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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加文双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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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学问,应当深入浅出、平易近人、准确生动。

(2010-10-11 15:22:02)
标签:

杂谈

分类: 原创

 

现在常常称那些说话好引经据典、卖弄学问的人为“掉书袋”。

这个称呼的来历是这样的:我国明末清初时的文学家张岱在他著的《陶庵梦忆》中记载道,有一次他到一个读书人家去做客,天黑时,他要告辞回家,主人挽留他道:“请宽心再坐会儿,等看了‘少焉’再走吧!”张岱不明白‘少焉’是什么意思,便请主人解释。主人说:“我们这儿有位官宦先生喜欢掉书袋,因为苏东坡的《赤辟赋》里面有‘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的句子,于是就把月亮叫做‘少焉’。刚才我讲的‘少焉’,就是指月亮。”从此,“掉书袋”的称号就流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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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不少论著,文风堪忧。古人所讥讽的掉书袋之风不仅没有遁形,反而愈演愈烈。所掉的书袋也扩大了阵容——不仅掉古书袋,掉的还有洋书袋、“今书袋”。

严肃的学术研究本应是借助已有理论、知识、经验对科学问题的假设、分析、探讨和推出结论进行证伪或证实的过程。掉书袋者则反其道而行,将创新演变成了以下几种歧途。

一是语录汇编。学者为文,引文连篇,请人代言,人云亦云,整篇文章找不到直抒己见的踪影,甚至基本常识也要引证,结果是满篇“引号+术语”。

二是故作古雅。学界有人学严复作《天演论》,追求古雅而忘了时代。结果是缺乏训练,尔雅不成,半文不白,内容似懂非懂,思想似清非清,弄得现代读者云遮雾罩。其实,学术语言具有时代特点,思想与时俱进的同时,语言也需与时俱进。

三是简单问题复杂化。一个一目了然的问题,掉书袋者常常将其复杂化,用术语堆起文字的迷魂阵。其实文章要精,长文好写,短文最难作。

四是神话连篇。有种“神话”文字令人望而生畏,这种文字主要来自翻译腔或翻译式写作。借鉴国外文献,未经纯熟的转换就落笔入文,字是中国字,(句)法是外语法。听不懂,看不明, 中西混杂,佶屈聱牙,难以卒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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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掉书袋者总不绝迹呢?究其因,无外乎:

第一,缺乏才情。才情不够,知识来凑。思想不丰,引文来充。知识有余,自创太少。心得不够,见解不多,靠知识堆积,而不靠心智提炼,导致不少论文或专著综述或引用过半,甚至达五分之四者居然并不罕见。缺少才情,导致信心不足,论述本已充分,但总觉得援引洋人或权威才可壮壮胆。乱堆观点,多方引证,还源于对所研究的问题并不十分清楚,或自己没有感受,只好借人说话,整个研究不经意间沦为一堆事实和抽象判断的杂拌。

第二,训练无素。简洁出思想并非生就的本领,而需要专门训练。季羡林文字干净,缘于其国学功底,更得益于其导师瓦尔德斯米特教授的学术训练。唯陈言之务去,学贵创造。真正做到了这一条,自然会将废话剔净,抛开无关引用。

第三,引之无文。引用文献也有学问。如果适当采取间接引用代替直接引用,即可以简洁晓畅之文传达深刻繁难之义。

第四,译腔作祟。受印欧诸语的影响,引用国外文献不会用短句表述,全是句法成分十全十美的长句,该省时不省,该简时不简,句子失去空灵,失去活力,其根本原因在于没有充分消化理论。有的学者写作也受翻译腔的影响,结果是学术语言越来越合法而缺乏灵性,越来越成为中外语的杂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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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才能不掉书袋?需要消化所读之书,几经反刍再回馈学界。为此,需要做到以下几点。

一是智慧写作。求智慧的文字,必是有感于事实或理论的文字,是叫人战栗的文字,只有动心,才能动人。真学问既积于点滴,由事实生发观点,观点积小成大,由事实走向归纳,突出原创;也可由理论走向演绎,将一般演绎成特殊,将他人的思想渗入自己的血肉,再度表达出来,如出己心,进而避免简单引用。因此,要善于引用,他人思想若是极为精当,能代为心声,则可直引;若是见解不错,语言不简,则大胆转述和浓缩;若观点分散,则可综述。

二是专业训练。训练理论与事实相结合,理论论述时,事实有以一当十之效,以事论理,既可明理,又有实感。训练表述,力求专家看了不浅,外行看了不深,非专业读者阅读比较轻松,才能见出大家的功力。训练用百字缩千言,以尺幅秀千里,以少许胜多多,养成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的文风。

三是略显文采。言之无文,行之不远。有时,我们的学者并不缺乏思想,缺的是深入浅出表达学术思想的功力,其思想多淹于晦涩的语言。吕叔湘著文既求学术,又求可读,他撰文的两个理想是:一是谨严,一个字不能加,一个字不能减,一个字不能换;一是流畅,像吃鸭梨,又甜又爽口,简明耐读。钱锺书、费孝通、季羡林等学人海外归来,学贯中西,可是回到国内,撰文著书,无不明白简洁,所引文字都极为精当,也引得必要。可见,凡真学问者,都能把深奥说得简明。

四是深入浅出。用最浅显的文字表达最深刻的道理,是问学的至高境界。至于深入深出,深出固不可取,但深入仍是前提;浅入浅出,适于普及,不失其用;浅入深出,则是文章大忌,浅入囿于认识不深,深出则因表达不逮。

总之,做学问我想应该深入浅出、平易近人、准确生动,这样的学者才更利于思想传播,即使做严肃的学术研究,又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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