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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如果说有所谓春天的气息,恐怕就是从柳树和桃树枝条升起的。而春天西湖的基调便正是柳。 去年,宋乐天在豆瓣用一个相册录下柳条的轮回,以表示自己是西湖柳的拥趸。今天便挑一些在下面分享。
新的一春又来,接下来还有一个月的柳芽可以看。
“绿”与乐天的文字和摄影之间,存在着一种值得深味的关连。她的照片中,常是大片的绿为主角,并且不只是青翠,一年四季中植物与山水深浅不同的变化,晴雨时分互异的山岚,都通过她的眼和手用相机记录了下来,因此给人的印象,的确是无尽的绿意。
西湖柳
文/拍摄 宋乐天
恰好是八十一年前的三月(1935年3月4日),丰子恺在《杨柳》一文中说:
假如我现在要赞美一种植物,我仍是要赞美杨柳。但这与前缘无关,只是我这几天的所感,一时兴到,随便谈谈,也不会像信仰宗教或崇拜主义地毕生皈依它。为的是昨天天气佳,埋头写作到傍晚,不免走到西湖边的长椅子里去坐了一会。看见湖岸的杨柳树上,好像挂着几万串嫩绿的珠子,在温暖的春风中飘来飘去,飘出许多弯度微微的S线来,觉得这一种植物实在美丽可爱,非赞它一下不可。


于是也想说说我的版本。“春工不在花枝”,这一条早就心有戚戚。不同的,后半句我想写──“而在于新绿”,包括了木叶与春草在内的,一切新发的绿色。为的是,倘若没有这样连天遍野的新生来做衬,再美丽的花朵,也很难体现出青春感来的,这一点,试想一下我们观看夏花、秋花、冬花时的感受,就很容易明白了。而二月天发出的一总芽芽叶叶里,最突出的,恐怕又非柳芽莫属,一来,柳树知春早,二来,柳芽时间长久:从望春玉兰开后,可以一直延续到清明。一串串鹅黄嫩绿,尤其那些未经修剪的、从犹如顶着一头乱发的柳树上面垂下的乱糟糟的细枝,又是最能令人联想到“画笔”、“着色”、“线条”这等美术用语的了。西湖的柳枝,修剪得整整齐齐,一幅一幅地垂着,像挂在游人眼前的绿帘。船工驱动着手划船,在柳帘的细缝里穿行。隔得远了看,帘幕朦朦胧胧,拢成了春烟。
不知是否出于类似的体会,1922年,青木正儿写《杭州花信》,概括西湖的基调时,也点了柳树的名:
“西湖的柳树很有名,绕堤翠柳,如烟似雾。其娇弱有如纯洁少女,使人顿生爱怜,真是不观西湖勿谈柳,火车沿线到处可见柳树,每株柳树都足以胜过日本柳树。如果说有所谓春天的气息,恐怕就是从柳树和桃树枝条升起的。柳如烟,桃似火,西湖的基调可以说就是柳。
”
去年,我在豆瓣用一个相册录下柳条的轮回,以表示我是西湖柳的拥趸,这次也挑一些在下面分享。














新的一春又来,接下来还有一个月的柳芽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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