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丹 过去5年经常放妈妈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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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0月,朱丹离开了让她大红大紫的《我爱记歌词》节目。今年5月,她又宣布已经辞去浙江卫视的工作,今后不再与任何电视台签约,转而以自由人身份跟节目组签节目约。
身为浙江卫视炙手可热的“台柱子”为什么会选择在高峰期放弃这份稳定又名利双收的工作?她有哪些难以言说的苦衷?
看得见的朱丹:
累了撑,病了撑,不想做时也在撑。
2009年5月16日。早上醒来后,朱丹习惯性地先跟妈妈撒个娇,“妈……妈……”一发声,她惊了,不管怎样用力,声音始终卡在喉咙,嗓子里只能飘出“呜咽”“呜咽”的嘶哑声。一咽唾沫,她觉得嗓子好痛,接着开始咳嗽……天啊,失声了!
虽然嗓子抱恙,但当天朱丹仍旧继续工作。所幸那天只是排舞,不用出声。关掉手机休息一晚后,第二天她继续上台做节目。
过去5年,类似的带病工作是朱丹的生活常态。
自从2007年主持《我爱记歌词》红了之后,浙江卫视衍生出了很多档综艺节目,为了保证收视率,节目几乎全让朱丹来做主持。最忙时,朱丹一周要主持4档直播节目,台里所有大型晚会她都要参加,还得去各地跑宣传。就是从那年开始,朱丹的生活状态变成了经常一天工作18个小时,一个月工作30天,没有周六日和节假日。困的时候,就在化妆间找两把椅子拼起来眯一下;赶时间时,只得给化妆师再买张票,让他在飞机上、动车里给自己化妆。
那5年,朱丹被称做浙江台“台柱子”,她把这个称呼放在心里,慢慢强化,每当很累、很困、甚至生病时,她就给自己打气:台里培养了我,现在台里没有我不行,这个节目没有我不行,不管怎样,我都得扛下来!“那5年里,我总是死撑,累了撑,病了撑,不想做的时候也在撑……我甚至觉得,只要我撑住了,其他同事也都能撑住。”
看不见的朱丹:
“凭什么要我扛?为什么我就能扛?”
那天做跨年晚会直播前,朱丹已经录了一下午的《麦霸英雄汇》,而此前,她已经连续录了一周。上节目前,已经累到说不出话的朱丹请求那位新来的搭档:“待会你多说点话好不好?我连续录了好几天节目,实在撑不住了。”
那位新搭档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突然,朱丹心中升起一团无名怒火,有个声音不断在内心咆哮:“你不行,我就行吗?凭什么我就行?为什么我要行?我真的就能做那么好吗?”虽然怒火中烧,但行为上,朱丹还是把那天跨年晚会的主要主持任务扛了下来。
结果那天的直播出了些状况,朱丹又把责任扛在自己身上。节目结束后的庆功宴上,卸下伪装的她哭到崩溃……这是朱丹第一次把内心的巨大压力释放了出来。
采访时,朱丹说,过去5年,她每天的状态就是想着怎样圆满完成工作,但这些工作又并非都是她愿意干的,“有些节目不想接,但台里会说,这个活动没你不行,我就去干了。当工作超过我的负荷,而又在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时,就会感觉特别疲惫。”这种心理上的累一点点累积起来,到最后就变成了她内心一把沉重的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慢慢地,即便不工作的时候我也会想着工作,越想压力越大,压力越大越烦躁,越烦躁压力就更大,这是一种恶性循环。”
看得见的朱丹:
工作失误后,因为敬业当场痛哭。
去年6月,《中国梦想秀》节目安排朱丹以曲艺里的“丑角”造型示人,还要以“江湖艺人”的身份一边打快板一边说出圆梦人的生平事迹。
节目开始前,朱丹背了很多遍词,排练时,跟另外一位同事也配合得很好,她以为自己一定OK,可没想到正式表演时,她说着说着竟然忘词了。好在她反应很快,马上说:“没事没事,可能是时间太仓促,有些紧张,我再来一遍。”可没想到,第二遍表演时,她又卡住了,死活都想不起来词。那一刻,朱丹完全忘掉了正在拍摄的镜头,也忘掉了自己的形象,一把扯掉头上的假发,跑到工作车上哇哇大哭,边哭边喊:“我不干了,我受不了了!”
事后,朱丹得到了很多网友的表扬,大家觉得她是因为太敬业,所以才会对忘词这事儿反应如此激烈。
看不见的朱丹:
“其实我是为自己的崩溃哭。”
“大家以为是因为我没有完成任务,所以才会在《中国梦想秀》上失控。但我自己很清楚,我的失控源于我内心的压力和崩溃。”采访时,谈起去年发生的这件事情,朱丹敞开了心扉,“我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我的速记能力,可是那天,我准备了那么久,结果说了两遍还是卡壳了,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当时对自己完全丧失了信心,觉得自己特别糟糕,已经干不了主持人这活儿,所以我才大叫:我真的不想干了,我干不下了!”
当然,那5年里,更多的时候朱丹都选择用隐忍的方式来化解内心的压力,“我始终觉得,如果你没站在舞台上,没有亲身去体会主持人这份工作的劳动强度,你是无法理解这份工作有多大压力的,即便是台下的编导、摄像他们也不能完全明白,我的家人就更加无法理解了。所以每次遇到压力,我都不喜欢跟别人说,全靠自己消化。”
烦闷的时候,朱丹总是看着镜子里那张被化妆师弄得精致华丽的脸,摸着胸口默默安慰自己:“宝贝,这是你要的生活吗?真是对不起,是我让你太累了。忍一忍,过了这阵就好了。”
看得见的朱丹:
一个人包下家里全部开销。
在浙江台,朱丹是台里的顶梁柱,在自己家,朱丹也是根顶梁柱——她一个人包揽了全家人的所有开销,还常常给父母买各种礼物,让父母在家享清福。连她继父女儿读大学的学费、生活费也全由她负担。
看不见的朱丹:
“妈妈被我放鸽子放怕了。”
“妈妈,我这周末有空,可以回来看您!”朱丹总是给妈妈许下这样的诺言,可到了周五晚上,朱妈妈又总是接到朱丹的道歉电话:“妈妈,我回不来了,台里临时安排我出差。”“妈妈,不好意思,周末台里临时给我加了个工作。”
这样的“空欢喜”多了,妈妈也疲了,当朱丹再打电话来说周末有空回家时,妈妈就会“将”她一军:“你别提前打招呼了,等你上了高速公路,快到家了,再给我打电话说你能回来了。
虽然妈妈的话并不重,但朱丹听了还是觉得很伤心,“这话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尖上,让我觉得自己挺没有诚信,挺对不住家人的。”
朱丹说,那5年里,她几乎没有时间带妈妈出去旅游,甚至家里亲戚结婚她都没时间参加。
不仅没有时间跟家人相处,甚至连自己的业余生活都没有。“那时候,我手机里只有微信、微博、短信、电话,偶尔会下一两个游戏玩一玩,其它东西真没有时间弄。”作为媒体人,最让她烦恼的是没有时间学习新东西,“主持《我爱记歌词》时,亏得华少会去听很多歌,我只要负责插科打诨就好了。有段时间跟别人聊天,我发现近期发生的很多新闻我都不知道。一些朋友警告我:你不能这样,你必须抽空看看新闻,看看报纸杂志!幸好我记忆力不错,很多东西看一眼就能记住,如果我是那种要花很多时间才能记住东西的人,那我真死定了。”
在杭州时,朱丹住城西,录影棚在城东,每次录完节目,朱丹都要坚持自己开车回家,“只有开车的时候,我才感觉我在掌握我自己,我想开快就可以开快,想开慢就可以开慢,想超过别人就可以超过别人,想走小路就可以走小路……那一刻,我才感觉我是完全属于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