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杂谈 |
分类: MSN搬家 |
一寸灰
以前看《煌如星断案》的时候,有一个关于淑人的故事,用回忆的方式写,追述的时候,淑人已因对抗白莲教乱党永辞,他临终的话很犀利,非常符合他翰林学士,江南大美男的作风——那时候他的幕僚得知乱党即将攻城,给他出了主意,让他换上白丁的农服,速速逃脱,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忍一时之辱,10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淑人只笑笑,说了一句话:君子正衣冠而死,我不作丢脸的事。
掩卷长叹,为那骨子里的骄傲。故事写的是煌如星,对他朋友淑人的描述都是只字片语,基本上是一个搞笑的设定,看到美女口水四溢,纵情声色不带一片云彩,整本漫画,只有最后一篇以他为主角,讲了一个故事,名字非常缠绵,叫《一寸灰》。
他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阿姨,古代大家族叫人呕血的辈分关系,搞的两个明明八辈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对上眼也算乱伦。他和她只谈诗画,从头到底的阳春白雪,直到他死后,如星才揣测,“也许他们想谈些别的”。
只是这样默默的观望,一寸相思一寸灰。
蝴蝶爱的不是花
另一个十分喜欢的故事,叫《蝶恋花》。
小商贩的妻子阿贵被人谋杀,脑部有淤血,手臂被砍断。根据渔民的证词,推断出凶手有两人。矛头最终指向杭州抚台姚莹,他和阿贵有私情,后者在金钱上索要无度,为了堵情人的口,故置其于死地。如此推论,似乎合情合理。
然而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杀人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妻子,与阿贵的争执中,失手将其推倒。阿贵头撞在八仙桌上,一击致命。仓皇逃跑的妻子,没有注意到阿贵在争执中夺下了她的手镯。几个时辰后,阿贵的尸体已然僵硬,依约来见她的姚莹看到了手镯,却无法取下,只好砍断整条手臂,带着对妻子不利的证据离开。
故事的结尾令人感怀——妻子被发配边疆,姚莹赶上了囚车,为她重新套上手镯,说,我同你一起去。手镯上刻了两句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许多年前,看到结局的时候,感动的眼泪攒射——好男人啊,群花丛中过,像一只蝴蝶,却没有为任何一朵停留。现在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觉得这个男人简直莫明其妙,明明喜欢老婆,还背着人家朝三暮四。那个小三也有病,她和妻子争执的时候说:“我要用抢夺的方式,一件件,把抚台给你的东西拿走”。帮帮忙,人家只是要同你玩玩,就当真了,最要命的还跑到东宫娘娘那边搅和。二奶也有二奶的规矩的,做不好,不仅要Game
Over,连命都陪上了。
蝶恋花,纯粹是一种误导,蝴蝶爱的永远都不是花,而是另外一只蝴蝶。鲜花有什么,无外乎年轻,貌美,一段段活色生香。好像青春无敌,就可以拿着它挥霍,去挑战道德底线。不要忘记,有一件东西,比青春更加犀利,那就是回忆。青春谁没有,找个中型城市,符合这一条件的女性有一万名,然而能与你分享回忆的,整个行星上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