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臂老人50年练就一双巧脚
穿针引线写字作画样样在行

■7岁时一次事故让他失去了双臂
■坚持自力更生，常人用手做的事，他尝试用脚完成

记者 谷桔

李华林用脚写字（记者 陈旭东 摄）

    切菜、吃饭、写字、游泳……对于平常人来说，这些都少不了得使用双手。在湘潭县易俗河镇，60岁的李华林做这些事却全靠一双脚。原来，李华林从小就因意外失去了双臂。这些年，他坚持自力更生，练就了一双比常人灵活得多的脚，朋友们都说“这双脚就是他的手”！

7岁厄运降临

    一身蓝布衣服，尽管天气寒冷，他仍然光着脚丫穿双拖鞋，从肩部往下看，他的两个袖子空落落的。眼前这位头发斑白的男子就是李华林。

    “我很小就没有双臂了。”李华林说，那段往事令人触目惊心。7岁的一天，李华林独自外出捡煤球，不小心碰到了变压器（那时的变压器放在地上）。万幸的是，他最终醒了过来，可双手已被烧焦，不得不截肢！“我记得很清楚，我是那年12月30日截的肢……”

    很长一段时间，失去双臂的李华林不知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幸好，那时父母都还健在。吃饭时，父母将饭菜夹到盘子里，他自己慢慢吃；穿衣服时，父母当他的双手……然而，失去双臂后的3年内，李华林又相继失去了父母。

坚持自力更生

    父母不在了，兄弟姐妹又各自成了家，李华林开始打算自己以后的人生，“别人不可能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一辈子，主要还是得靠自己！”

    细看你会发现，李华林右脚大脚趾、二脚趾竟是黄色的。我们很快知道了答案：不需旁人帮忙，李华林熟练地将香烟送进嘴里、拿打火机、点烟、吸烟，一系列动作都靠双脚。时间一长，他拿烟的脚趾头也被熏黄了，就像常人的右食指、中指。

    原来，从十来岁开始，常人用手完成的动作，李华林就尝试着用脚来完成。这些年，他的双脚灵活似双手，瞧——

    吃饭时，他用右脚大脚趾、二脚趾“抓”起筷子，两个脚趾头先松一松，等筷子夹住菜后再夹紧，夹菜动作就完成了；衣服裂开了，他的两只脚相互配合穿针引线，然后娴熟地缝补起来；捡废品时，他先将长长的篓子挂在肩上，然后左脚独立，用右脚大脚趾、二脚趾夹起废品并准确地“扔”进篓子。……不试不知道，一试才晓得李华林的右腿能抬高  至少1.5米，右脚还能经脑后绕到左耳的位置。要是耳朵或是身体某个部位有些痒，他还能准确地用右脚挠痒痒。洗脸漱口、洗衣做饭、拿刀、摸鱼……李华林的双脚都能做到！

    李华林没有固定经济来源，最初他靠外出乞讨为生。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勤奋的他开商店、养鱼、喂鸭、捡茶籽、拾废品等，日子过得十分充实。当天，我们还在他家看到了捡来的茶籽、废品等。

    这个过程中究竟吃了多少苦？李华林自己也说不清，他只知道，“困难总是有的，慢慢锻炼就行了。”

才艺表演和豁达心境获赞

    柜子上，我们看到了十多个“红本本”，这些全是李华林的获奖证书。好友老郭告诉我们，“虽然他没有双手，但他才艺挺多！”

    “我游泳得过省里的大奖。”李华林参加了1991年湖南省第三届残疾人运动会，他在自由泳、仰泳比赛中均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在湘潭的残运会上，李华林更是包揽多项大奖。不仅如此，李华林双脚剖鱼的功夫，还获得湘潭县残疾人才艺大赛一等奖的好成绩！

    “他画画特别逼真，写字也写得好！”说着，老郭拿出了李华林父亲的遗相，“你们看，这就是李华林20岁时画的，栩栩如生。”提到写字，李华林也禁不住用右脚大脚趾、二脚趾握住了笔，并以行书写下“自强不息”四个大字，从这字面上很难看出，他只读了一年半的书。

    “最大的难题是解手问题。”李华林说，以前多是靠人帮忙，现在正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虽然生活很辛苦，但只要能靠自己穿衣吃饭，也就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