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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江即兴

(2016-03-21 16:03:50)
火车于凌晨到达安康。
天还未亮,街上冷冷清清,但空气温和,嗅得出汉江湿润的水气,正好走路。昨夜的卧铺车空气污浊的令人发晕。
路灯下宾馆拉客的几个人迎着稀疏的旅客们搭话,没几个人搭理他们。两个人隔着空空的马路拉话。有人么?有个球呦,满是些旅游的!陕南话很有点川味。
火车站在江北岸,路顺着江岸的切坡一直陡下去,走起来有点催脚。
到汉江大桥,天已亮了。桥下江滨公园的步道上,晨炼的人已经很多。一队武警正拉炼,此起彼伏的吆喝,咣咣地大步跑过桥下。
汉江,我又来了!可是,每一次到江边,还是不由得感慨,好大一条江呦!这句感叹隐在心里了,带着点生硬的川味。
绿油油的一江阔水,把夹江而建的城市东西天空扯得邈远空旷,南北两岸高楼林立,错落有致,远山在楼群的上方一抹起伏的淡影,好一座江城!
汉江大桥,六百八十多步,去年清明来时数过。江面笼着清晨淡淡的水气,野鸭一片片浮在江中,远的只看见一片浮动的黑点。问桥上疾走去江边晨炼的老者,油菜花可开?老者指着遥远江岸一片黄色的花地,那不是吗?!
江边晨炼的人已经很多,在柳绿花红的江滨公园草绿棕红两色的步道上疾疾行走,脸上却满是清新的闲逸。奇怪这么早,江边来洗衣的已经很多。大竹篮,捣衣杵,难得看见这些东西。试试水,果然不那么冷,毕竟算是南边了。捣衣杵捶着大卵石上饱浸清冽江水的衣服,发出绵软的咣咣声,听起来熟悉的让人感动。问洗衣女子,为什么不在家洗?她漂摆着江水中的衣服:江水干净嘛,俺这里,就这一江水好喽!“就”字腔调婉转地极自豪。
至桥下,忽见远处江面水花浮动,以为是水鸟,细看,竟是几个游泳者,在缥碧的江水里击起白色的浪花。陕南清晨的气温也就几度,应该是冬泳者。一会儿人又来几个,互相打着招呼,剥了身上的毛衣,走进江水中。问岸上的一位,说他们每天如此,大冬天也一样,上班前先来江中游一回。看他们在江中自由浮没至远远江心处,羡慕地心直发庠。一位五十多岁老者浑身发红从水中出来,拭着水和同伴说话:明天要去西安。几点的车?九点。那还能游,六点半下水。
既然是油菜花开了,那就去看看。去年去汉阴,花期过了,又是雨天,今年正好。坐车去漩涡。从汉阴出发,绕了二十几公里山路,汉阴城还在浮霭笼罩的山脚下阳光里高楼林立着。山顶近在眼前,车一圈一圈在山腰里绕,似乎永远绕不上去。好不容易上山,看得见谷底山坡一片片油菜花,因为过于辽远,黄花在阳光里和初春苍褐的山色模糊在一起。去年来时,从汉江峡谷里的漩涡开车上来,看毕油菜花,天下过微雨初晴,谷里空气清明,山顶却戳在云中,开车一圈圈爬上来,看着车走入云中,下车后高空的风吹透胸膛,话冲到嘴边就被吹散,看来时山路,在巨大的山坡纤细连绵直到山下,儿子说,我们好像到天上了。又绕了近二十公里下山,我摇得难过,下车走路。阳光灿烂,花色正好。可惜去年冬雨多,油菜地没种的不少。空气里满是菜花香,避开人信步乱走,竟迷了路,去年看过的梯田怎么也找不到。汗淋淋回到原地,看地形,忽然明白去年的梯田在山坡另一面谷地里。好在我意在走路,乐得徒步四五公里。
下午返回,正是落日时分。红日在城市的楼宇间高树里移动。我插着耳机听着音乐走路,大概是音乐的节奏催生了我的感动。我忽然觉得在城市的楼宇与高楼间用脚步移动夕阳,让红日在不同的楼顶不同的树丛中穿梭,竟然充满了诗意。
我加快了脚步,我要在日落前到汉江边,看汉江的红日。从没有走路走得这样激情。我移动一幢幢城市的楼宇,一条条马路,我留意着楼顶的红日,去赶赴和一条江的约会。
可惜,我站在桥头,红日在江北的楼顶坠入云霞当中。
江风猎猎,行走在桥上,风扯得头发畅快地飘扬。江岸石阶边满是洗衣的妇女们,杵声阵阵。从桥上下望,江水碧绿,水流正稳。江滨公园的紫荆花在柳树的淡影里开得正好,树下方桌软椅,处处是喝茶玩麻将的人。陕南江城在江风里尽是闲逸。
晚上睡得真好。一夜无事。
早上六点多醒来,收拾宾馆浴巾拖鞋,不洗脸不刷牙,急匆匆赶忙江边。我这是要干什么?是去投江吗?不是。我要去冬泳。虽然已经是初春了。
江边昨天说话的人已经来了,告诉我,想试的话到边上,远一点可有三四米深。脱了毛衣毛裤,感觉没那么泠。浅水处先撩洗了全身,还行。踩着水底光滑的石头走下去,游起来。不那么美了。水冷得往骨头里渗。水真清,清的发绿。不停地游,好在江水流动,水面水下水温一样,还没抽筋。浑身散了热,骨缝里就不那么冷了。只是皮肤变红,有些发麻。上岸学那些冬泳者,裹了浴巾,褪了泳裤换衣服,真是清爽暖和。
背着包在步道跑步。沿江跑了几里地。下了江堤,立在岸边望水中的野鸭。野鸭多得不得了呦!这是江边收菜的妇女说的。野鸭群不靠近江岸,一群群远远浮在江面,在那里扎猛子,漂荡,无所事事的样子。一会儿一群野鸭在水面刮起一片鸭云,飞不远又一只只栽在水里。呱呱地乱叫,真是野鸭无意绪,呜噪意纷纷。看的久了,还是不想离开。哪天带儿子来看,这场面真美!
回去吃饭,下午再来江边。江边洗衣服游泳的人真多。我坐在水边写字。上游瀛湖水库放水,江面上涨很快,洗衣服的一会往上挪一个地方,游泳的高手们兴致颇高,一群人叫着游至江心,再顺着急流往下游漂。
回到昨晚那个饭馆,点了同样的菜,腊肉,炝炒菜苔。我这人恋旧,不求变化。那道炝炒菜苔,炒的绿油油的,满是菜味,太美了。
http://a4.qpic.cn/psb?/V11bmh8R1AoBOD/.9*ZsjHK*73ZV3HAcRyzUVApZgfnYsy8U5IHcaWOrgY!/b/dKcAAAAAAAAA&ek=1&kp=1&pt=0&bo=gAJVAwAAAAAFAPc!&su=072639617&sce=0-12-12&rf=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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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得真好。一夜无事。
早上六点多醒来,收拾宾馆浴巾拖鞋,不洗脸不刷牙,急匆匆赶忙江边。我这是要干什么?是去投江吗?不是。我要去冬泳。虽然已经是初春了。
江边昨天说话的人已经来了,告诉我,想试的话到边上,远一点可有三四米深。脱了毛衣毛裤,感觉没那么泠。浅水处先撩洗了全身,还行。踩着水底光滑的石头走下去,游起来。不那么美了。水冷得往骨头里渗。水真清,清的发绿。不停地游,好在江水流动,水面水下水温一样,还没抽筋。浑身散了热,骨缝里就不那么冷了。只是皮肤变红,有些发麻。上岸学那些冬泳者,裹了浴巾,褪了泳裤换衣服,真是清爽暖和。
背着包在步道跑步。沿江跑了几里地。下了江堤,立在岸边望水中的野鸭。野鸭多得不得了呦!这是江边收菜的妇女说的。野鸭群不靠近江岸,一群群远远浮在江面,在那里扎猛子,漂荡,无所事事的样子。一会儿一群野鸭在水面刮起一片鸭云,飞不远又一只只栽在水里。呱呱地乱叫,真是野鸭无意绪,呜噪意纷纷。看的久了,还是不想离开。哪天带儿子来看,这场面真美!
回去吃饭,下午再来江边。江边洗衣服游泳的人真多。我坐在水边写字。上游瀛湖水库放水,江面上涨很快,洗衣服的一会往上挪一个地方,游泳的高手们兴致颇高,一群人叫着游至江心,再顺着急流往下游漂。
回到昨晚那个饭馆,点了同样的菜,腊肉,炝炒菜苔。我这人恋旧,不求变化。那道炝炒菜苔,炒的绿油油的,满是菜味,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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