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歌》歌者英雄无路
(2013-06-02 08: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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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突厥高氏天子妃子 |
分类: 大型历史散文《典藏朔州》篇目 |
《敕勒歌》原是用鲜卑语唱的,歌唱人斛律金是敕勒部人,斛律金是与高欢一起打天下的东魏北齐开国功臣,官至左丞相,封咸阳郡王。他的长子斛律光任大将军,次子斛律羡和孙子斛律武都都是开府仪同三司,出镇地方掌管一方,其他子孙也多封侯爵任高官。家族中出了一位皇后,即高纬之妻,两个太子妃,还有三位公主,权势的显赫在齐朝无人可比。对于这种过分的荣耀,斛律金却常常担忧。他说:“我虽不读书,但也听说自古以来外戚家族多终遭覆灭。女儿受宠,其他妃子妒忌;女儿失宠,则被天子嫌弃。我家族从来靠战功和忠心得以富贵,怎能依靠女儿享有长久的荣宠呢!”
斛律光是北齐名将,早年随高澄打猎,见空中一大鸟,便张弓疾射,正中其颈。此鸟大如车轮,原来是只大雕。众人十分钦佩,由此得外号“落雕都督”。
斛律光在与北方少数民族和与北周的作战中无不战绩辉煌,屡建功勋,因而官高爵显。他生性俭朴,不好声色,不喜接待宾客,杜绝礼尚往来。作战时又身先士卒,体恤下情。将士营房部安置好他从不先入帐幕,士卒有罪,至多杖责,决不妄杀。将士感其德,作战无不奋勇争先。因为有了这样的名将,北齐才未被日益强大的北周灭亡。
546年九月攻打西魏重镇玉璧(今山西稷山西南),西魏名将韦孝宽奋力坚守,东魏苦攻50天,士卒战死病死7万人,高欢黔驴技穷,气得生病,军心大乱。为安定人心,高欢挣扎起来,召集诸大臣,让斛律金唱《敕勒歌》。白发苍苍的斛律金用鲜卑语唱起来,这首质朴、自然的歌曲,使在座者泪流满面。
高纬即位后,祖珽因曾劝高湛禅位,受到重用,任侍中、尚书右仆射。此人品质恶劣,贪财好色,由于曾被关地牢点了含毒蜡烛致使双目失明。他凭仗小聪明到处拉帮结派,斛律光对此十分厌恶,常半夜醒来抱膝长叹说:“盲人入,国必破!”祖珽对他怀恨在心,一心想陷害斛律光。
北周勋州(今山西稷山)刺史韦孝宽曾被斛律光打得大败,对斛律光又恨又怕,便制造各种谣言,派间谍到邺城去散布。谣言说:“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百升”即斛,“明月”是斛律光的字,意思是说斛律光要当皇帝。还有谣言说“高山不推自崩,槲木不扶自坚”,意思是说高氏家族要崩溃了,斛律家要上台了。祖珽听到这些谣言,添油加醋,命小儿在街上传唱。同时向高纬报告说:“斛律家几代掌握兵权,斛律光声震关西,斛律羡威行突厥,女位皇后,男娶公主,谣言所说情况不能不引以为戒啊。”高纬开始不信,祖珽又让丞相府佐封士让秘密启奏说:“斛律光先前西征归来,曾命军队逼近京都,欲行不轨。他家藏有许多武器,有奴僮上千,常与弟、子阴谋策划。不早做打算,将不可收拾。”高纬这才相信,但他生性胆小,怕斛律光不服诏命。祖珽说:“正式下诏,他恐会起疑不肯前来。可派使者赏以骏马,说‘明天到东山游观,王可乘此马同行。’他定会前来取马谢恩,到时即可逮捕。”高纬同意照此办理。果然,第二天斛律光来到凉风堂,奉命埋伏的刘桃枝从后向他扑来。斛律光未被扑倒,回头说:“桃枝常做这类卑鄙之事,我未对不起国家,何故如此!”桃枝不答话,与三个力士用弓弦套住斛律光的脖子,将他勒死,时年五十八岁。随后高纬下诏,宣布斛律光谋反,他的四个儿子也被处死。
斛律光一家死后,北周十分高兴,发布大赦。由于北齐自坏长城,五年后就灭亡了。
《敕勒歌》已经跨越了1440多年,并且今后还要传唱下去。英雄的故事尽管已经被人遗忘,但英雄无路的事实恐怕还要继续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