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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松古今纵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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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于“世界上第一个教大学的,自己一定没有上过大学”廖理南

(2025-07-07 06:17:06)
破壁者与造壁人
一一有感于“世界上第一个教大学的,自己一定没有上过大学”


廖理南

       “世界上第一个教大学的,自己一定没有上过大学。”此言语乍听是个悖论,细细思之,却触动了教育发展的深层脉搏——那些为现代知识圣殿奠基的“破壁者”,自身恰恰是被知识殿堂的围墙隔绝于外的。

       教育史的开端,原无壁垒门墙。譬如孔子杏坛设教,周游列国,弟子三千。孔子何曾领受过一张“师范”文凭?他只凭对“仁”的深刻体察与社会现实的彻骨理解,自由耕耘心灵沃土。西方哲人柏拉图在绿荫浓密的阿卡德米园中与青年学子漫步探讨,苏格拉底则立于雅典市集,以灵魂助产术唤醒思想的胎动。他们何尝戴过精致方帽、披过庄重袍服?然而正是这些原始教育的“破壁者”,用思想凿开了人类走向高级认知的隧道,点燃了之后知识大厦的第一簇火焰。

       直至中世纪,博洛尼亚大学这一现代意义上最早的大学诞生,知识的星空才被正式纳入制度化的清晰星座图中。大学体制既成,便有了课纲、文凭、教授头衔砌起的知识之城。这诚然是文明之幸:它保障了知识传承的有序性,提供了学术生长的共同家园。然而亦如《礼记》所叹:“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当知识被围于高墙之内,被学分文凭所标签隔绝之后,它也难免滋长出某种“围城心态”——仿佛唯有那方帽黑袍才是获得真理的唯一凭证。

       于是,无形中知识高墙筑起来了:内部人日益注重精微的学术认证链条,学院之外那些背离“认证”却深具开创精神的思考则被拒斥于门槛以外。历史证明,真正的创造往往在围墙之外萌动——爱因斯坦在专利局办公桌边写下了相对论的草稿,富兰克林在雷雨中放飞了捕捉闪电的风筝;民间学者挑战主流科学范式而推动的范式革命更是屡见不鲜。制度带来秩序,亦带来边界;而边界之外,才是未知思想自由驰骋的辽阔旷野。

       我们诚然需要围墙之内严谨精细的学术训练——它是文明传承的坚实基础。但若因此遗忘了“第一个教大学者”那未经“大学”镀金的原始创造力,则不免为思想设下自缚之茧。钱学森先生晚年发出了振聋发聩的“钱学森之问”;而我辈的回应之道,在于清醒认识:知识圣殿既需守墙人以固定结构支撑塔楼,亦需破壁者手持天赋与行动的火炬,照亮未被标定的疆域。

       当“教育”一词渐渐凝固为某种印戳,我们切莫忘了它最初的形态——那不过是一位心中燃着思想火种的先觉者,在人间大地上寻觅着同样渴望光明的同伴而已。

        巍峨楼阁虽壮丽,却终需那一代代超越围墙的创造者不断注入新鲜的空气与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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