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芬兰号渡船，我们进入了波罗的海三国的地盘，模糊的印象中只有一点清晰，即“前苏联”，一个陌生的地域往往会引发更大的好奇。

波罗的海三国包括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三个小国总体面积乘2，才相当于德国面积。国人一向将其归为东欧国家，LP也把三国编入《东欧》册，偏偏人家自家不认可，自称“位于波罗的海东海岸的北欧国家”。

这三兄弟的地里位置确实有点尴尬，右邻是凶悍的俄罗斯和白俄罗斯，左面隔着波罗的海是曾经强势的瑞典王国。南北两个弱邻，一个是苦命的波兰，另一个是反复被占领的芬兰。夹缝中求生存和发展，抱团取暖是最现实的选择。三国自中世纪起便有12座城市加入汉萨同盟，共同进退至今让三兄弟越来越相像。三国首都的古城同列世遗名录，在交通、城市管理、餐饮娱乐等诸多涉及旅游的领域，三国颇为相似。都是申根和欧元区成员，签证和货币自然是一签一卡走天下。

总之，初入时，将其视为一体；离开时，还是分不清彼此。

 

爱沙尼亚

首都塔林（Tallinn）

塔林的第一天乌云陪伴，好在座堂山城堡区即使失去蓝天背衬，依然保有自己的味道。

爱沙尼亚的首都塔林已有800多年历史，老城依旧保持着中世纪格调， 2公里长的石灰岩城墙上矗立着20+座防御塔，加上城内突起的教堂尖顶和老建筑物上的钟楼，天际线绝对是一大景观。不知什么人为古城翻译了“塔林”这么贴切的名字。

 

塔林分为老城和新城，被城墙包围着的古城没有进行大规模开发，尽力保持古风古貌。居民和城市的公共设施都被安排在新城，公共交通也被排斥在老城之外。游客乘电车可直抵城门，几步之遥便可穿越时空般重返中世纪。

老城的路面用石块拼铺，踩在脚下不甚平坦，很好奇那些敲打地面的高跟鞋怎么不崴脚。街边的店铺挂出旧日的幌子和门脸，出摊的店员则身着传统服饰招揽路边游客，面对镜头会非常配合地露出笑意。热情和友善反倒弄得游客不好意思了，生意就此做成。

穿过老城街道，在尼古拉斯教堂旁找到游客中心，这里提供的地图居然有中文景点介绍，自叹来晚了。在此遇到一位同龄的上海妇女，声称钱物被盗寻求帮助。奉上食物细问，竟是独自出游且不懂外文，比我俩还牛。再聊，走过诸多国家了，居然认为游客中心为救济部门，全然不懂大“i”的含义。疑窦丛生，无法辨别真假，只好留些食品匆匆离去。

重返老城市政广场，欢快的乐曲响起，一帮年轻人已经开始圈地表演了。市政厅位于广场东侧，长长的柱廊、八面棱体的塔楼、探出楼体的兽头排水口以及端坐楼顶的守护神老托马斯，无不令众人着迷，这座哥特式建筑让广场周边的建筑都成了陪衬。

 

市政广场是老城的中心，它的另一重要作用是将老城分为上下两城。上城是权贵名流的地盘，下城则属商人和手工业者的天地，上下两城由长腿街和短腿街相连。

我们直奔上城区。穿过丹麦国王花园，爬上座堂山（也称瑭丕亚山丘），抬头仰望少女塔，低头俯瞰红瓦片。高墙、防御塔加上城市高低起伏的轮廓线，令人兴奋不已。

偏偏余光中的黑衣人却让人心中一颤。几个身披黑色长袍，看不见面孔的塑像立于城门入口和平台的犄角，强烈的心理暗示令人隐隐不安。

疾步穿过大门，眼前绚丽一片。亚历山大主教座堂外表靓丽，色彩绚丽得更是难以置信。教堂免费开放，但不得拍照。正面的主祭坛不设神龛，只以几副巨大油画做圣坛。这种布局在科尔马、赫尔辛基都见过，不知东正教堂是否都如此。

教堂对面的粉色宫殿就是托姆比亚城堡，爱沙尼亚权利的象征。有中国团队导游介绍说是总统府，谬误！这里是国家议会所在地。绕到宫殿的侧面，可以看到著名的赫尔曼高塔，上面曾飘动过历代占领者的旗帜，如今飘扬的是爱沙尼亚国旗。

上城区的圆顶教堂又称圣母玛丽亚大教堂，白体黑塔似无特别，却是供贵族使用的路德教堂。附近也有一个观景平台，人很少。

上城不断涌入大批来去匆匆的团队游客，我们避开人群，悠闲地晃过城墙小径，绕道赫尔曼高塔下方，又拐入塔楼广场，顺便欣赏一下带有风味的街边小铺，傍晚在市政广场记录下古城天空中的一抹蓝。

第二天再进老城，目标是下城。塔林老城其实不大，城墙和几十座防御塔就造成围城的效果。斑驳的城墙、鹅卵石小径、红砖的屋顶，让下城更显迷人。

金饰街、药店街、车夫街、鞋匠街，诸多秘密或故事就藏在深巷中等待挖掘。

钻进小巷探秘圣凯瑟琳通道的手工作坊；溜进修道院后院寻找隐秘的避难所；

好奇大碗+毒蛇=药店的招牌，拜访一下已经营了快600年的药店。PIKK街59号当年是克/格/勃总部和监狱；

26号是黑头兄弟会之屋，别想多了，那就是个外国青年商人的组织；

三座并立的房屋是三姐妹酒店，名流的聚集地，相传英女王也曾在此下榻；

圣奥拉夫教堂，老城最高建筑，建设期间设计师不慎坠塔身亡，而且名字也叫奥拉夫；

海门的门柱一边苗条，一边粗壮，原来有一边是炮台，也称胖玛格丽特炮塔。

在老城转了两天，抽空去城外的卡德里奥，虽不及世遗的老城那般有名，其安静舒适的环境颇得当地人青睐。卡德里奥靠近海边，并拥有大片森林。沙皇在征服波罗的海之后，在此修建行宫和花园。由花坛、天鹅湖、喷泉、凉亭和咖啡屋组成的卡德里奥公园是市民散步休闲之地。

 

对游客更具吸引力的是卡德里奥宫和附属的宫廷花园，巴洛克式的宫殿是彼得大帝为妻子凯瑟琳一世所建的夏宫，红、白、绿色的亮丽搭配在宫廷建筑中并不常见。宫殿的背后是一座开放式的花园，工整对称的布局符合欧洲花园的审美特征。园内没有娇贵的花卉，皮实且有色的耐寒植物被园丁修剪得鲜花一样斑斓。

与之相反，宫内的白色大厅则素雅、华丽。陈列的展品以藏画为主，多为15—18世纪的作品。

花园后面的庭院被封闭，好奇心驱使转至后面一栋淡粉色建筑前，解说牌上介绍是总统府。有卫兵却没有悬挂国旗，总统今天没来这儿上班。

周边树林中安放着一些雕塑作品，稍远处的卡德里奥沙滩竖立着Russalka纪念碑，顶端的天使雕像是为纪念遇风暴沉默的战舰和177名船员。

塔林街头雕塑很多，其中不少充满情趣，艺术为大众的生活点亮一盏灯。

 

在塔林经过两天阴霾，第三日终于放晴。一早再登老城的座堂山，最后看一眼塔林古城，中午启程去海边小镇帕尔努。

 

夏都帕尔努（Parnu）

帕尔努是爱沙尼亚的夏都，在这儿终于脱去保暖衣裤和羽绒服，换上一身秋装。

一眼就看出帕尔努是个养老休闲的好地方，街头老年人数量明显高于年轻人，海边栈道更是老年夫妇的独享之地，晒太阳似乎是唯一要做的事情。

小镇里有几处古迹，早年的防御工事只剩下红塔，古城门也只留下塔林门。500米长的骑士街尚有一些十七世纪的建筑，如今多为餐馆和酒店，其中还有一家“北京饭店”。

步行街树立着爱沙尼亚作曲家RaimondValgre的塑像，别看现在小镇很清净，游客不多，到夏季音乐节帕尔努热闹非凡。

人虽少，教堂却一个也不能少。绿顶的圣凯瑟琳教堂和红顶的圣伊丽莎白教堂，加上通体花纹的我主基督变形教堂，构成帕尔努的三大教堂。东欧的教堂收门票，怪怪的。

新艺术风格的阿门徳庄园和现代风格的海边度假酒店诠释了帕尔努休养度假的定位。

当晚投宿在游艇俱乐部，室内装饰航海味十足，窗外站着位潇洒的船长。爱沙尼亚最后一晚休息得很好。

 

交通

¨         塔林-赫尔辛基

两城隔海相望，每天有多航班渡轮往返于芬兰湾两岸。

据LP称Eckero line公司每日2班船，我们乘坐的是9:00-11:15的芬兰号，单程票价10欧/人，购票网址：www.eckeroline.com/welcome-china。赫尔辛基的渡轮码头不只一个，芬兰号停泊在城外的西码头。

LP信息，Tallink公司（www.tllink.com）每天4-7班，票价31欧/人。Viking Line公司（www.vikingline.com）每天2班，票价29欧/人。

¨         塔林-里加

塔林距拉脱维亚首都里加309公里，官方的运输网络信息如下：

航空飞行时间50分钟，网址：www.tallinn-airport.ee

火车运行约3小时，网址：www.elron.ee

汽车运行4+小时，每天15班，网址：www.bussijiaam.ee

塔林火车站位于老城的西北角（Toompuiestee 37, 10149 Tallinn）；长途汽车站在老城东南2公里（Lastekodu 46, 10144 Tallinn），2路或4路电车通达，步行约需半个小时。

汽车站有人工售票窗口，电子牌实时显示车辆进出站信息和站台信息。

lux express（luxexpress.eu/en）和ecolines（www.ecolines.net/international/en）两大运营商的汽车也在此停靠，并设有专用站台。塔林出发大约3+小时就可到达里加，比官方的运输网快。两公司的车况都不错，由于欧洲人体型原因，座位都比较宽敞。车上有厕所，提供免费wifi。尤其是lux express，车上不仅有娱乐系统、充电装置，还设有咖啡机，供应免费的咖啡和泡袋茶叶。不过，我们从塔林去帕尔努时，司机将咖啡机关闭，途中只供司售人员自己享用。

另外，TPilet平台（www.tpilet.ee）提供多个公司的长途车时刻表和票价，并可跳转购票网站。如在线订票，无论哪个平台均不需要注册、登录，邮箱收到的电子车票也无需打印，直接出示即可。习惯使用网名的请注意，有的公司（很少）是凭司机手上的名册上车，查验的是证件而非电子客票。

塔林市内公交和电车实行统一票制，官网http://www.tallinnlt.ee/en/，可上车买票。因在塔林未曾乘坐，具体情况不详。

 

¨         派尔努-里加

派尔努不大，步行是最好的游览方式。

汽车站就在市中心，有人工售票窗口，代售各运输公司的车票。Ecolines经营的塔林-派尔努-里加线路每天7班。lux express每天有不下10班车往返于塔林和里加，但只有部分停靠派尔努。

派尔努车站仅售当日票，我们提前一天前往购票被婉拒。第二天购票时，询问年龄并出示了护照，告知给了老年人优惠，派尔努至里加的Ecolines车票9欧/人。没有比较，不知折扣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