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分类: 非閒:MSN搬家 |
最近日夜颠倒,时差错乱。鲁汶的天气又格外阴沉,看到七点的时候我会迷糊,到底是早晨还是晚上,十二钟点的闹钟对我实在简略了些,这时候我会回忆一小会,感受一天中几个标志性事件,比如昨天晚上和文西聊过几句后他说去吃晚饭了,按照美国那边九个小时的时差推算,我应该是凌晨三点左右,那现在还应该是早上七点,因为我发觉中间我还没吃过饭,几个面包证明现在绝对是早上!然后与北京的老友聊,那时节,国内是下午二点左右,时差七小时。于是正转七,倒转九,偶尔苏大美人那边略微靠近些大西洋,也是七,这样就格外具有平衡的美感。我仿佛就处于世界中心了,上下乾坤是日夜,左右寰宇是美中,极为符合欧洲地图。不过那时代,我们大约尖叫其为——黑暗啊!!!哥特式的让人灵魂离开沉重污秽的肉体,当然不是升天入国了,而是四处游荡,无处容身,汉语中称孤魂野鬼是也。
时间的沙是谁在拨弄?我想死,西比尔,老去的并非岁月,只是那忧伤,我来到科马拉,是因为有人告诉我,谁在说话?没有人,只是风吹着树叶,没有人,那是什么声音?是门下的风,风在做什么?没什么,没什么,在虚无和忧伤间,都老去了,我选择忧伤,都过去了,花园里开着一株含羞草,这就是你能知道的一切,凯蒂,让我们一起在地狱里永恒,美丽的总是愁人的,因为此地是妆台,不应有悲哀,五月,绿色的空气里漂浮蒲公英,你曾送我风信子,我曾作过竹蜻蜓,一转便婷婷,石头公子与红妆,胭脂泪,林花谢了,清莲居士,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词至李后主境界始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明月几时有,酒罢已倾颓,低头思故乡,窗前明月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情天情海幻情深,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绕不出,存在与时间。阿伦特的性感让我想起了罗丹的一个女体青铜雕塑,只是那残缺身体的曲线,便已性感无限。
性感让灵魂稍稍回返了肉体,尼采说永恒轮回,权力意志堕落为性感,不由浮现出一个以性感与否评价一切,重估一切价值的卫道士的反叛儿子来。当他说好!就是性感。坏!就是不性感。这个家伙好像从鲁迅的故事新编的女娲胳肢窝下钻出来的,和普鲁斯特想女人时出现情形相反,这个小男人一钻出来就评点起女娲的硕大胸部起来,因为最靠近,然后沿着曲线,觉得女娲实在是古往今来第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女人,在她的曲线下,三皇五帝不过是些剩余的泥巴。这小男人一梦从胳肢窝里出来,大概也是日夜颠倒、时差错乱的缘故,从此就真奉女娲为性感之圭臬了。
胡扯到这里,我终于想起我刚才想写这个文章的原因了。因为每在msn上碰到个人都会关心我一下回去什么打算云云。我不免要一一重复。懒人自然有招法,就列在这里了。首先什么地方比做什么重要,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个地方氛围好像香水浓淡,我喜欢自然淡些的。江南一带,上海除外。此外似乎对很多同学上了几堂文学课,号称立志于文学了,下午嘲笑了一个小姑娘的中文简历狗屁不通,从各个角度解析了一番生活在别处,直批他人识见之浅陋。这些课下来总有些好为人师,时而发些慷慨激昂的闻人捂耳绕道的仰天长啸起来,党员如果在肯定嘲笑我是无事找抽了,居然大马路三更半夜鬼哭狼嚎什么,我说还有另一个可能,金庸里杨过不是和黄老邪聊起过长啸的原因嘛,那是武功进步了内力自然勃发所致,党员说后一个可能如同张松会写好诗一样排除,结论是张松并不在写什么狗屁诗,同理,后面武功进步到长啸是不能的,因为我根本不懂武功,只会YY江湖。我于是很被党员远远飘来的声音说服,好像在梦里我就被这话先是振聋发聩了一阵后是醍醐灌顶了一场,在日夜颠倒,时差错乱间,我坦诚这是我一向的习惯,就是不时哼哼女儿红之类的小调,以为文学就在红灯楼高处,一抬眼,牌匾上赫然题着三个大字——扬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