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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果戈里

(2022-05-31 20:18:55)
标签:

杂谈

随笔

文化

分类: 02原创-随感杂谈

果戈里是俄罗斯作家中最为神秘的一位,他甚至比陀思妥耶夫斯基更加神秘。

神秘的果戈里

神秘的果戈里

在他身上有种可怕的东西,他是唯一一位身上具有妖魔感的俄罗斯作家,他艺术的表达了恶的、黑暗的妖魔力量的作用,这也许来自西方天主教的波兰。《可怕的报复》充满了这种妖魔气息,但这种妖魔气息在死魂灵和钦差大臣中,以一种更为隐蔽的形式弥散着。

他的创作是艺术性的发现作为形而上学的恶和内在因素的恶。他天生看不到善的印象,并艺术地表达善,而他本人也惊恐自己对恶与丑的独特洞察,但正是他精神的残缺导致他的恶之艺术的全部尖锐性。

果戈里被认为是俄罗斯文学现实主义流派的奠基人,他创作的奇异性被解释为她是独特的讽刺家和旧俄不合理的农奴制度的揭露者。但这个观点需要我们理性的重新审视。我们看待果戈里的观点,没有站在果戈里问题的高度。

在死魂灵这样一部不可思议的虚构幻想的作品中,能够看到现实主义,我们觉得真是荒谬绝伦。

果戈里奇异和神秘的创作不可能归于讽刺改革阶段前的俄国现实,揭露短暂的一时的弊病与罪孽之列。

死魂灵与农奴制的日常生活,钦差大臣与改革前的官僚作风,没有不可分割的必然联系,就是现在在经历的所有的改革之后,俄罗斯仍然充满了死魂灵与钦差大臣。

果戈里的人物形象并没有像屠格涅夫或冈察洛夫的人物形象那样死去,成为过去。他的艺术手法完全不是所谓现实主义的,而是一种分解和展开有机的现实整体的独特实验。

这些艺术手法揭示了某种对俄罗斯和俄罗斯人来说非常本质的东西,某些精神的疾病,这些疾病是任何表面的社会改革无法治愈的。

果戈里的俄罗斯不仅是改革前的日常生活,他还是俄罗斯民族形而上学的性格,并且这一性格也表现在俄罗斯的革命中,果戈里看到了那些非人的野蛮行为,不是旧制度的产物,不是社会和政治原因造成的,相反,是它产生了旧制度中一切恶劣的东西,它在各种政治和社会形式上都打上了烙印。

艺术家的果戈里最先践行了艺术中的一种新的解析思潮,它的出现与艺术的危机有关,他预告了别类和毕加索的艺术。

在他身上,已经具备了对现实的那样一种领悟,这种领悟产生了立体主义。在他的艺术中已经是立体的的解析生动的日常生活。

果戈里已经看到了后来毕加索的绘画艺术所看到的那些怪物,但他进行了欺骗,因为他用笑掩盖了自己魔鬼般的洞见。

果戈里无力给出正面的人的形象,并为此痛苦万分,他为寻求人的形象受尽折磨,但最终也没找到。各种丑陋的、非人的怪物从四面八方将他包围,他的悲剧就在于此,他信仰人,寻找人身上的美,但是俄罗斯没有给他找到的机会,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折磨,这足以使人疯狂。

他对鄙俗精神的洞察天赋是不幸的天赋,他成了这一天赋的牺牲品,他揭示了无可忍受的鄙俗的恶,这压垮了他。

革命的行为中有着永恒的果戈里性,希望革命可以在俄罗斯揭开人的形象,希望专制制度垮台后,人性可以提升到自己的高度,这些希望都是徒劳的。

俄罗斯人卸去了自己身上的责任,使自己习惯于无责任的状态。其实没有专制制度,俄罗斯的黑暗和恶依然存在。黑暗和恶隐藏的要深的多,不是在民族的社会生活的外层,而是在它的精神内核,即使没有旧专制、旧官僚、旧警察,贿赂依然是俄罗斯生活的基础,是它基本的宪法。贿赂之风比几何之时更甚,正在大发革命横财。

果戈里戏剧中的场景正在革命的俄罗斯到处起劲儿的上演。

已经没有了专制制度,赫列斯塔克夫依然扮演着重要的官员,所有的人依旧在他面前瑟瑟发抖,

已经没有了专制制度,俄罗斯照旧充满了死魂灵,照旧发生着他们的交易。

赫里斯塔克夫的战略在俄罗斯革命中处处可以感觉到。但现在的赫里斯塔克夫爬到了权力的顶峰,他有更多的资本说:外交大臣,法国大使,英国大使德国大使和我。或者说:

看一看我的前厅也很有意思,我还没有睡醒呢,伯爵们、公爵们,一大群人,就在那里挤来挤去,像一群雄蜂嗡嗡作响。

赫里斯塔克夫只是穿上了新一改,换了姓名,本质依然如故。根基里依然是果戈里早已看到的谎言和欺骗。

失去深度,使一切都变得过于容易,在现有权利和统治的力量中,本体的、真正的真实是如此之少,正如在果戈里的赫里斯塔克夫身上。

乞乞科夫依然奔波在俄罗斯的大地上,依然做着死魂灵的买卖,但他不是坐着带蓬篷的马车慢慢的走,而是坐着特快列车在当中发电报,发微信。同一自发力量以新的速度高速运转。革命的乞乞科夫们倒卖着非实在的财富,他们与虚构做交易,而不是与现实做交易,他们使得整个俄罗斯的国民经济变成一种虚构,革命政权的许多法律按其性质来说完全是果戈里式的,在巨大的小市民的群体中,这些法律遭遇的是果戈里式的态度。

果戈里看到的是,处于静态中的恶的灵魂,冲破束缚,狂欢起来,他们可怕的嘴脸使不幸的俄罗斯全身发抖。

要克服他们,首先应该是民族精神的复活、民族内在的变革。俄罗斯真正的精神革命应当是克服果戈里在俄罗斯人身上看到的谎言性,是产生那种因谎言而产生的虚构和偷换,在谎言中,你可以轻易的不负责任,可以使它与任何存在没有联系,而且依靠谎言可以掀起最勇敢的革命。

这种无耻与俄罗斯未发展的、未揭示的个性相关,与对人的形象的压制相关。非人的、鄙俗的行为也与此相关。

果戈里用它压垮了我们,也压垮了自己,果戈里更深刻的洞察了俄罗斯,这就是他的一种强烈的对恶的感受。

再不朽的果戈里所描绘的俄罗斯,悲剧的东西与喜剧的东西交织混合在一起,喜剧性的东西是混合与偷换的结果。

悲喜剧的交织与混合也存在于俄罗斯革命中,革命整个就是奠定在混合与偷换的基础之上,因此,其中具有许多戏剧性,俄罗斯革命是悲喜剧。

这就是果戈里长篇巨制的结局,而且,也许俄罗斯革命中最阴郁最绝望的就是其中的果戈里性。在革命中来自陀思托耶夫斯基更多的是光明,俄罗斯必须从果戈里的幽灵的控制下解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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