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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呵雪花

(2014-02-04 11:43:27)
标签:

健康

分类: 原创

 

雪大了那白白的雪花、纷纷扬扬刷啦刷啦,如同蒲公英一朵一朵、落进了草地安下了家;风来了那白白的雪花、漫天飞舞飘飘洒洒,如同蝴蝶一只一只、飞进了花园变成了花。

今年寒潮一来,我就翻出前年买的热水袋,每天无数次灌上滚烫的开水,然后抱在怀里取暖。终于有一天,热水袋它老人家裂了一小缝,以身殉职了。回想这些年来,曾经用过好多热水袋和取暖器,它们都在不同的岁月带给我同样的温暖。但是更加温暖我的,还是哪些触景生情、难于忘怀的记忆!

小学的时候,我们可以带火笼子去上学,火笼子是细竹篾条编的兜篮,有个提把,还有个陶盆在中间,陶盆盛上炭灰,埋上几颗火炭,可以从早上上学一直暖到中午放学。一下课,女同学就提着火笼子踢毽子,男同学就把火笼子抡得像风火轮。那时,老师也带着火笼子去上课,老师的火笼子总是比我们的要大,假如谁没有炭了,老师还会夹一块给他。初中到外地求学,爷爷给我塞了一个黄铜“汤婆子”,圆鼓隆冬的,灌上开水,旋上盖子,塞到被窝里,冬夜一上床就能睡个好觉。爷爷反复交代我:“人家穿一件你就穿两件,人家穿秋衣,你就穿毛衣……”老人家的叮嘱跟那个沉笨的“汤婆子”一样,成为我长年在外求学的从不离身的温暖行李。高中时爷爷偶出远门,看见外地学生流行用一种迷你的暖手袋,轻轻一拗袋里的小铜片,袋里的液体就会逐渐凝固并散发热量。爷爷跑了大半个城市、问了很多人,才帮我买到一个,并且大老远亲自给我送来。大学时流行用热水袋,每天下午都去开水房打两壶开水。每到有太阳的周日早晨,总有一个女生敲开我们宿舍门,把我的被子抱到太阳底下晒,我每每羞得无法言语,因为被子里还有我余留下的体温。那个女生帮我晒了几年的被子但从来也没有告诉我她喜欢我,每次她都说晒晒被子暖和一点。再后来,用过笨重的金属“小太阳”电暖手器、用过充电的热水袋,还用过带按摩功能的电暖器、也用过可以拎着在屋子里到处晃来晃去的那种暖风机,然而最喜欢的还是热水袋,因为不大不小可以随手塞在怀里取暖,有点像抱着谁或者被谁抱着。

记得也是这样一个多雪的冬季,那一年我大约十一二岁吧,一个人独自去偏远的外婆家。长途汽车由于误点,到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小站离外婆家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需要步行。那时通讯还很不方便,外婆家没人知道我的到来。原野笼罩在暮色里,那原本清晰可见的小山、河流、村庄,不仅因为暮色的笼罩,更因为被大雪覆盖,茫茫一片而难以分辨。我朝着记忆中的方向,顺着雪地上的车辙闷头走着,身上满是寒冷,心中充满了恐惧。大约二十多分钟后,我看见了一户朦胧的灯光,心里立刻轻松了许多,那时农村用电灯的还很少,多是煤油灯。然而,当我走近村头的那户人家才发现,一切都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原来是我走错了路……无奈,我忐忑着敲开了这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位大约四十左右岁的妇女。我怯怯的说:我走错路了,找不到外婆家所住的磨刀河了,你们能送我去吗?她什么也没说,回头对屋子里喊了一句:哎,你去把这孩子送到磨刀河去吧。然后一位中年男子一边穿棉大衣一边从屋子里走出来。我跟在他的身后,顺着被雪覆盖的田埂,深一脚浅一脚的。穿过一大片田地和一条冰封的小河之后,远处依稀又见灯光。渐渐的,离村子近了,他说了一句“那就是了,你自己去吧”,然后不等我道谢就转身走了,只听得脚下踏雪的声音渐渐远去……今天,在万里外的异国他乡纷纷大雪中,我忽然想起了那个冬季的傍晚、想起了那朦胧的灯光、想起那两个给予我帮助——却不曾多说一句话的好人。也许,那一切在他们的眼里,也许是再普通、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了;也许,那就是他们生活中的一种习惯——当别人需要帮助时,毫不犹豫伸出援手,不求任何回报——即便是一句感激的话。


雪花呵雪花


还记得那时我们学校的教学环境很简陋,板凳是学生自带的,课桌则是将两根木桩钉在泥土里,上面铺上木板。三年级那年开学的第一天,校长带进来一位中年女人,说是我们新来的数学老师。校长走后,老师在黑板上写下“我叫朱光芬”五个粉笔字。从此,一直到小学毕业,朱老师都是我们的班主任。有一天上课时,我跟同学在下面说话,被朱老师听见了,要我们俩站起来听课,整整一节课,我们站得腿脚发麻,心里“恨”透了她。有的同学搞恶作剧,用墨水在前排的女生衣服上画小狗,朱老师知道后,用竹子削成的教鞭打红了那个学生的手掌。还有迟到早退的学生,经常被朱老师“留堂”处分。在朱老师的“高压政策”下,我们班的学习纪律有了明显转变,教学质量也有了很大提高。尤其是数学,在期末全县统一考试中,我们班比全县其他122个班考得都要好。那时候,朱老师经常让成绩差的学生放学后到她的寝室开小灶补课,在朱老师的辅导下,我还参加了华罗庚金杯全国少年数学邀请赛并拿了一等奖,奖状拿回来时朱老师显得比我还要高兴。那年的冬天特别冷,教室的一面窗朽烂了,以前一直是钉着透明的塑料布,刺骨的寒风从塑料布的破洞口吹进来,大家都冻得跺脚取暖。一个星期一的清晨,当我们冒着风雪走进教室时,惊讶地发现教室里温暖了许多,原来窗户上换上了明亮的玻璃,窗框上还有修过的痕迹。后来听说是朱老师用自己的工资去县上买了玻璃,利用星期天自己动手装上的。五年级开学前夕,爷爷害了一场大病,家里负担重,要我退学跟大伯学木匠手艺。开学后一个星期,朱老师就拎着水果、罐头上门探望爷爷。那天夜里,廖老师跟我家里的大人们苦口婆心地说到了大半夜,说我的学习成绩很不错,不读书实在可惜,如果缺学费她可以先给我垫上。于是第二天,我又重新背上书包走进了校园。在我的人生旅途上,朱老师虽然只教了我短短的几年时光,但他严谨的教风、良好的师德,还有慈母一样的关爱,让我们都永生难忘。几十年来每当教师节来临的日子,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位可敬的恩师,想起她留给我的那些温暖的记忆,总是心潮翻滚且久久难于平复。

雪花,依旧在飘洒。在这寒冷的冬日里,雪是温暖的,因为她纯洁、也因为那些让人温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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