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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Go有直觉,神经网络已接近大脑!谷歌人工智能教父这么看AI
当谷歌的AlphaGo战胜了人类顶级棋手,人工智能开始更多进入大众视野。无论是其深度应用还是可能存在的隐患,都是大家讨论的话题。
即使是在科技大佬之间,观点也存在截然相反的情况。马斯克就曾表示 “我们会在智力上远远落后于AI,以至于最终成为AI的宠物。”在另外一方面,Alphabet董事长施密特则表示:“如果你担心人工智能在智商上超越人类、然后消灭人类,那你科幻电影一定是看多了。”
在日前,福布斯记者彼得·海伊(Peter High)对人工智能教父杰弗里·辛顿(Geoffrey Hinton)进行了专访,他谈到了很多关于人工智能的看法。在他看来,神经网络正在向大脑靠近,AI的火爆不是因为其技术和原理,所谓的隐患更只是一个科技界的政治问题。他更是透露,AlphaGo拥有了直觉。
辛顿早在1970年代初期就开始从事人工智能科研工作,是名副其实的AI先驱。曾先后供职于萨塞克斯大学(位于英国)、加利福尼亚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剑桥大学、卡内基梅隆大学、以及伦敦大学学院,现任多伦多大学荣誉教授。他曾获得过机器学习领域的加拿大国家研究大奖,该奖项为联邦政府给予科学研究的最高荣誉及财务资助。2013年3月,辛顿的公司被谷歌收购,其也随之加入谷歌。
以下为主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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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网络正向大脑靠拢
海伊:
辛顿:
大脑令我着迷的地方在于它所拥有的参数远多于训练数据,所以现阶段的人工智能网络还不能说非常成功。现阶段我们能做到的是,我们的神经网络系统可以很好地处理百万级权重以及百万级训练数据。有的时候,十亿级也可以处理很好。但是我们的参数数量并不能像人类大脑那样,远远超过训练数据数量。对于每一秒的输入,人类大脑大概有一万个参数来处理。对于人脑这样庞大的系统是如何工作的,以及它是怎样分析数据的,我们目前所知还甚少。
海伊:
辛顿:
举个例子,拿一串英文字符及其对应的法文字符组成一对字符串对,如果有足够的字符串对的话,神经网络系统就能够自动习得这两种语言,如果你给它一个英文句子,它能基本无误的将这句英文转化为法文。现在这项技术还不是很成熟,但是目前神经网络系统已经能够掌握该方法的核心,只是在速度方面还有待改进,我相信很快该技术就能够付诸实际应用了。20、30年以前的人会觉得这个想法太可笑了,要让一个机器学习一门语言,你当然需要将大量的语义学,世界常识等信息进行编程。如果仅凭一些数据,但这些数据并没有包含该语言的实际知识,来让机器完全凭空、傻瓜似的、自动地学习,这在当时听起来有点可笑。现在,模仿神经网络这个概念被引进了,这个想法听起来就没有那么可笑了,因为大脑就是这样工作的。所以我说,我们已经跨过了一个很重要的门槛。现在大部分AI界的人,特别是年轻人,都相信如果你想让一个系统获得以百万比特为计量单位的知识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自己学,靠手动输入是完成不了的。
海伊:所以说把逻辑推理的方式淘汰掉是因为你已经从这个疯狂幻想的边缘走到了技术的核心,而且这项技术也在发展且越来越规范。
辛顿:是的,在此之前我们之中的很多人都相信,如果有足够的计算能力以及数据,那么我们的设想就能实现,现在也确实实现了。现在我们的技术越来越成熟,如果能够获得更强的算力、更大的数据集合,那么我们的模型也就能被不断优化。这在一切都需要编程的时代是做不到的,所以神经网络系统比之前所有的AI算法都更高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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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信人工智能源于大脑的工作机理
海伊:我觉得很神奇,你从1970年代就开始研究人工智能了。你在1978年获得了爱丁堡大学人工智能方面的博士学位,并且由于当时计算机发展水平的限制,你的研究也受到了阻碍。这期间你也没有对那些反对者多加解释,哪怕他们可能会变成你的同事、投资人、或者可能会从其他方面帮助你。不知道现在这些研究人工智能的20多岁的年轻人是否意识到,自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正是这些巨人才是真正有远见卓识的人、排除掉这条路上所有阻碍的人。能不能谈一下是什么激励着你,让你拿到人工智能的博士学位之后依然将这项研究作为你未来的职业发展方向,毕竟在当时,如果你从事人工智能行业的话,成功的可能性并没有现在这么大。
辛顿:
我记得在1973年,当时有人跟我解释,神经网络系统是永远不会实现的。他们说:“神经网络没法运行递归算法。”那个时候,递归算法被当作是智能的本质。看起来我只能演示给他们看。所以我开始给他们展示,神经网络是如何进行真正的递归运算的。这里真正的递归我指如何利用节点之间的连接强度来做一些事情。比如我们想要对这句话进行理解:John did not like Bill because he was rude to Mary. 要理解这里面的从句部分“he was rude to Mary”,我们会用到将“He was rude to Mary. ”这句话作为独立的句子理解时所用到的神经节点及连接。所以说我需要做的就是存储当前进行到的位置,离开主句开始理解从句,然后再回来。我要对此进行展示,那么我就要有这个神经网络系统,没有它就做不成。所以我开始搭建这个可以做真正的递归的神经网络系统,通过在神经节点之前设立临时权重来记录节点信息。我记得当时我跟我所在的科研小组提及过这个想法,但是他们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做这个事情。有趣的是,我当时想要攻破的难题,现如今变成了非常流行的技术。几年之前,因为我们要探寻到底人类为什么可以自主学习,这个问题就流行起来了。所以说人类花了四十年的时间才意识到,神经网络才是我们要攻克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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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领域专家实现深度神经网络成果
海伊:
辛顿:
海伊:
辛顿:
海伊:
辛顿:
后来人们就发现,如果有足够的算力和数据支撑的话,深度神经网络的研究可以摆脱上述方式。很多时候你有很多数据,例如大段讲话或者视觉数据,你就不需要pre-training了。但是pre-training确实是促使深度神经网络技术继续发展的原因。我们是首先知道了通过pre-training可以解决瓶颈,然后再去寻求摆脱pre-training的方式。我觉得,是因为由NCAP最先提出来的pre-training引发了很多其他研究人员将其作为突破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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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火不是因为它的原理和技术
海伊:
辛顿:
我觉得,“以营利为目的”比“非营利”更加复杂,举个例子,谷歌给大学投钱用来做基础研究,这很好,对于大公司来说这非常重要。因为大学培养出来的高质量的毕业生可以为他们所用,所以大公司乐意投钱给大学做基础研究,公司也能从其中受益,所以说其中的关系是很微妙的。
在大学里面,有很多政治方面的压力,在英国、美国、加拿大都有,这些政治压力让研究更偏向于应用。这样政客花这笔钱有很好的理由:“我们投这笔钱是因为在五年之后就能回本,就能为社会提供工作机会,或者说五年之后就能盈利。”这不是做基础研究的正常的路线。真正有价值的研究一定是出自于对未知的好奇。所以说给大学投钱做应用型研究在我看来是一个错误。我觉得大学就应该做基础研究,应用方面应该由公司做。让大学研究更倾向于应用的,这在自然科学领域是说不通的,是不对的。这只是对政客或者一些科学界的管理者来说是有利的,因为卖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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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谷歌人工智能,AlphaGo有了知觉
海伊:
辛顿:
海伊:
辛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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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隐患的真正所在
海伊:
辛顿:
很显然所有的高科技都有可能被误用,然而会不会被误用,这取决于政策法规的限制。其实你害怕的是政客用人工智能作为武器,所以我觉得这不是科技本身的问题。无论如何人工智能行业都会继续发展,会不会被用在对人类有利的地方,这取决于政策。就像自动应答机一样,当时自动应答机出现的时候,很多银行的员工因此丢了工作,他们当时肯定有怨言。但是现在再回头看这件事,没有人会说:“我们不该启用自动应答机。”因为它的出现更方便,而且替代了简单的重复工作。当时被替换掉的很多人也都找到了更有意思的工作。我觉得这和现在的情况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