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原创同人】【黑羽快斗 X 毛利兰】微光森林（黑暗崩坏向）
(2013-06-06 09:5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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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原创同人 |
微 光 森
林
原发布日期： 2011年3月21日
这爱情，从一开始，就带着灵魂的深切痛楚，就算他说过，只要她愿意，他可以为她放弃永生的荣耀，以及，为她赢得一个盛世的光明。
可惜，脚底是未晒干的泥土，湿漉漉的脸庞，以及远方轰鸣的天空，在森林中低吼的野兽，那仿佛不存在于世的传说渐渐消逝。就像是从过于美丽的时光中走来，怎么也找不到方向。
空气里，是焦灼的味道，闭上眼的那一刻，他分明能看到，整个世界的暗淡和这个故事的色彩交相辉映，只是愈发的……不再温暖……
怀抱着早已冷却的躯体，发丝，指尖，唇角，以及……再也无法睁开的双瞳……他知道的，她去到的那个再也触碰不到的地方，再也无法澄澈他的天空一片清亮。
那么……
————“如果这世界没有你，我愿意为你化身修罗。”
Chapter.1
到达雷蒙镇的旅途异常顺利，以至于工藤新一稍微的有些困惑，关于这些时日里血雨腥风的传闻，王国里人人闻之色变。
城镇不复记忆中的模样，一路走来，未闻人语。偶而能看见前方的人影，神色慌张，匆匆跑过。转角处，几只腾空而起扑棱的乌鸦，将整个天空分割的支离破碎，凄厉的尖叫声，稍微的有些阴森可怖。随从明显的打了个冷颤，新一不悦的皱眉，事态竟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随从一路打探，却是吃了一路的闭门羹，就算是表明身份也毫无帮助。
自己管辖的领地上，居然出现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件，工藤新一眉间深锁，刚下榻到住处，就有先行一步的仆人前来复命，身后还带了个衣着光鲜，气质不俗的男子，自称是毛利家的人。
只是一望见那男子眉间的自负，仿若独享全世界优渥的桀骜不驯，新一没由来的，深感不悦。
“小姐感染了风寒，医生说不便见客，她让我带来了一封信给大人，还说大人专心办事就好，不必过去看她了。”
丝毫没有一般奴仆的语气，新一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末了，他随意扯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黑羽快斗，我是毛利家的管家。”
“怎么以前从未见过你。”
“领主阁下未见过的人和事，想必还有很多。”
此番冲撞，身边的随从立刻表示不满，新一挥挥手，不知何故，直觉这管家似乎不待见自己。他也懒得深究，略微嘱咐转达关切之意，就示意对方可以退下了。
手握着的信笺，冷冰冰的，他想象着写信的人此刻在做什么，无法掩饰，他开始有些想她，有段时间未曾见面，十分落寞，只是他明白，此时此刻的轻重缓急。
Chapter.2
森林里抬出第十具尸体的消息，在新一到达的第二天传遍了整个城镇。
城镇很大，一直很是繁华，是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商业重镇，这里的乡绅富豪们也是王国里有名的人物。
变故是从两个月前，领主的生日舞会之后开始的。
惨剧的发生都是黑夜，因此黎明俨然变成一个很尴尬的时刻，明明是光明的来临，却往往传来噩耗，镇上都是人心惶惶，谁都害怕听闻自家的闺女，只时隔一天，就变成了林中抬出的冰冷尸体。
一如既往，遇害的又是镇上的名媛，那张脸新一有些印象，也仅仅局限于自己生日宴会上蜂拥而至的花蝴蝶之一罢了。
只是他更加的疑惑，发生了这样的事，就算没有自己下达的命令，体面的人家，谁会夜晚让自家的孩子出门去，遭逢不测。
镇上的警局很快的就送来了报告。
无一例外，那苍白异常的尸体，证实是失血过多的死因，除此以外，再无其他。连续十宗的案件都是如此，居然也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凶嫌。
随从突然问了一句，“该不会是吸血鬼吧。”
新一响亮的训斥，“荒谬，若是这样的传言再出去，你还嫌局面不够混乱吗？”
随从打了个寒噤，不再敢接话。
新一却怎么也无法冷静下来，望着低沉的天空，沉默不语。自小不相信神明怪谈的自己，在听到随从的那句问话之际，居然觉得，有那么些可能性。
随即他冷笑了一声，此番神志不清。大概是国王陛下给的期限太过紧迫了吧。
Chapter.3
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他品尝过千百年的孤寂，才遇到她。
这个世界很小，小到，就那么一瞬的疏忽，终，死别生离。
夜晚再一次踏着鬼魅的步子到来，镇子上不闻半点人语，巡视的骑兵，坐骑的嗒嗒声有序的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
这个夜晚依旧没有风，连星子都躲在云层后面，胆怯地不敢露面。
镇上唯一的教堂里，早早的没有做弥撒的人。这个小镇的祥和，自夜幕低垂就开始沉沉死去。
管风琴面前，坐着一位男子，修长的手指熟练的按出一排排音乐，音色很美，略显苍凉，合着男子轮廓分明的俊美脸庞以及冷冰冰惨淡的烛光，宛然一张色调暗沉的画面，带着落寞的窒息的美感。最后一个音符成型的瞬间，黑羽快斗忽然笑了一下，末了，重重地将琴键按下，破碎惊恐的旋律，敲打过思绪，痛彻心扉。
回想起来，数年前那个有着如水月华的夜晚，心血来潮访问的小镇，石板道路一路蜿蜒，直达的森林，幽静安宁。他视线所及的绝美背影，有着完美弧度的白皙颈项，一开口，礼貌搭讪，在双唇吐露出常人都无法拒绝的命令之前，却是自己先被蛊惑。
那一双写满婴儿蓝的柔美眼眸，只一闭合，揉碎的天光，是全世界最宁静幽深的海洋。
那几百年都不曾动摇的思绪，第一次鼓动的心脏，明知是纠结的毒酒，也毫无防备的咽了下去。
第一次的，并非咒语，他优雅的欠身，嘴角的弧度，是无比温柔的模样。
“晚上好，小姐。”
她只是略微的有些疑惑，笑容是星的璀璨以及花的芬芳。
那一刻，这个世界的美丽，这林间细碎落下的光影，第一次染上了明确的含义。
回忆中了。
黑羽快斗在听见教堂大门轻轻拉开的细微声响时，默默抬起头，用分明不带有任何笑意的眼神注视着有些怯意，却满脸通红，兴奋不已的女子，女子双手合十为迟到致歉。
“没关系。”冷淡的一句，以及，咒语。“……晚上好，……小姐。”
Chapter.4
第十三具。
工藤新一强压住内心的怒火，凛冽的目光一一扫过面前站立的噤若寒蝉的骑兵队员们。明明实行宵禁，严加防范，彻夜巡逻。凶嫌却像是故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一样，自他到来的那一天，每个清晨，都必定从林子里抬出一具尸体。
他实在是想不通，镇上的人早就已经谈林色变，就连白天都不敢接近。这些外表出众，有着良好教养的富家千金们，怎么还跟着了魔一样，前赴后继的去送死。
将属下一一训示过之后，再度确认了安全措施已经通知到所有的家庭。午饭过后，有镇上知名的富商前来拜访，大意是想举家搬到王国的北方暂避风头，特地和领主致意道别。新一心里一沉，这种情况早在意料之中，只是，怕就此开了先例，惹得镇子里掀起举家迁徙的风潮，那王国里最繁华的城镇，必定会真的死去。
思绪却忽然被打断，忽闻得门外一阵欢笑，只见这家的千金有些拘谨，碍于颜面，腼腆的笑着，在看到新一出来查看之际，有些羞赧的欠身。他一回礼，注意到女子的身边是每日必来汇报一次的，毛利家的管家。
“兰小姐的病情还没有好转吗？”他有些隐切的担忧。
管家摇头，“请阁下放心，医生许诺过，不会影响婚期的。”
新一却明显的察觉到，身边的红衣少女，目光忽然一沉，随即慌乱的掩饰过去。
“辛苦你了，过几日，我必定会去拜访，请小姐一定不要，在晚上外出……那么，请过来吧，令尊在里面，我为你们办理通行的手续。”后面那句，是对面前的女子说。
只是工藤新一没有注意到，黑羽快斗示意道别的一瞬，那隐藏在阴影中的眼神里，是怎样冰冷死寂的恨意。
那是吸血鬼这种生物，不应该拥有的，人类的感情。
Chapter.5
最后一波余韵在体内肆虐，双眼迷蒙，轻吐气息。抬起眼，深黑色的恶魔眸子密布的，却是柔情万千。
毛利兰被这样的眼神凝视了数秒，立刻招架不住一般别过红艳的脸庞，看向一边。
那恶魔邪魅的一笑，“不专心的孩子，是会受惩罚的哦。”
兰刚转过脸来，轻启双唇，准备反驳，立刻被快斗虏获了去。那细细密密，浓烈的亲吻，一一悉数落下，是一团燃烧的火焰，仿佛不将对方灼烧殆尽，不会停止。
末了，她在他怀中沉沉睡去，小巧的精致脸庞，微扬的唇角，满是幸福以及安心。
他只轻轻拥她入怀，一抬头看见窗外冰冷的月色，只想起近日来，红子的话语：
即使是在族人里，都十分出众优秀的你，居然被一个人类的女子迷得神魂颠倒，就算你不在乎自己和族人被评价成什么样，也该想想，人类的生命，不过短短数十年，既然如此相爱，为什么，你不将自己的血给她……让她成为同伴，不就可以共享永生的荣耀……
红子没有说下去。
永生的荣耀，也是永生的孤独。再无生老病死，不悲不喜，存在的唯一目的，只是狩猎而已。
如此深爱，如此迷恋，怎么舍得，让她……一起品尝，这永生的孤独。
而后来的某一天，她却发现了他那双温柔的眼睛里的犹豫和担忧。却是淡淡的笑开了，她伸出双手，握住他。
“……那么你的决定是？”
他说，若是时光流转数十年，没有了你，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任何意义，那么，自己也愿意放弃永生的诅咒……
“你真是好自私啊，快斗。为什么偏偏就要自己承担？为什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
他永远都记得，这一刻，这女子是怎样十指轻扣，笑靥生香。
后来……他和她之间，再也没有了后来……
Chapter.6
“我真不喜欢那男人看你的表情。”
将马车停靠在城堡门口，黑羽快斗看见身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他在暗处观察过这位领主大人，年轻有为，才俊富有，深得国王陛下信赖。惹得雷蒙镇上的未婚女子们，趋之若鹜。偏偏一向未对女色动容的工藤新一在遇到毛利兰之后转变了性情，那眼光里时常流露出灼热爱意，黑羽快斗太过熟悉。这次全镇的名流受邀参加生日宴会，但是摆明了只是想见到兰而已，快斗从头到尾都不曾表露好脸色。
“这是最后一晚了，你还在吃醋。”月光在地面上光影摇曳，兰上前，伸出手，自身后环绕住他。
“真的不要，我去接你么？”
“嗯……我去露个面，就出来。”
“那我去等你，森林里最北面的小路，能找到吗？”
兰笑了笑，颔首。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随即看着她提起裙摆，往城堡里面走去。
心中是极度兴奋的忐忑，以至于，将那一闪而过的，不详的预感，忽略。
脚步踩在有厚重树叶沉积的土地上，林间是惨淡的月光以及遥远的空气里传来野兽怒吼的声响。
在身后颠簸着跟着他前进的红衣女子，细致皮肤经过的荆棘，留下一道道刺目的血丝，那少女却仿若感觉不到痛意，黑色瞳孔是无底的黑洞，自我意识不知道被驱赶到了哪里。
行进到森林深处，视线里缓缓出现一座被苍翠枝叶掩盖的小屋，那四周长满了茂密的红蔷薇，月色下泛着瑰丽的光泽。
“那么，领主生日的那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来，都告诉我吧。”夜色中显露出真实姿态的，暗夜里滋生的魔鬼，吸血鬼的眼里，是不逊色于蔷薇的刺目鲜红。
“领主生日的那天晚上，宣布要娶毛利兰为妻……”机械化的一字一句的回答，少女的面颊反射的是夜的清冷。
快斗打断她，金属般冰冷的声线嘶哑，“这些，我都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们谁提议的，宴会结束，去质问兰……”
少女迟钝了半晌，才摇头。
“那么……是谁动的手？”
“我……不知道……那个场面很混乱……也许，我们每个人……都有。”
魔鬼的唇角微扬，魅惑的眸子里，是血色的张狂，“那么，你也成为，她们的一部分吧。”
Chapter.7
再接近一点，再接近一点……马上，就要到了……
视线在林间斑驳重叠的阴影之间愈加模糊，渐渐感觉不到身上传来的痛意。毛利兰一伸手，按住胸前，粘湿的指尖，刺目的鲜红蔓延在指纹间。她一喘息，天旋地转，神晕目眩。
但是她不能倒下，不能放弃，她满脑子只有那个，和他的约定……
依靠着大树缓缓下滑，抬起眼，星子闪烁，默默述说着无声的语言，好美。
可是，真的……不行了，好想睡着，好想……
她艰难地睁开双眼，那林间蜿蜒的小路，曲折向前，不知方向，不知深浅，隐没在远方的黑暗，像是要将自己吞噬掉一般。
可是，真的，好冷，身体仿佛是掉进千年冰窖里一样，意识和温度一点点抽离，一点点抓不住自己的呼吸……
神啊，让我见见他，最后一次，也好……
那双伸出来，紧紧拥着她的双臂，一如既往的安心温暖，只是有些瑟瑟发抖。
兰睁开眼睛，一如既往的望进他那深不可测的目光，颈项上传来细微的疼痛，随即被梦一样的柔和感吞噬……
兰忽然觉得很幸福，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永恒的仪式。
来得太迟了。
“快斗……我是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永远……”
闭上眼的那一刻，她分明能看见，整个世界的星光，悉数落下。
Chapter.8
工藤新一一大早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还没准备完毕，就被一个乱轰轰的场景蒙住了。
过了好几秒，他缓过神来，那慌乱冲进来的少女，迎面差点把他撞倒。
“救命，领主阁下……请，救救我……”那少女发白的眼神显然被吓得慌了神，新一立刻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这女子仿佛是在躲藏什么不存在于世的危险。
直到她断断续续，胆怯的说出那一晚的真相，这本来是工藤新一记忆中，最美好的夜晚，却仿佛是外表光鲜，内里腐熟的果实，被硬生生剥开，所有的丑陋残忍悉数摊平在阳光之下，那么灼热，刺痛双眼。
那一晚，在众多名流的瞩目下，他向众人宣布，他理想中的新娘。自己沉浸在兴奋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毛利兰脸上的尴尬和不知所措。
她匆忙道别，像遗失了水晶鞋的辛德瑞拉，急忙赴约去找心爱的王子，却被一群女子堵住去路。
没落贵族的千金，被王国里最有前途的领主看上，羡煞了多少旁人的目光。那些精心费力的打扮，巧妙布局的心思，想平步青云也罢，真心追求也好，都全然比不上一个回眸。
原本一切都只是泄愤争执，谁也未曾预料，是谁，混乱中，摸出了那把刀，划破了礼服，刺进了血肉，心脏……
那一晚在场的所有女子，数日后，一一变成林中抬出的尸体。
这女子是最后一个，从一开始就吓得不敢出门的自己，在惊闻了一连串的惨剧之后，再也按捺不住。
“领主你说，毛利兰还活着？那是不可能的……她被刺中了心脏……我们，我们都不敢声张……事实上，那一晚之后，毛利家就整个消失了。”
女子不住地发抖，不敢对上新一的眼睛。
工藤新一整个呆滞住了，大脑来不及接受那么多的信息。但这是不可能的，兰……他的仆人明明……
只见那仆人忽然跪了下来，唯唯诺诺的说，是在半路上遇到的自称是毛利家管家的男子……
工藤新一只觉得头皮发麻，心底里仿佛预见事实真相的震撼感与失去心爱女子的刺痛感交织在一起，他已经快要无法保持理智继续镇定。
他还来不及理清自己的思绪，就闻得眼前的女子忽然失声尖叫，随后瞳孔的色彩顷刻消逝，姿态行动变得不协调起来，女子被剥夺了意识，还是她一开始就已经死去，已经分不清楚了，工藤新一只看到，女子的颈项之上，刺目的一排，血红的齿印。
Chapter.9
很想为你定下血的契约，举行永恒的仪式，然后我们可以一起去寻找，在时光的尽头，坐落着的寂静而空灵的微光森林。
轻踏脚步，穿梭于林间的小路，到达琉璃湖畔的一隅，可以捕捉到的场景，是精灵和麋鹿在尽情嬉戏。氤氲雾水密布，翩跹蝴蝶起舞，有红蔷薇漫山遍野。
从此你我，不再孤独。
林子里，红蔷薇覆盖的小屋在夕阳下显得无比小巧可人，像是做工精致的奶油蛋糕上，可口的装饰物。
推门进入，木门吱哑作响，小屋里装饰了无数的烛台以及红蔷薇，一朵朵硕目绽放，疯狂滋长。
只是那正中摆放的水晶棺木，空荡荡的只留下成堆的白色天鹅绒。
工藤新一只觉得自己双肩止不住地颤抖，随从尖叫了一声，那带路的女子瞳孔涣散，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倒下，已然没有了气息。
他来不及收拾这一场面，只看见林子周围闪烁着无数的光点，闻讯而来的小镇居民们不约而同拿起了火把，夜色轰然降临，林间游弋了无数火光，合着居民们低声的愤怒的讨论，阴森森的有些可怖。
林子里住着吸血鬼的消息，不胫而走。
工藤新一来不及训斥透露风声的下属，在层层叠叠的树荫中，看见了，远方，黑羽快斗那张，不带有任何表情的脸。
那吸血鬼卸去了伪装，围观的众人惊骇着不敢向前，只见他低头一笑，人们这才注意到，他怀中抱着的，白色衣裙装点的少女，面颊依旧有浅浅的红晕，仿佛真的只是睡者了一般。
只有黑羽快斗知道，他怀抱的女子，永远不会再醒来。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那些女子就算有罪，也……”
“我想报复的，其实是你。”
“那么……你大可取走我的性命。”
“不……我要你知道，自己犯下的错误，我要你今后都记得。”
魔鬼浅浅的低语。
少顷，四周的人们像是才回过神来一般，低声诅咒着，似乎是借机互相造势。渐渐的人潮涌动，人们听不进任何地命令劝阻，将手中的火把一一丢出，火焰接触木材，立刻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火光欺天，新一在浓烈的烟雾之间，再也找不到那男子的身影。
远方的空气携带来潮湿的气息，随即，星星点点的雨水，缓缓落下。
森林，小木屋，红蔷薇，心爱的女子以及吸血鬼，全部在这火光之中，扭曲，消失……
一切的发生宛如一场梦境，他唯一记得只有刀割一般，疼痛的心。
Chapter.10
黑羽快斗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林间传来细碎的鸟兽的声响，焦灼的气息和雨水的清新混杂在一起，他淡淡地笑了一下，自己在那一日就如同被钉上木桩一般死去。
怀抱着心爱女子冰冷的躯体，如果这悲惨的故事一开始就可以翻到最后一页，预见这样的结局，他应该在一开始就下定决心，那么故事的走向会不会在往后的岁月中，慢慢回暖。
只是他依稀记得，她曾说过：就算不被世界原谅，就算被世人所遗弃，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理解为值得的，是吗？
他听见人们狂怒的叫喊声由远及近，内心却异常地平静。
将怀中的人儿拥得更紧，低下头看见兰依旧双瞳紧闭，他好想再看见，映照出这个美丽世界的，她的眼睛。
……那湛蓝如晴空的眼眸，伸出手，阳光在空气中闪耀，有湖水的清新，花的芬芳还有鸟的欢欣。
一切都是梦想的延续，没有火的刺痛，没有死的阴影，在空气中飞舞的风的颜色，痛彻之后撕裂身躯，撕裂之后碎裂，碎裂之后飞扬……
兰，我终于看到了，我们的永远……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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