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姨妈后现代生活之滇西北旅游日记(六)

10月29日
晨9:30集合,前往东巴谷康养小镇。然而我不能把这个小镇也列入我们曾经去过的或古镇或小镇序列,因为它颠覆了我对“镇”的认知,我觉得它更像一个公园,有远处的雪山,近处的峡谷,足下的溪流,身边的瀑布,至于鲜花芳草,更是随处可见,唯一没有看到餐馆商铺,没有餐馆商铺的地方,还能叫做镇么?
那些天,我们每天沐浴在蓝天白云下,徜徉在湖光山色中,多少有些视觉麻木,此番整理照片,才发现东巴谷确实很美,适合康养,雪山下郁郁葱葱的林莽,峡谷上红丝带般的玻璃吊桥,石壁边顺流而下的瀑布,林间小路上古朴的纳西皮鼓,能歌善舞的纳西族小伙子,都让人回味无穷。还认识了山洞里的纳西族象形文字“爱”,加上18年前,在丽江东巴文字墙上认识的“家”,我已经认识了两个东巴文字,虽然少的可怜,可是一个“爱”一个“家”,却足够一个女人咀嚼品味一生。在走那个玻璃吊桥的时候,需要换上绒布鞋套,抬头是蓝天白云,俯首是百米深渊,前后是悬崖峭壁,有铤而走险的悲壮,有孤胆英雄的豪迈,也有腾云驾雾的眩晕。先生的微型三脚架就在穿鞋套的时候遗忘在吊桥上,被工作人员带到入口处,失而复得了。
(东巴谷)
(东巴谷)
中午时分,在东巴谷雪山峡谷演艺公园,观看露天情景剧“木府风云”,当然,剧情是看不懂的,只听鼓乐齐鸣,只见舞者飞天。
(木府风云露天情景剧)
(木府风云露天情景剧)
午后,前往玉湖村,这是一个天然去雕饰的村子,房子都是用当地被风化了石头垒起来的,我和张瑞平一路评论这种没有混合砂浆砌筑的墙体是绝对不抗震的,可就是这样一个几近原始的小村庄,却是美籍奥地利人,探险家、摄影家、美国《国家地理杂志》撰稿人约瑟夫·洛克旅居云南的27年中,大部分时间居住的地方。洛克就是在这里,把丽江、泸沽湖、乃至整个云南介绍给全世界。我们来到洛克故居的时候,正赶上停电,那个三面围合的土木屋,内院狭小,低矮阴暗,却还收25元门票。大家几乎都去过位于泸沽湖的洛克展览馆,因此都没有进去,只有堪称“洛粉”的金舒延同学纵使去过洛克展览馆,也依然买了门票,打着手电,认真细致地参观了洛克故居,想那洛克九泉有知,也会感动。其实,我们只不过是恰巧碰上玉湖村因故短暂停电,而洛克生活在这里的19世纪初,一定还没有通电,这让我联想起了诗人顾城的名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洛克住在这样低矮阴暗潮湿的房子里,却用自己的笔和镜头,向世人展示一个人间天堂的无限风光。
然后,我们沿着崎岖而漫长的乡村小路,经过放牧场游览玉湖,玉湖仅只是我们此行游览过的众多湖泊之一,并没有给人留下特殊的印象,倒是归途中,我们每人花15元钱,乘坐村民的“三轮卡”,用塑料凳当坐椅,几乎相拥地挤坐在货斗里,从而完成了旅游史上最简陋的机动车旅程,让人难以忘怀。先生调侃说,若是在大学读书时,这样和女生挤坐在一起就好了。
之后我们又去了玉水寨,游览那层层叠叠的跌水,景区的一方“忏悔碑”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那是以游人的口吻,向神灵大自然忏悔自己曾经做过的破坏大自然从而亵渎神灵的罪过,并匍伏在地,祈求神灵的宽恕。其实不外乎是提醒游人爱护环境,保持卫生,却创意新颖,独具匠心,显得很有文化。联想起有一年去麻省理工学院观光,在一处建筑工地的围栏上,看到一幅安全提示宣传画:上面是一个可爱的小男孩,穿着爸爸的大皮鞋,上面的英文写着“你的最大的粉丝,正在家等你”,温馨、温暖,让人很是动容,回来对我们主管建设安全的副厅长大发感慨:难道我们的工地只会写“百年大计,安全第一”吗?!事后,副厅长跟我要去了那张照片的电子版,刊登在那一期建筑业杂志的封底上。
(玉水寨层层叠叠的跌水)

(忏悔碑)
傍晚时分,匆匆游览了世界文化遗产纳西古王国之都——白沙古镇,沿街商铺大都闭门歇业,惟街道尚显清洁,其余呈萧条态势,并没有让人看出与其它古镇不同的特色。
(看上去有些萧条的白沙古镇)
晚上,是我们住宿在束河古镇的第四晚,也是最后一晚,此行程的总设计师周江宁同学从成都飞来与我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