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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无缘子承父业,爱画房子貌似遗传

(2021-02-19 08:3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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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

历史

时评

文化

杂谈

我没有读过美院,童年时随心所欲涂鸦最喜欢画房子,凭的是兴趣和感觉。看到父亲伏在图板上,用硫酸纸、丁字尺、比例尺,就知道他在搞建筑施工图;看到他用图画纸、调色盒、水彩笔,就知道他在搞建筑效果渲染图。

抗战期间,我父亲张之凡(原名张之番)在重庆大学建筑系读书,那时系里的水彩画老师是吴冠中先生,这对他和同学们的影响很大。后来父亲在长期的教学中一直提倡建筑师的徒手画和水彩写生。好多年前我到重庆南川大观祭祖,走进民国初期祖辈自己设计建造的碉楼,赞叹之余感悟到,遗传基因使我与绘画有缘。

耳濡目染的关系吧,小学生时的我画房子比小伙伴们画得好,这应该与父亲经常提醒直线徒手画、注意透视和投影有关。因为有兴趣,后来漫画创作中我画房子也比同行画得多,不知我的某些作品获奖,是否与房子画得好有关?

一周前拜年时发的图文曾提到,“多谢哈尔滨工业大学党委宣传部日前发来的正式答复和新春祝福!”既然关于我质疑的问题已经引起学校高度重视,相信结果一定是尊重历史,实事求是的。今天发表的图文与之前的质疑不再有关,聊的是我为什么喜欢画房子。

父亲的好友汪国瑜伯伯(1919~2010,建筑学家、清华大学教授)在《怀念窗友张之凡》5000多字的文章中(《建筑百家回忆录》72-76),有几段特别介绍了我父亲当年的绘画制图能力,现摘录如下:

“我和之凡兄的情谊不同一般,从认识他起,前后已超越半个世纪。那一段亲如兄弟般的既往情谊常像浪潮一般涌上心头,他的音容更像磁铁一般萦绕在我脑际恋恋不能离去!……”

“之凡兄的书生气很浓,文雅气之外经常在人多时还有些腼腆,尤其和女同学谈话或接触时经常脸红、手足无措,很不自然。他平时的穿着总是齐齐整整、规规矩矩、从不穿短外裤,衣扣也是系得一个不漏,从不随随便便、马马虎虎。他这种好的习性也表现在他的学习上,他在教室里面画图或做设计更是认认真真,寡言少语,一心扑在图板上,画起图来一丝不苟,细致入微。我们在一年级下学期画罗马柱式图时,更显得他的精致和严格。罗马柱式中的爱奥尼式柱,柱上有很多凹槽,上下还不一般粗,上墨线时要特别细心,稍一不慎,接头处粗细不匀,都无法修改。还有柱头上的涡卷更难,要逐步变换圆心画弧线,细心细接方能完成。之凡兄在这些作业中聚精会神,手巧心细,完成的图纸不仅线条流畅均匀,渲染也是形象逼真,惟妙惟肖,更见功力,因此在班上的成绩经常名列前茅。他在建筑系的主课建筑设计中也常常获得教师的好评和赞扬,在我们班上,他的建筑设计作业多次获得1 st mention,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年年如此。那时教我们建筑设计的谭垣教授和徐中教授,都是从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建筑系先后毕业的,谭垣先生性格爽直,教学认真,要求严格,对学生的设计作业和绘图也爱憎分明。”……“当时我们班和高两班的同学受他呵斥的都有,有几位女同学还被他当场斥责的偷偷流泪。他有时一不高兴,连徐中教授也不客气地挑剔,而之凡兄却常常获得谭教授的青睐和关心。他确实在设计构图和绘图上表现都有创意,而且成图效果很好。”

“之凡兄还善于人像速写,我们班毕业前夕,他曾为班上八位同窗单线勾勒默写了头像,画在硫酸纸上,晒成蓝图再每人一张送给我们作为留念。那八个头像线条简洁、韵致、形神兼备。我们都感到惊讶,不知他是怎样画出的,我们都觉得这张同窗肖像画比什么都宝贵,比任何珍贵的物品更有纪念价值。我把它一直珍藏在身边书夹里,常常翻出来凝目细看,激情回忆,把自己引带到大学时代的岁月中,感到一种别有滋味的幸福。可惜这张珍藏20多年的纪念画却在文革中散失了,至今仍感万分惋惜。大学毕业后,我和之凡兄又幸运地谋得中国国际救济委员会手工艺组的工作,两人同在一间办公室工作,又同住一间宿舍。”

“我们毕业那年的夏天正赶上八年抗战胜利,举国欢腾,很多单位纷纷回迁,谋求工作很不容易。虽然工作并不理想,但能有一暂时栖身之地,尤其能与同窗好友又在一起,愉悦的心情代替了工作不如意的苦恼。我与之凡兄朝昔相处,又仿佛回到了学校,回到了学校中那种亲如兄弟般的生活。闲下来也谈谈自己的理想,幻想着自己的未来。在办公室里,他还为我画了一张彩墨的半身像,那幅画像深情地画出了我当时的精、气、神,深情地表达出他对我的深知和情谊。这幅画像,我曾一直配上镜框悬挂在我的书桌旁的墙上,望着它让我想起,思念起当时我们共事的情景。可惜这张同样珍贵的纪念画像也在文革中被抄失了,深感惋惜。我们共事半年左右,他就应母校建筑系之聘回到系里担任助教,在学校行字斋教师宿舍分得一间房,每逢周末我回校去,都住在他的房里,他有事出差或回老家探亲时,索性把房门的钥匙交我随时入住,直到1946年秋我离开山城重庆。”……

汪国瑜伯伯很谦虚,他曾被梁思成先生称为清华建筑系的“四大金刚”之一。他1946年离开重庆到东北大学工作,后被梁先生聘请到清华大学工作,协助梁先生为清华建筑系的初创做出重要贡献。1950年还参与过清华大学国徽设计小组(国徽的最初设计者是张仃先生,最终确定清华大学营建系梁思成为组长的清华大学国徽设计小组设计的国徽方案中选。但从设计到制作,是许多人集体劳动的结果)。汪伯伯在清华从教近60年,学术造诣和声望都很高,他在5000多字的文章中对我父亲的评价,对同窗之谊的珍重,令我唏嘘,感叹不已!

回到本文的主题,我虽无缘子承父业,但画房子貌似遗传。今天奉上我创作中画了若干房子的漫画,尽管远不如父亲画得好,还是希望朋友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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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滨 辛丑年正月初八于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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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画房子貌似遗传(续篇)

2021-03-03 

前文发出后,收到夸赞的私信不少,多谢好友们的关注!其实我不仅喜欢画房子,在作品中喜欢刻画室内场景和家私也是与多数传统漫画家的区别。中国漫画泰斗华君武先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时说“张滨的漫画已形成自己的风格”,这里一是说人物造型,二是说我擅长画大场面、建筑物、室内场景等。

不讨论创意构思,仅涉及绘画风格,已故著名漫画家丁聪先生、方成先生、英韬先生、王复羊先生、孙以增先生等对我许多作品的看法都与华老的评价差不多。前辈们的鼓励,对我的创作水平提高和职业生涯发展起到很大作用。也可以说遗传基因使我与绘画有缘,而在传统漫画领域的成功则与前辈们的垂爱有关。

实话实说,与漫画大师们的忘年交令我受益匪浅。他们都晓得张钦哲是我堂兄,他上世纪60年代是清华大学建筑系学生时,在《人民日报》发表的许多国际漫画水平很高。至于我,大师们当年只是好奇为什么一个身在空军的现役军官无师自通,漫画作品会在首都各大报刊遍地开花。后来得知我父亲1957年已是哈工大的建筑学副教授就不足为怪了。

哦,想起一个插曲,方成先生1994年到黑龙江日报参加一次全国性漫画比赛评选时,曾在会议发言时专门向我提问:“张滨你在报社是只画漫画呢,还是美编们做的事都要做?”我的回答是:“只画漫画,编辑漫画专版。”方老面对当时的社长贾世祥说:“太好了,这对漫画家非常有利。许多报社的漫画家都要做与漫画无关的工作。”

没想到次年黑龙江日报社成立五十周年,我这个只与漫画相关的人也参与了报社社徽的征集活动,而且一举中标,社徽随即被印制使用在一些场合与纪念品之中。当然我出手是因为报社的老建筑极具特色,有了涉及到房子的构思,不画不快而已。

我调离哈尔滨若干年后,报社又换了年轻人设计的冰花图案为社徽。看来新领导不喜欢漫画家搞的设计,也许是我这种偏爱以典型建筑为图案设计徽章的观念太传统了。好在曾被喜爱传统的一代人认可过,使用过,也知足了。

今天又奉上若干与建筑和室内场景相关的作品,希望朋友们喜欢。2019年去墨尔本探亲时,觉得当地建筑颇具特色,曾用简单的画具在速写本上留下一些不是漫画的资料,以后会陆续发出来供各位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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