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埔寨泰国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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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年吴哥断壁前的思索与期望
(2018年3月21日
凌晨4点,被春雷声惊醒,以为原定小吴哥寺拍日出因雨而停,所以放心睡去。凌晨5:30,手机铃声响起,导游和同去的伙伴说汽车已在宾馆门口等候,说东南亚的阵雨说停就停,依然坚持按计划去拍日出。
吴哥寺的日出,已无数次看过照片而被其震撼:春分时候的日出,从塔顶尖上慢慢地升起,把吴哥寺前的莲花池照亮,那五座塔影倒映在莲花盛开的池面上,那天空中浅浅的红色晕染,彤红的太阳,从紫罗兰色的天际跃出,把寺前的广场、池里的睡莲。披上一片金黄……。然而,今日我们在雨中赶到莲花池前,摄影爱好者依然将那池边围满。红色的、白色的、黑色的伞前,三脚架早已支起……。人们焦虑地看着远方的天边慢慢变白,以一种近似绝望的眼光期待奇迹发生。然而,到天已大白,雨中的吴哥寺的五个塔峰清晰地倒影在荷花池中,但彤红的日出始终没有出现。尽管没有象昨日落日那样在最后时分给我们带来惊喜,但雨中的吴哥寺的倒影依然使我们满意。
早餐后,烈日重新挂上天空,东南亚旱季的阳光灼人地映照在大地上。我们趁着午前的晨光和傍晚的暮光,在柬埔寨导游小丽的陪同下,先后游览了斑蒂丝蕾(女王宫)、圣剑寺、比粒寺、皇家浴池、冬梅奔寺。我们游戈在吴哥古建筑中,仿佛走在那千年前的王朝,处处是令人称奇的建筑艺术,向我们展示那个不平凡的历史辉煌和那个令人难忘的国王。
吴哥窟的王城和寺庙,几乎都是标准的四方形,周围有一圈护城河,那一泓清水中的倒影,使众城众寺增添几份神圣感。从东西南北四个城门或寺门进去,是绝对的对称结构,由低到高,穿过一个个石门,看见五个对称的塔峰。吴哥窟的建筑材料或红岩、或红砖、或火山石、或砂岩石,并处处是浮雕和仙女阿普沙拉。
每走进一座王城或寺庙,都有许多动人的故事和别样的感觉:女王宫独特的玫瑰红色沙岩,门楣雕花繁复而不琐碎、细腻而不乏别致,是吴哥窟中公认的奢华精品;圣剑寺,在潮霉的空气和古老的软细沙路上,看见十世纪的神鸟迦鲁达的金色羽毛和宏大气势,依然向我们展示一幅历史画卷。在圣剑柱的那抹光影中,仍能感受七世国王之父的生命力量;比粒寺的红砖结构,让人体会千年之前皇家人在此变身成神的美丽蜕变,让生命之花转达再绽。而站在比粒寺寺顶向西毫无遮挡的开阔,或许向夕阳诉说人生走向终极的无奈;皇家浴池,在青山翠林中的一泓清水,见证了无数国王和佳人的鸳鸯戏水和缠缠绵绵;最后是古代人工湖中水神庙的冬梅奔寺,门前的卷发雄狮和四角的石象,是国王祭祀、求雨的见证者……
十分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在法国探险家发现了吴哥窟古城遗址仅仅5年,柬埔寨即沦为法国殖民地。某种意义上,是殖民者的发现和重建,才使柬埔寨重新找回自己的历史、重建自己的文明。更荒缪的是,在90年抗法独立之后,小小的柬埔寨,朗诺军事政变,西哈诺康亲王流亡中国近10年,他那令人难忘的“高棉的微笑”,成了我童年中国纪录片的永恒不变的男主角。然后,红色高棉执政,近500万仁人志士在红色恐怖中丧身;越南介入,韩桑林、洪森与西哈诺的恩恩怨怨,高棉土地上演绎了一幕幕令人发指的苦难和荒诞剧。唯一庆幸的是,数百年的历史“断片”,自然密林中的吴哥掩盖完好,红色高棉也没将其毁灭,让我今天才能亲眼目睹这世界遗产的伟大杰作。更有感受的是,我中华民族、泱泱大国几千年延绵不断的历史和传承,是我们立足世界之林的文化之本啊!
今天的柬埔寨,城市的建筑、公路、经济发展状况,相当于我国上世纪50、60年代水平,但私有化带来的两极分化初见端倪:路上的汽车多为丰田、雷克萨斯的豪华SUV,而更多的是载着2人、甚至4、5人的摩托车在黄土飞扬的公路上轰鸣;富人的别墅和穷人的茅房在公路旁泾渭分明地矗立着;五星级宾馆内奢华、精致,做成孔雀、大象的鲜花每天摆放,景区中的断臂、断腿的地雷受害者吹打着民族乐器进行着文明的乞讨……。欣慰的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处处绿荫,紫色的三角梅、黄色的鸡蛋花、红色的木棉花……,把整个暹粒打扮得五彩缤纷;景区内、餐馆中,即使随便走进农舍人家,卫生间打扫得异常干净,毫无异味;尤其看见小便池中放着的是切开的柠檬,而不是西方都市厕所中常见的卫生球。我真心希望柬埔寨的发展能走上一条生态、和谐、开放的健康之路,让高棉的微笑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