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历美国南方(2) —— 自驾游的乐与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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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出游,最好的方式是自己驾车。可以随心所欲,不会象跟旅行团那样处处受限,更不会象随团旅游那样,被导游带去自己不愿去的地方。
在家附近,一般开自己的车,得心应手。
象我们这次飞到离家几千公里外的地方,一般来说,都是就地向租车公司租一辆车。除非你是超级大腕,或钱多得没处花,才可能开自己的车。例子之一是N 年前某大腕从美国回中国,空运了自己的座车来方便自己。
美国有不少全国性的租车公司,十分方便。要得到好价钱,需要下点功夫,各显神通。各公司往往与某个租车公司有业务合作关系,通过公司提供的优惠密码,租价到比市价便宜许多,一般不到市价的一半。其实也不尽然。我这次租车,就把公司的“优惠价”弃之不用,而用的是在互联网上搜寻到的租车公司。租金才是公司“优惠价”的60% 左右。在美国租车,一般没有驾驶里程限制,随便你开。偶然,有些租车合同只给租车底价,然后算你的开车里程,按里程再加收里程费。这是租车陷阱之一,要提防。
这次租车,还遇到了意外的好处,就是可以自己挑车。走进停车场,在你租的等级的车群里,任意挑你喜欢的车。而其他的租车公司,基本上没什么选择。最多问你,有美国车,日本车,等等,你要哪一样,然后由职员开一辆车给你。
虽说我们有挑车的自由,但当我们在迈阿密机场走进租车公司停车场的时候,我们要的车种只剩下最后一辆,没得挑。几个比我们早到的人把其他车挑走了。租车的抢手程度可见一斑。
我们的那辆车挂着加利福尼亚州的牌照。就是说,该车被租客碾转使用,跨过整个美国,从加利福尼亚来到佛罗里达。想象一下你在广东或海南租到西藏牌照的车,就是那么回事。
停车场是一座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大楼。装上自己带来的GPS(卫星导航仪),输入目的地资料,准备出发。可出乎意料,GPS罢工,显示信息“目的地超出600 英里”。 见鬼,目的地离机场才大约20 英里。GPS发什么疯?车开了几步,才恍然大悟,在大楼内,卫星信号遭屏蔽,GPS无法更新当前位置,GPS用的是最后一次使用的车的位置,那是在纽约地区,确实是在一千英里以外。等车开出马路,搜寻到卫星信号,一切工作正常。
这次旅行驾车,最具挑战的是从迈阿密开车到亚特兰大,一天要赶约1100 公里路程。开长途自然是男人的事。儿子跃跃欲试,但租车合同规定21岁以下不能开车。我成了唯一的司机。
开长途车,离不开咖啡。此时喝咖啡不是附庸风雅,摆酷,而是用它做提神的灵丹妙药。整天盯住前方赶路,未免容易犯困。上午一杯,下午一杯,搞掂。老美的公司都提供免费咖啡,让员工随时随地饮用,就是要提起员工的精神,好为老板卖命。不少老美早上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冲一杯咖啡,一扫那睡眼惺忪的神态。
佛罗里达境内,人口较为稀少,高速公路沿途出口较少,途经的城镇也不多,路边的广告牌也少。进入乔治亚州,情况豁然改变,完全是另一风貌。
赶长途路较为乏味,最刺激的莫过于与警察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这是高速公路上每天都在上演的永恒戏码。
一上高速公路,人人都变得心急如焚,车总是越开越快。这次我们沿着75 号州际公路,大部分路段限速70 英里,但一般人都把车开到时速80 英里。在美国,几乎是不成文的规矩,超速10%左右,警察一般是视而不见。警察在高速公路上主要的任务就是抓那些超速过多的人。他们一般埋伏在路边,用手提雷达测速加摄影。一旦发现目标,警灯闪闪,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紧追目标,把你拦下,毫不客气地给你罚单。
在高速前进中,如何发现埋伏的警车,极具挑战性。有人在车上安装雷达探测器,提示来自警察的雷达波。但那是非法的设备,若保险公司发现使用,会拒保,本良民不搞这些。美国太过自由,各地警察没有统一的服装及装备。警车的车型,喷漆颜色完全不一样,远远望去,有时你都不清楚路边停靠的车到底是警车还是私家车。况且,还有便衣警车在执勤。
从迈阿密一路北上,基本没见什么警车。似乎炎炎夏天,警察都偷懒纳凉去了。谁知,在靠近75 号公路与10 号公路相交处,竟然在路旁,一字排开五辆警车,警灯闪烁,各逮住一辆车在处理中。四辆制式警车,还有一辆是便衣警车。哈,五只倒霉蛋。
在路上,避免成为狼口之羊,经验之谈是不做领头羊。高速路上,车辆往往不知不觉地按速度形成一群群的车。领头的往往就是警察的目标。警察逮住一个,放过其余。法不责众,但法也不放过施展权力的机会。对这样的执法,某些警察口中有钓鱼理论。一群鱼,不可能全钓上,钓到一条是一条。哪条运气不好,该那条倒霉。
等进入乔治亚州境内,警方先来个下马威。在最初的十几英里路,竟然有六辆警车埋伏在路旁。不同的执法部门的警车都在分享这场大宴。除了高速公路的巡警外,各地方的治安警察,交通警,特警,甚至法院的法警,都会来分上一杯羹。所以,出门在外,高速路上,处处是陷阱。
在亚特兰大,在堵车的车流中,连续两位好心人在驶经我们时,用手势示意我们的车有一轮胎漏气。最终有机会把车停好,果真。可以打电话叫AAA(美国汽车协会,会员可以享受“免费”路边紧急服务,如换轮胎,送紧急汽油等),但我们车停在公园内,天快黑了,精彩演出将要开始。没时间等待别人来服务,此时公园内停有几千上万辆车,就是叫帮忙的来了,也未必找得到我们。只能自己动手,从后厢找出备用轮胎和千斤顶,好歹把轮胎换了。
出门在外,最烦恼的就是车有问题。
回到旅馆,已是半夜过后。打电话问租车公司咋办?首先得答复是他们可以把备用轮胎送到旅馆给我。但我的租车合同没这项服务,要另收费几十美元。我说,谢了,我已经把备用轮胎换上。然后,他们指示我第二天到亚特兰大机场换另一辆车,不加收任何费用。好在我们的车是在大城市出状况,如在乡村僻野,用那小小的备用轮,不能开高速,只能慢慢溜达,整个旅游计划就得泡汤。
亚特兰大机场,我们开的那档子车有好几十辆,随便挑。我自己挑了一辆同一车型的日本车,想着开熟手了。开过来准备把行李卸过来。谁知他们不喜欢。有得挑为什么不换一辆?儿子再与我一起去挑。这次挑了一辆韩国的吉普车。不为别的,就为了它的外形酷。
在从迈阿密到亚特兰大,高速公路沿线有一个细节引起我的注意。破轮胎的碎片竟然分布上千公里。大大小小的橡胶碎片,连绵不断,路边总有它们的影子。多数是大卡车的轮胎爆裂形成。一辆大卡车34 个轮子,常年跑长途,检查不到位,爆胎不时发生。加之沿途人烟不多,谁来清理这些垃圾呢?天长日久的堆积,自然地,橡胶垃圾变得蔚为可观。在纽约大都会地区的高速公路,路边较为干净。偶然有人清洁。不时见到一些囚犯,沿高速公路捡垃圾,算是一种美国特色的“劳改”吧。
最后 ,把车丢给租车公司在新奥尔良机场的办事处,登机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