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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书》(周敦颐)

(2011-08-25 11:50:33)
标签:

经史百家杂钞

文化

周敦颐

曾国藩

袁飏

中国

分类: 国学分享

原文

  《通书·诚上第一》:“诚者,圣人之本。大哉干元,万物资始,诚之源也。干道变化,各正性命,诚斯立焉,纯粹至善者也。故曰: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元亨,诚之通;利贞,诚之复。大哉《易》也,性命之源乎!”
  《通书·诚下第二》:“圣,诚而已矣。诚,五常之本,百行之源也。静无而动有,至正而明达也。五常百行,非诚非也,邪暗塞也,故诚则无事矣。至易而行难,果而确,无难焉。故曰: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通书·诚几德第三》:“诚无为,几善恶,德爱曰仁,宜曰义,理曰礼,通曰智,守曰信;性焉安焉之谓圣,复焉执焉之谓贤,发微不可见、充周不可穷之谓神”。
   《通书·圣第四》:“寂然不动者,诚也;感而遂通者,神也;动而未形、有无之间者,几也 。诚精故明,神应故妙,几微故幽。诚、神、几,曰圣 人 ”。
  《通书·慎动第五》:“动而正曰道,用而和曰德。匪仁,匪义,匪礼,匪智,匪信,悉邪也!邪动,辱也。甚焉,害也。故君子慎动。”  
    《通书·道第六》:“圣人之道,仁义中正而已矣。守之贵,行之利,廓之配天地。岂不易简?岂为难知?不守,不行,不廓耳!”
   《通书·师第七》:“或问曰:“曷为天下善?”曰:“师”。曰:“何谓也?”曰:“性者,刚柔 善恶,中而已矣。”不达。曰:“刚,善:为义,为直,为断,为严毅,为干固;恶:为猛,为隘,为强梁。柔,善:为慈,为顺,为巽;恶:为懦弱,为无断,为 邪佞。惟中也者,和也,中节也,天下之达道也,圣人之事也。故圣人立教,俾人自易其恶,自至其中而止矣。故先觉觉后觉,暗者求于明,而师道立矣。师道立,则善人多。善人多,则朝廷正,而天下治矣。”
  《通书·幸第八》:“人之生,不幸不闻过,大不幸无耻。必有耻则可教,闻过则可贤”。
  《通书·思第九》:《洪范》曰:思曰睿,睿作圣。无思,本也;思通,用也。几动于彼,诚动于 此。无思而无不通为圣人,不思则不能通微,不睿则不能无不通。是则无不通生于通微,通微生于思。故思者,圣功之本,而吉凶之机也。《易》曰:“君子见几而 作,不俟终日。”又曰:“知几,其神乎!”
  《通书·志第十》:圣希天,贤希圣,士希贤。伊尹、颜渊,大贤也。伊尹耻其君不为尧、舜,一夫不得其所,若挞于市;颜渊不迁怒,不贰过,三月不违仁。志伊尹之所志,学颜子之所学,过则圣,及则贤,不及则亦不失于令名。
   《通书·顺化第十一》:天以阳生万物,以阴成万物。生,仁也;成,义也。故圣人在上,以仁育万物,以义正万民。天道行而万物顺,圣德修而万民化。大顺大化,不见其迹、莫知其然之谓神。故天下之众,本在一人。道岂远乎哉?术岂多乎哉?
  《通书·治第十二》:十室之邑,人人提耳,而教且不及,况天下之广、兆民之众哉?曰:纯其心而已矣。仁、义、礼、智四者,动静、言貌、视听无违之谓纯。心纯则贤才辅,贤才辅则天下治。纯心要矣,用贤急焉。
   《通书·礼乐第十三》:礼,理也;乐,和也,阴阳理而后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夫夫妇妇,各得其理然后和,故礼先而乐后。
   《通书·务实第十四》:实胜,善也;名胜,耻也。故君子进德修业,孳孳不息,务实胜也;德业有未着,则恐恐然畏人知,远耻也。小人则伪而已。故君子日休,小人日忧。
   《通书·爱敬第十五》:有善不及,曰:“不及则学焉。”问曰:“有不善?”曰:“不善则告之不善,且劝曰:‘庶几有改乎,斯为君子。’有善一,不善二,则学其一劝其二。有语曰:‘斯人有是之不善,非大恶也?’则曰:‘孰无过?焉知其不能改?改则为君子矣!不改,为恶恶者。天恶之。彼岂无畏耶?乌知其不能改?”故君子悉有众善,无弗爱且敬焉。
   《通书·动静第十六》:动而无静,静而无动,物也;动而无动,静而无静,神也。动而无动,静而无静,非不动不静也。物则不通,神妙万物。水阴根阳,火阳根阴。五行阴阳,阴阳太极,四时运行,万物终始。混兮辟兮,其无穷兮。
   《通书·乐上第十七》:古者,圣王制礼法,修教化。三纲正,九畴叙,百姓大和, 万物咸若。乃作乐以宣八风之气,以平天下之情。故乐声淡而不伤,和而不淫。入其耳,感其心,莫不淡且和焉。淡则欲心平,和则燥心释。优柔平中,德之盛也; 天下化中,治之至也。是谓道配天地,古之极也。后世礼法不修,政刑苛紊,纵欲败度,下民困苦。谓古乐不足听也,代变新声,妖淫愁怨,导欲增悲,不能自止。 故有贼君弃父、轻生败伦、不可禁者矣。呜呼!乐者,古以平心,今以助欲;古以宣化,今以长怨。不复古礼,不变今乐,而欲至治者,远矣!
  《通书·乐中第十八》:乐者,本乎政也。政善民安,则天下之心和。故圣人作乐,以宣畅其和心,达于天地,天地之气,感而大和焉。天地和则万物顺,故神只格,鸟兽驯。
  《通书·乐下第十九》:乐声淡,则听心平;乐辞善,则歌者慕。故风移而俗易矣。妖声艳辞之化也,亦然。
   《通书·圣学第二十》:“圣可学乎?”曰:“可。”曰:“有要乎?”曰:“有。”“请问焉。”曰:“一为要。一者,无欲也。无欲。则静虚动直。静虚则明,明则通;动直则公,公则溥。明通公溥。庶矣乎!”
  《通书·公明第二十一》:公于己者公于人,未有不公于己而能公于人也。明不至,则疑生。明。无疑也。谓能疑为明。何啻千里!
  《通书·理性命第二十二》:阙彰阙微。匪灵弗莹,刚善刚恶,柔亦如之,中焉止矣。二气五行,化生万物:五殊二实,二本则一。是万为一,一实为万;万一各正,大小有定。
    《通书·颜子第二十三》:颜子,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而不改其乐。夫富贵,人 所爱也,颜子不爱不求,而乐乎贫者,独何心哉?天地间有至贵至爱可求而异乎彼者,见其大而忘其小焉尔!见其大则心泰,心泰则无不足,无不足则富贵贫贱处之 一也。处之一,则能化而齐,故颜子亚圣。
   《通书·师友第二十四》:天地间,至尊者道,至贵者德而已矣。至难者得人,人而至难得者,道德有于身而已矣。求人至难得者有于身,非师友则不可得也已。
   《通书·师友下第二十五》:道义者,身有之,则贵且尊。人生而蒙,长无师友则愚。是道义由师友有之,而得贵且尊,其义不亦重乎!其聚不亦乐乎!
   《通书·过第二十六》:仲由喜闻过,令名无穷焉。今人有过,不喜人规,如护疾而忌医,宁灭其身而无悟也。噫!
  《通书·势第二十七章》:天下,势而已矣。势,轻重也。极重不可反。识其重而亟反之,可也。反之,力也。识不早,力不易也。力而不竞,天也;不识不力,人也。天乎?人也,何尤!
   《通书·文辞第二十八》:文,所以载道也。轮辕饰而人弗庸,徒饰也,况虚车乎?文辞,艺也;道 德,实也。笃其实,而艺者书之,美则爱,爱则传焉。贤者得以学而至之,是为教。故曰:“言之无文,行之不远。然不贤者,虽父兄临之,师保勉之,不学也,强 之不从也。不知务道德,而第以文辞为能者,艺焉而已。噫!弊也久矣!
   《通书·圣蕴第二十九》: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 不复也。子曰:“予欲无 言,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然则圣人之蕴,微颜子殆不可见。发圣人之蕴,教万世无穷者,颜子也。圣同天,不亦深乎!常人有一闻知,恐人不速知其 有也,急人知而名也,薄亦甚矣!
  《通书·精蕴第三十》:圣人之精,画卦以示;圣人之蕴,因卦以发。卦不画,圣人之精不可得而见;微卦,圣人之蕴殆不可悉得而闻。《易》,何止五经之源?其天地鬼神之奥乎!
  《通书·干损益动第三十一》:君子干干不息于诚,然必惩忿窒欲、迁善改过而后至。干之用,其善是,损益之大莫是过,圣人之旨深哉!“吉凶悔吝生乎动”。噫!吉一而已,动可不慎乎!
   《通书·家人睽复无妄第三十二》:冶天下有本,身之谓也;治天下有则,家之谓也。本必端,端本 诚心而已矣,则必善,善则,和亲而已矣。家难而天下易,家亲而天下疏也。家人离,必起于妇人。故睽次家人,以二女同居而志不同行也。尧所以厘降二女于妫 汭,舜可襌乎?吾兹试矣。是治天下观于家,治家观身而已矣。身端,心诚之谓也。诚心复其不善之动而已矣。不善之动,妄也;妄复则无妄矣;无妄则诚矣。故无 妄次复,而曰先王以茂对时育万物,深哉!
  《通书·富贵第三十三》:君子以道充为贵,身安为富,故常泰无不足。而铢视轩冕,尘视金玉,其重无加焉尔!
  《通书·陋第三十四》:圣人之道,入乎耳,存乎心,蕴之为德行,行之为事业。彼以文辞而已者,陋矣!
   《通书·拟议第三十五》:至诚则动,动则变,变则化。故曰:拟之而后言,议之而后动,拟议以成其变化。
    《通书·刑第三十六》:天以春生万物,止之以秋。物之生也,既成矣,不止则过焉,故得秋以成。 圣人之法天,以政养万民,肃之以刑。民之盛也,欲动情胜,利害相攻,不止则贼灭无伦焉。故得刑以冶。情伪微暧,其变千状。苟非中正明达果断者,不能治也。 《讼》卦曰:“利见大人,”以刚得中也。《噬嗑》曰:“利用狱”。以动而明也。呜呼!天下之广,主刑者,民之司命也。任用可不慎乎!
  《通书·公第三十七》:圣人之道,至公而已矣。或曰:“何谓也?”曰“天地至公而已矣。”
   《通书·孔子上第三十八》:《春秋》,正王道,明大法也,孔子为后世王者而修也。乱臣贼子,诛死者于前,所以惧生者于后也。宜乎万世无穷,王祀夫子,报德报功之无尽焉!
  《通书·孔子下第三十九》:道德高厚,教化无穷,实与天地参而四时同,其惟孔子乎?
   《通书·蒙艮第四十》:童蒙求我,我正果行,如筮焉。筮,叩神也,再三则渎矣,渎则不告也。我 正果行,如筮焉。筮,叩神也,再三则渎矣,渎则不告也。山下出泉,静而清也。汨则乱,乱不决也,慎哉,其惟时中乎!艮其背,背非见也;静则止,止非为也, 为不止矣。其道也深乎!

解说

  周敦颐的《通书》据朱熹说 共有四十一章,主要的是讲所谓“人极”。第一章、第二章标题为《诚上》、《诚下》。第一章说:“诚者,圣人之本。‘大哉乾元,万物资始’,诚之源也。‘乾 道变化,各正性命’,诚斯立焉,纯粹至善者也。故曰:‘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元亨,诚之通;利贞,诚之复。大哉易也,性命之源 乎”。《通书》下文解释《周易》的《无妄》卦说,“无妄”就是没有虚假,就是实实在在,就是真实,宇宙间的事物及其演化和规律,都是实实在在地如此,并没 有一点虚伪,这就是“无妄”。这样说本来是一个大实话。“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乾道变化,各正性命”,这几句话出自《周易》《乾》卦的《文言》,周敦 颐引以泛指宇宙间事物的演化及其规律。意思就是说,在这个演化过程开始的时候(其实没有这个时候),“诚”就开始了。在事物生成长大以后,“诚”也就确立 了。这个程序和过程,就是“至善”。“一阴一阳之谓道,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这几句话出自《周易·系辞》,周敦颐引以说明上边所说的意思。“一阴一 阳之为道”指的是宇宙事物的演化及其规律。“继之者善也”就是说,这个演化的过程就是“至善”。“成之者性也”是说,在这个演化的过程中,每一种事物都成 为某一种事物,这就是这种事物的“性”。“元亨利贞”是《周易》《乾》卦的卦辞。周敦颐在这里把“元亨利贞”作为一个事物的变化过程的四个阶段。概括一点 说,是两个阶段,“元亨”指的是事物的发展的阶段,也就是“诚之通”。“利贞”指的是事物的成熟阶段,也就是“诚之复”。
    《通书》的第一章开头就说:“诚者,圣人之本”。第二章讲圣人,推广这个意思。第二章开始所 说:“圣,诚而已矣。诚,五常之本,百行之原也。静无而动有,至正而明达也。五常百行,非诚非也,邪暗塞也。故诚则无事矣。至易而行难,果而确,无难焉。 故曰:‘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
   第一章的第一句说:“诚者圣人之本”。第二章第一句说:“圣,诚而已矣”,这是接着第一章第一 句说的。有了诚为本,一切道德原则(“五常”)以及一切道德行为(“百行”),都跟着有了。在自然界中,有事物的生长变化及其规律,它们都是真实的。这个 说法是正确的,也是很容易明白的。周敦颐认为这就是“天地之德”,就是“诚”。推而至于社会中的一切道德规则和一切道德行为,如果没有“诚”为其根本,不 是出于诚而是出于虚伪,那都是不道德的。人也是宇宙间的一物,本来也是应该有诚这种品质的,这就是所谓性善。可是事实上,人又往往不能保持这种品质,这是 因为“邪暗塞也”。“邪暗”的中心就是私心。人往往为自己的利益而有不道德的思想和行为,这就是私心杂念。私心杂念就是“邪暗”的主要内容。如果能够克服 私心杂念,那就是“诚”,那就没有事了。这样说是很容易的,然而实行起来就比较困难。但是如果有决心,困难也是可以克服的。“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 焉”,是孔子的话。(《论语·颜渊》)“克己”就是去掉私心杂念,周敦颐引用这句话以说明所谓困难也并不是难以克服的。
   《通书》的第二十章 说明了这种意思。它说:“圣可学乎?曰:可。曰:有要乎?曰:有。请问焉。 曰:一为要。一者,无欲也。无欲则静虚动直,静虚则明,明则通。动直则公,公则溥。明通公溥,庶矣乎。”所谓无欲就是无私心杂念,道学家们称私心杂念为 欲。欲的主要特点就是私,私的主要表现就是自私自利,道学家简称之为利。私的对立面就是公,利的对立面就是义。道学家们认为,义利之辨就 是公私之分。无欲就是没有私心杂念,这就叫“静虚”。个人如果没有私心杂念,他的所作所为就是公。因为他们没有自私自利的考虑,没有患得患失的私心,他就 能作起事来一往直前,这就叫“动直”。没有私心杂念,他们看事情就没有偏见,这就叫“静虚则明”。因为“明”,所以对于是非就看得清楚,这就叫“明则 通”。人如果没有私心杂念,对于是非看得清楚,他们就能够一往直前地照着“是”的方向走,这就叫作“直则公”。既然是公,所以他的行为必定对于社会的广大 群众有利,这就叫“公则溥”。
   司马光的学生刘安世说:他跟司马光五年,得了一个“诚”字。司马光又教他,求诚要从不说谎(“不妄语”)入手。刘安世说: 他初以为这很容易,但自己一反省,才知道自己的言行不符之处很多。用了七年工夫,才作到“不妄语”。他说:“自此言行一致,表里相应,遇事坦然,常有余 裕。”他又说:司马光对他说,“只是一个诚字,更扑不破。诚是天道,思诚是入道。天人无两个道理。”他还说:“温公(司马光)……因举左右手顾之笑曰: ‘只为有这躯壳,故假思以通(疑当作克)之,及其成功一也,。”(《元城道护录》,转引自《宋元学案》卷二十)周敦颐讲诚,并不是来源于司马光,但是,刘安世的这两段话,可以作为了解周敦颐的参考。特别是他所说的“言行一致,表里相应,遇事坦然,常有余裕”那种精神境界,可以作为“静虚动直”的注解。
  《中庸》说:“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诚之”就是未诚而求诚,人也是宇宙间之物,应该本来是诚的,但只因有个躯壳,有些事是从躯壳发 生的,这就要自私,就有个“己”,就要有“欲”。若能克去己私,就可以得到像刘安世所说的那种精神境界。   因为人有个躯壳,不免受其影响,所以人的思想和行动即使不是邪恶的,也难免因太过或不及而有不 恰当之处。《通书》第三章说:“诚无为,几善恶”。“无为”并不是没有动作,而是没有私,照周敦颐所说的,自然界的发展变化都有诚的品质。发展变化就是动 作,但是,自然界不考虑这些动作对于自己有什么后果,这就是“诚无为”。人也是自然界之物,如果不考虑自己的动作对于自己有什么后果,而一往直前,这就是 “诚”,也就是“无为”。一有考虑那就叫“几”,“几”可以是善也可以是恶。如果他考虑到这样做与他自己有利,他就做下去,与他自己有害他就不做,这个 “几”就是恶了。如果他不顾自己的利害,认为这样做虽然与他自己有害,但是与社会有利,他就做,虽然与自己有利但是与社会有害,他就不做,这个“几”就是 善。《周易·系辞》说:“几者动之微,吉凶之先见者也”。“几”是一个行动的开始,所以说是“动之微”。虽然是个动之微,但是这个行动的吉凶就预先显示出 来了。这个吉凶不一定指祸福。如果行动是善的,虽得祸也是吉;如果行动是恶的,虽得福,也是凶。
   《通书》说:“性者,刚柔善恶,中而已 矣。不达。曰:刚善为义,为直,为断,为严毅,为干固。 恶,为猛,为隘,为强梁。柔善为慈,为顺,为巽。恶为懦弱,为无断,为邪佞。惟中也者,和也,中节也,天下之达道也,圣人之事也。故圣人立教,俾人自易其 恶,自至其中而止矣。”(第七章)《系辞》说:“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立人之道,曰仁与义。”就是说,贯穿于天、地、人三者的规律, 都是两个矛盾着的对立面的统一。人是天地间之物,所以他的本性之中也有刚柔。刚柔都可以太过,那就成为恶;若不太过,恰到好处,那就是善。周敦颐说:“刚 善刚恶,柔亦如之,中焉止矣。”(《通书》第二十二章)就是说,刚柔都必须恰到好处,没有太过也没有不及,这就是中,也就是正。“仁”就是恰到好处的柔, “义”就是恰到好处的刚。所以他在《太极图说》中说:“圣人定之以中正仁义而主静,立人极焉”。“人极”就是作人的标准。
  照这样分析起来,周敦颐对于恶的来源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人有私欲,一种是刚柔失于偏,这两种说 法周敦颐没有把它们统一起来。也许他认为,事实上就是如此,就是有两种的恶。对于前一种恶,他认为应该以“公”克制之,他说:“圣人之道,至公而已矣。或 曰:何谓也?曰:天地至公而已矣。”(《通书》第三十七章)对于后一种的恶,他认为应该以“中”克制之。   周敦颐的《通书》所讲的主要内容也是“人极”,而且讲得比《太极图说》更详细,可注意的是周敦 颐在《通书》中不突出“静”,而突出“诚”,“诚”是“圣人之本”,也是“性命之源”。照《通书》所讲的“圣人”所立的“人极”就不是“中正仁义而主 静”,而是“中正仁义而主诚”。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是很重要。这说明《通书》已经脱离了道家和道教的影响。这是周敦颐哲学思想的一个大发展。

                                
                             -----《经史百家杂钞》转引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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