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原创同人】【黑羽快斗 X 毛利兰】可曾记得爱
(2013-06-06 10: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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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原创同人 |
可 曾 记 得 爱
原发布日期：2009年7月9日
【序 我手心名为想念的朱砂痣】
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我闭上眼睛，想象你依旧在这里。
你静默地伫立，裙角渲染的淡蓝是一种飘浮的轻柔，仿若随时会分离的云朵，纷飞在巨大冥蓝的天幕中。
你眼底的流光四溢，是瑰丽梦幻的游乐园，你喜欢茶绿色的碰碰车，咖啡色的摩天轮，深紫色的过山车……可是你讨厌浅黄色的旋转木马，你说你童年时最爱的旋转木马，长大之后才明白，要用钢柱刺穿马的身体，慢慢流尽所有的血，等到身体已经僵硬冰冷成形，然后涂上各种艳丽光鲜的花纹，安放在旋转的舞台上。
就那样破碎支离，演出一场欢愉。
它永世旋转不停，你回过头来看得到我的眼睛，可是你和我似乎永远都无法靠近。
这是多么冷酷无情的故事。
于是我再也没有坐过旋转木马。
我想象着，你依旧在这里，你扬起粉红色的微笑，像《彼得•潘》的童话里，谁也触摸不到的亲吻。
你伸出手握住我的手，手心的朱砂痣合二为一。
你说，亲爱的，你相不相信前生今世？
你说，亲爱的，你可曾记得爱？
【遇见 你的身体仿若绽放出花朵】
星期一的早晨，我被人群挤进了地铁。
这个城市的交通工具总是格外拥挤，选择在上班高峰期间出行，就要有被挤得晕头转向的觉悟。
在我被挤进这列地铁的时候，发现竟是反方向，与我的目的地相去甚远。
可是车门已经合上，无奈间，我只得放弃。
我琢磨着在下一站下车。
漫不经心地望着前后左右清一色的人群，西装革履，面色苍白，表情淡漠。吃着便利早餐，看着晨报，或是塞上耳机，将自己隔离，与他人撇清关系。
这个快节奏的城市已经将人与人全都脸谱化。
而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了你。
我觉得我似乎是注定了会注意到你，你坐在那里，靠车门的座位。你和身边的OL一样，是深蓝色线条式的工作装，你低下头，看着手中白花花的纸片，表情严肃而飘移。
可是我觉得你不一样，你真的不一样。
我从你的眼眸中看到清澈的流光，你抬起涂了淡紫色指甲纤细的手指，拨弄开脸颊上一缕不安分的头发，你露出精致的脸庞，小巧的耳垂。
要命的是，我看见你葱白的右手心，一颗硕大的朱砂痣。
和我的，一模一样。
可是那时候我没有多想。
我想的是，你是我在这座城市里面看到的第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我觉得，你似乎不像是真实地存活在这个空间一样。
你的身体仿若绽放出花朵，芬芳四溢。
你抬头，眼角眉梢是绵延不绝泛滥的思绪，是蝴蝶翩翩，从青涩羞赧的春天飞到凉薄寂寥的秋天。
我好奇着为什么我会对此刻一个近乎路人的你如此浮想联翩，你起身，地铁停滞，你的身影淹没在顷刻覆盖上来的人群中。
我依旧想着的是，你的身体里仿若真的绽放着炫目的花朵。
于是，我有点失魂落魄，连续坐过了两个车站。
【相识 你的微笑是一盏花事】
我走在银座繁华的大街之上，总会有形形色色的人来向我搭讪。
有一次一个似乎是星探模样的男子问我，想不想入艺能界。
我问，能赚很多钱吗？
他点点头。
有host多吗？
他眯着眼睛不出声，而后尴尬地走开。
是的，我自己并不歧视自己的职业，我反而带着莫大的感激。
我需要钱，很大一笔钱，在东京寻觅了三个月无果之后，我在银座遇到我现在的店老板，很有魄力的中年女性。
她借给我我所需的，而我如她所愿的成为她店里的NO.1。
我觉得我很感激，所以尽全力提高店里的营业额，我也知道有很多同事也许看我不顺眼。
不过也罢，做完这个月，我便打算辞职，找份安稳的工作，接家人到东京。
而这个看似平凡的夜晚，我居然又遇见了你。
你坐在那里，其实我觉得，你并不是会出现在夜店的人。
果然你的眼中充满了迷茫，写满了你是被同事硬拉进来的困惑。
旋转灯光迷幻在幽暗与光明之间，香槟酒气飞扬在空气与尘埃之间，我走向你，轻数心跳。
这不是平时的我，你明明连番拒绝凑上来的男子，用我们的行话来说，你是知更，无辜纯白莽撞进来，绝对不会是回头客。讨好你根本对不起营业额。
可是我移不开视线，你身上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我几乎窒息。
我说给你敬酒，你依旧默然不语，端起酒杯移动到你眼帘之下，你忽然轻声尖叫一声，拨动开的玻璃杯跌落地面，香槟酒飞溅到你白色的裙摆之上，我连忙拿出纸巾，左手却被你一把抓住。
你凝视着我手心那颗硕目的朱砂痣，与其说是痣，那绛红色的刺目更像是洗不掉的血迹。
我有些不知所措而莫名其妙，我抬头看你。
你向我微笑，眼眸里的光彩，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你不是那种绝美的女子，可是你的微笑却那么美丽，像一盏花事。
【沉沦 你的身影明亮如绯红】
而有一天你说，你更喜欢看我的侧颜，一气呵成轮廓分明的线条，却比正面看起来温柔许多。
我笑而不语，我觉得似乎是你在怪罪，即使你好不容易来店里，我也必须穿梭在好几张桌面之间，我知道你在有些寂寥的角落看过来，只看得到我的侧脸。
于是我说，周末白天，我可以陪你。
你笑，host的规矩不是不准带出店吗？
我说，你不同，我不把你当客人。
于是你让我带你去游乐场，体验嘉年华的梦幻盛大。
花火飞扬，冥蓝色幽静的天幕深沉。
你第一次主动牵起我的手，我看见我的手心，你娇小的手指轻轻合拢，我惊异于你我手心契合地完美无缺的两颗朱砂痣。
一朵紫色的花火飞腾，如流星雨，崩裂开来，缓缓降落，映照出你清丽的脸庞。
我觉得我是彻底沉落了下去，明明拿定主意，在找到稳定的工作之前，在全家安定下来之前，不谈年少的恋爱。
你轻轻地倚靠进我的怀里，你喃喃低语。
我却感觉到一滴眼泪流进我的衬衫。
你说，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你可曾记得爱？
【想念 如同罂粟盛放在呼吸里】
而次日，你说你要带一个旅行团去欧洲，一个星期才回来。
那天在地铁里遇见你，我以为你只是普通的小职员。可是后来想想又不太对，普通职员怎点的起香槟王？怎会整个晚上坐我的台而老板全部买账。
我后来才知道，你竟是著名国际旅行社的社长，那天出现在地铁只是汽车临时送去检修。
可是这样一来你根本不用亲自带团。
你说，巴黎时装周，LV的包包是初回限定款。
我很想开口问，名牌是不是比我重要。
可是我开不了口，你是著名国际旅行社的社长，而我，归根到底只是一个穷小子，为生活所迫连自己的梦想都随之放弃。
说起来，我的梦想是什么？好像是成为伟大的魔术师。
可是儿时的梦想始终抵不过现实的重量。
你走后的那个晚上，我用酒杯玩弄起一个简单的魔术，引得全场惊叫连连。
我苦笑不说话，魔术技艺再精湛也变不出你。
是的，我想念你。
明知道不可以，我还是想你。
你走后的第一秒开始，我就想念你。
想念如同罂粟盛放在呼吸里。
我开始做一个个关于你的梦。
可是梦境中的人，像是你，又有些许的不同。
你呼唤着我，又隐约不像是我的名，可是我知道，你呼唤的是我。
三天后我接到你的电话，是的，三天，七十二小时六分二十五秒。
我想象地出，你在美丽如画的塞纳河畔巧笑倩兮。
你说回国后介绍个世界级的魔术大师给我认识，有人提携会比较顺利。
我疑惑你何曾知晓我的梦想。
你笑，你说，我就是知道啊。
我想起你曾经问我，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你可曾记得爱。
【相恋 两个人的未央】
你回国那天，我去接你。
大概是机场明亮到刺目的光线真的让人目眩神晕。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我冲上前去抱着你。
我知道你身后走出的旅行团的团员全部都在行注目礼。
可是我不管，抱着你，我才觉得真实。
你没有生气，你紧紧地依偎过来，你说，我回来了，我也一样，很想你。
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经陷得很深很深。
夜晚的街道没有人，屋檐下面，月色缄默，而星辰低垂，迫在眉睫。
一十六步，你从窗边走向我，我听得见自己心跳的频率。
你姣好的面容在月色的氤氲中美如幻境。
我觉得我还是配不上你，尽管自己已经陷入一场旷日持久的苦恋。
你伸出手指阻止我说话，你青涩笨拙地，小心翼翼地吻我。
拿定了主意抽离我所有的思绪。
我一个起身，拿回所有的主动权。
你四散开来的长发柔美过你身后丝绒被单。
你眼眸中的流光是化蝶纷飞，我曾经以为我来不及抚摸你身后的羽毛，可是你却给我如此美好的烁烁芳华。
你说你觉得幸福，仿若你在阿尔卑斯山脉看到的白雪，那么珍贵绚丽，那么纯白无伤。
我喜欢听你说话，听你迷人的声线跳动出的音调。
可是此刻，我更喜欢吻你，喜欢看你迷蒙的眼神里，只倒影出我的身影。
而夜色未央。
你忽然问我，你可曾记得爱？
你娇小可人，深情款款。
我说，我知道的是，我现在爱着你，很爱很爱。
我低下头封住你的嘴唇，我不许你再继续说话而分神。
【纷飞 一个人的流年】
我始终相信，花的坠落，不是因为厌倦了枝头。
也终于明白，那些美丽的事物总是让人欲罢难舍。
就像我始终认为，不是只有惊天动地的爱情，才可以让人刻骨铭心。
夏天快要来临的时候，你离开了我的身边。
决定要去失这场恋的时候，我相信，你一直很难过。
我最担心的事其实早就发生了。
真的，我觉得，为什么明明是两个人的爱恋，却要夹杂那么多流言纷飞。
可是，难道不是吗？我们这个时代的爱情，总是标榜上了金钱地位。
我不应该爱上你，可是当我发现的时候，早已经来不及。
当我们都陷得很深的时候，现实却告诉我们不允许。
而我永远都相信，决定要去失这场恋的时候，你和我一样很难过。
我从店里辞职的那一天，看见你在十字路口等着我，我清楚地记得你眼里的挣扎和忧伤。
其实你不相信那些流言纷飞，如果你相信，你就不会接近。
然而你还是开口，你说，我们分开，好不好？
为什么是用这种询问的语气，你明知道，有时候，我不愿意放弃或是牺牲，可是如果这是你的愿望，这放弃是要我放开你，还你世界一片清亮，并且，再也不需要留恋盼望。
我想，我依旧会应允。
你转身，身影在城市轰鸣的交响乐章之中，渐行渐远。
你最后说，好好照顾自己……我在你身边这么久，你依旧不曾记得爱。
而那天夜里，我又梦见了你，在水一方，对我呼唤。我忘情地飞奔过去，带着偏执的冷静，然后半途而废，裹足不前。你在水一方，宽广的河流阻挡。
我那么悲伤，那么悲伤，因为我那么不完好，我那么笨拙，不足以明媚你的日日夜夜。
梦境那么遥远，遥远到我几乎忘记了一见钟情，忘记了细水长流，忘记了缱绻缠绵，忘记了热情难收，我只是忘不了，你的气息。你满项清香，十指修长，笑靥如花。
我在梦境与现实中反复轮回，我不知道我余存的感觉还有多少。
我那么悲伤，可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因为我终于相信你一直以来的问题。
你可曾记得爱。
我一直，没有答案。
可是有一点你一定要相信，我那么悲伤，我真的很悲伤。
眼神全都忧虑了。
真的。
【寂寞 离开你的一亿光年】
秋天来临的时候，我的家人终于在东京稳定了下来。
我是拿定了主意要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的，可是你介绍而来的魔术师一直不肯放我清净，他说我很有资质，我想了想，决定跟随他从基本做起。
我觉得只有自己专注于自己感兴趣的事物，才可以那么稍微的，少一点想你。
闲暇的时候，我常常做这样的想象，希望时光飞速前进，转到下一年，再下一年，然后我以一个故人的模样，终于可以有叙旧的理由，去问候你，我曾经的恋人，你是否一切安好。
可是想着想着，觉得整个身体都可以割舍，就是割舍不掉你的气息。
明明分手之后便再也不应该期待与挂念。
于是，要真正度过这段失恋，竟是如此艰难。
我依旧在夜里辗转反复，反复辗转，听电台里面的DJ声疯狂地回响。然后陷入一个个重复的梦境，你依旧在水一方，对我呼唤，你的身影一片清亮，声音隔世一般传来。
醒来，全身冷汗淋漓。
因为我最后终于梦见，你鲜血淋漓倒在我的怀里，以至于我隔天，依旧怀揣着满格的痛苦。
然后，冬天如约而至，有一天清晨我起身看见窗台上全是冰凌，太阳出来它慢慢融化，顺着窗台缓缓流淌。随后搁浅，无比凄凉惨淡的模样。
我开始怀疑，相守的时候是我模糊了你，阻隔了射向你的温柔阳光，我一直记得你身后洁白羽翼优雅的姿态，如今我不再是冰凌，而你也不再是玻璃窗。你是不是终于获得一片清亮。
可是分手了，真的不能再继续期待与挂念了吗？
因为，亲爱的，我想你。
我也知道，在我回答上你的问题之前，我不能去见你。
可是我想你，真的。
【轮回 许诺下一个像样的夏天】
第二年的早春，我跟随我的老师去巡演，在他的带领下，开始小有名气。
我穿梭在日本的各大都市，想象着，也许你在天空中带团飞行，会经过同一片天地。
我从来没有想过，又一个星期一的早上，我听到了你的消息。
一次飞机失事。
电视音频的传送，我本没有留心，可是，我听见你旅行社的名字，听见报道说社长带团出行。
那一刹间，我认为是你出了意外。
我想象着你娇小的身躯溶入一片血红，你明媚的眼眸瞬间了无生气。
晕眩感从大脑皮层蔓延过全身的脉络细胞，而脑海里依次闪现的画面，陌生且熟悉，我终于想起你为什么会问我，你相不相信前世今生，你可曾记得爱。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在梦境中切切呼唤，你为什么会在水一方。
我低下头看见右手掌心硕大的朱砂痣，我终于想起，你我约定来生一定永不分离。
一百年前，亦或是一千年以前。
那时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呛人的气息，血腥味的浓烈也掩盖不了你的芬芳。
我明明将你送出了火场，当我发现你还是偷偷回到这里，我本来气急败坏，可是你望着我，你明亮的眼睛依旧似水般澄澈。一瞬间击溃了我所有的坚持。
你说，“……快斗，我再也不要和你分离……”
我想保护你，我一直以来的坚持明明都是为了保护你。
可是保护了我的，却是你。
是谁，从什么方向射过来的子弹，已经无关紧要了。
我知道，你倒在我怀里，如在空中飞翔的风的颜色，你娇小的身躯是凋零的花瓣，我小心翼翼地拾起你沾染了鲜血的左手，我整个人都已经破碎支离……
你说要我不要忘记你，你说，来生一定永不分离。
这是我们的前世，当我想起，我们的前世，我发了狂一样冲上了大街，赶到医院，虽然一切都毫无头绪，可是我不要失去你，我终于明白，如果上帝要我做出怎么样的牺牲，我都愿意，唯独不要让我失去你。如果失去你，又何必再许你我一个今世。又何苦要你有机会问我，你可曾记得爱。
我在医院的姓名薄上面，没有发现你。已经不能用难过或是痛苦来形容心绪。
然而当我转身，我闻到一股芬芳，是从你的身体里绽放开来的花朵，我看见你的微笑，你从阳光缝隙里面渗透过来的微笑，你背后纷飞了无数洁白的羽毛，你伫立在那里，我知道……从今以后，你终于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天使。
你微笑，你说你刚好错过那一班飞机。
我冲上前去抱住你，再一次感觉到真实。
我说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忘记爱，我从来没有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
你的眼泪流了下来，因为我终于喊出你的名字，只有你和我才知道的，你前世的名字。
我最亲爱的，我挚爱的，“兰。”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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