赶出了客店。昔日满身武艺、年轻有为的英雄好汉，落到了双目失明、流落街头这般境地。

这个“第一折”有燕青在雪地里的4段唱词。

饥寒燕青。“揣巴些残汤剩水，打叠起浪酒闲茶”、“气呵暖我这冻拳头，唾揩光我这冷鼻凹”、“眼见得穷活路，觅不出衣和饭”、“酷寒亭把我来冻饿杀”、“冻得我这脚麻辣”、“拄杖冻难拿”。

失明燕青。“全不见昏惨惨云遮了银汉，则听的淅零零雪糁琼沙”、“踮着个鞋底儿去那浅中行，先绰的这棒头儿向深处插”、“怕只怕这路儿有些步步滑，将那前街后巷我便如盘卦”、“这雪呵他如柳絮不添我身上絮，似梨花却变做了眼前花”。

落魄燕青。“我是一个混海龙摧鳞去甲，我是一只爬山虎也啰奈削爪敲牙”、“往常时我习武艺学兵法，到如今半筹也不纳”、“我这拿云手怕不待寻觅那等瞎生涯。我能舞剑偏不能疙喳喳敲象板，会轮枪偏不会支楞楞拨琵琶，着甚度年华！”

之所以不辞辛苦地鼓捣这篇文字，是由“失明燕青”联想到了“某类干部”。二者虽不能完全对应，但还是有可比之处的。

（此处省去五百余字。。。。。。确实有，必须无，呵呵）

（2010-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