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7日,我的QQ签名是:勃艮第的天是晴朗的天。
清早上班的时候,看了看窗外已经灿烂的阳光,犹豫了一下,把外套扔到床上,出门。
“今天的天气超棒!”与regis打个招呼,我们发现眼睛都是眯眯的,太阳已经开始耀眼了。
一天平静的开始,但对勃艮第的葡萄来说,2011必定是不寻常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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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已经有朋友耐不住阁楼里的酷暑,提前置办全了夏季防暑措施。她喜滋滋的吹着电扇:“这一年肯定不是一般的热!”而此时,Domaine
Albert Morot 的Geoffroy正在葡萄田里转悠,随手摘掉几支朝北的嫩叶。“你要干嘛?!”他的老朋友老远就嚷嚷:“留点叶子给你家葡萄保持凉爽吧!”
6月,上班了。第一天我穿的是冬天的袜套和大衣。第二天我穿的是牛仔裤和大衣。第三天,气温骤升,我穿T恤和短裙,早上还暖和和的,下午回家被冻了个半死。从此大衣没有离身。雨伞是一直带着的,拜天气所赐,这一个月,我学会了好多关于雨水的法语词与俚语。
7月,有那么几天工作总完成不好。Regis关切两句:“淼,你是被冻感冒了么!”那时,Domaine
Dugat Claude的Claude女士,正开着自家的除叶机,火速去除葡萄上覆盖的叶子,她认为“现在的葡萄,急需大量的阳光了!”
还是7月,还是有那么几天,工作还是完成不好,同事又帮我找了借口:“淼,昨晚热到睡不着吧!”我承认有那么几天,我很想去朋友家住,蹭蹭她的电扇。当时Claude已经去掉一半面积葡萄田的叶子。除了立刻停手,她没事儿就往葡萄田里跑,只为了拨拉几片叶子护着葡萄:“这事儿我在2003年干过,那一年,很多葡萄都晒抽抽了。”
8月,去Domaine
Henri Gouges提酒,办公室的门大敞着,庄主Gouges却不在。“他在田里除叶子呢!”同时,Claude已经把另外一半葡萄田的叶子都除了一遍:“悠悠球——天气玩悠悠球的时候,就是我最郁闷的时候。”
8月17日,我接到Domaine
Comte Lafon的通知,8月25、26、27、28四天采摘待命,“你知道的,天气突然变得太热。”
8月17日,Henri
Gouges对田里出现的灰霉菌感到一丝慌乱,“快采摘了,我不敢乱喷药!真是有些操蛋的一年!”;Claude声明每个酒庄都扯着喉咙喊自己不用农药,而她对此“一笑而过”,“我得对葡萄负责——阴冷、潮湿、继而是无风的炎热,灰霉菌的出现不可避免。”但Geoffroy则耸耸肩,对此表示毫无压力:“有时候我们得当个占卜师”,他有点得意:“该摘叶子的时候就要勇敢地摘掉,毫不犹豫。”
8月17日,这三家酒庄同时表示:采摘季开始于9月1号。而2010年的金丘,我直到9月中旬才看到采摘者的身影。“纠结、纠结……这一年真纠结。”几家酒庄同时用了一个词。
8月17日,我坐在beaune的公寓里打字。从傍晚开始到午夜,雷声不断,闪电频繁,雨点时而壮怀激烈,时而喃喃细语。我不知道此时,Geoffroy,
Claude与Henri都在想些什么。也许明天,我会接到Lafon的电话。
PS,刚才看到beaune好友的微博
@暴饮黑皮诺,说beaune下冰雹了!由于他的窗户是向上开。。。应当很可信。
再ps,感谢winer同学帮我指正,是灰霉菌,说实话我一直没有搞清楚这些东西。。。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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