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铨 贬谪海南路经临高呤诗解愁逢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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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铨(1120--1180 年)字邦衡,号澹庵,南宋吉州庐陵(今江西吉安)人。宋建炎二年(1128
年)中进士,后任枢密院编修官。宋绍兴八年(1138
年)秦桧主和,金使南下称诏谕江南,他上疏请斩秦桧因而贬谪新州。再愤懑填“好事近”词一首,因末句“欲贺巾车归去,有豺狼当道”被新州太守张棣告发,秦桧为此大怒,于绍兴十八年(1148
年)再把他流入吉阳军(今三亚市)谪居海南。八年后,绍兴二十六年(1156
年)秦桧死,胡铨才得到以迁回衡州,孝宗就位,被召任兵部待郎。宋淳熙七年(1180 年)胡铨逝世,享年 78
岁,遗著有《胡澹庵文集》。
宋绍兴十八年(1148
四十七岁的胡铨,已不再是朝廷的部级干部了,但人至中年的胡铨毕竟是那个时代的名人,一篇上疏:《请斩秦桧》掷地有声而闻名天下。
《临高县志》记载,胡铨渡海前往吉阳军报道上班时,曾路过临高,并与临高县令谢渥和临高的学子们发生过一段文化交流的真实故事。
故事的发生,其实非常简单,可意义却非凡。
故事的起源源于胡铨的一首诗,此诗标题为《贬朱崖行临高道中买愁村古未有对马上口占》诗云:
此诗被后人收入胡铨的遗著《胡澹庵文集》。因为这首诗,后人才得知胡铨在途经临高所发生的故事,也因这首诗,却扯出了一段中国南北两个非常有趣的地名,亦是海南的“买愁村”与山西的“闻喜县”的关联历史轶事。海南临高县古时的“买愁村”(今皇桐乡美巢村)村名是何来历?历史太远久了在下考证不出来,但山西的“闻喜”县却有一段与海南关联的历史轶闻。
“闻喜”是山西省最具特色的县名之一,古代文人总把它与海南临高县的买愁村相并论,认为“闻喜县”和“买愁村”是绝妙天成的地名对。
把两个远隔万里、毫不相干的地名扯在一起似乎风马牛不相及,但若追溯到闻喜县名的来由,却真还与远在广东、海南的古南越国有一段不解之缘。
史料记载:秦二世时期,有一个叫赵佗的人,担任南海郡龙川县令。秦末天下纷争之际,他乘乱兼并了桂林郡、南海郡、象郡,建立了南越国,其领地相当于今广东、广西、海南等省。汉高祖十一年(前196
公元前113
汉伏波将军路博德曾率兵征服海南,史记上有载。临高的“买愁村”村名的来历是否与那场战争有关?在下就无从考证了!
在下觉得这临高的买愁村肯定与那场所战争有关,否则,古代文人不会把这两地扯在一起当作地名对。胡铨是写七绝的高手,后人在评价胡铨这首诗曰:“胡铨贬朱崖,行临高道中,知有‘
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他的曾经的顶头上司,在他之前贬谪于天涯的赵鼎就是山西闻喜县人。
临高的买愁村,其实真的挺有历史韵味的,不仅是胡铨一首诗让其天下闻晓,后代也有许多名人都曾赋诗咏叹。这不,在下查到无名氏的一首七绝,写得非常有韵味,诗曰:
那时,老汤也贬在琼州海峡对岸的徐闻当个小县令,他在工余期间抽空来海南,到他的曾经的顶头上司海南定安人王弘诲家来旅游,特意到临高,写了一首诗,诗名《徐闻送越客临高,寄家雷水二绝》,其中一首诗:
汤大师的诗有和胡铨之韵律之味,也借村名衬托自己的“愁”情。汤大师诗中所言的莫愁村,其实就是当时迁县城所在地的莫村。两村相距不远。汤显祖只换一字却更显示出大剧作家心中的“莫愁”,其实,汤显祖的“临川四梦”剧本中的情节有许多是取材于海南,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买愁村真的有点了不得,不仅有那么多的名人来过,而且,明代海南著名诗人王佐就出生在这里,还有胡铨路过临高收的弟子,临高第一个举人戴定实墓就葬在这里。这么有名的古村,可至今在海南却鲜为人知,看来临高还真的要重视历史文化的开发……
那天,胡铨从琼州府报道后,从西线前往崖州。路经临高买愁村(今皇桐乡美巢村)时,口占了“买愁村”七绝一首。
胡铨也是进士出身,官任枢密院编修官,不仅是个部级干部,也是全国著名的作家与诗人。一个人走在南荒之处,孤独寂寞,路过临高偶见买愁村还有点灵气,想起古时典故,再回首自己的仕途失意,百感交加立刻随口占诗。俗话说,诗言志,以诗慰心中烦恼本是文人的常态,没想到,一个外地人,站在村口吟诵诗文,且气度不凡,却引来了村民好奇,于是,便有村民快步到不远的县城莫村告官。
当时临高的县令叫谢渥,号四西字景惠,进士出身,授文林郎,福建晋江人。他是临高迁县治于莫村(今县城所在地)后的首任县令。
有必要在此表一表这个关心民瘼的父母官谢渥。
有关谢渥这个人的传记,史书上略有些记载。谢渥的祖上史书上虽然没有说是哪个省,但《临高县志》有一句评话说:“谢渥,本出身礼义之乡,兵部员外郎之嗣,因奸人当道而迁徒南蛮之域,远离山青水碧之桑梓,历尽艰辛,开发临高;教化斯民,无微不至,其泽无穷”。
也就是说,谢县令祖上出自礼义之乡,那就是说谢的祖上出自中原,且谢县令的祖上当过朝廷的副部长,因贬而迁徙到福建。
谢渥进士及第后授官来临高当了个偏远的小县令。查勘〈临高县志〉对其的评价主要有二个方面的贡献:一是把传统的临高渔业为主变成以农业为主。谢县令把中原先进的农业技术传授给本县农民,亲身督促农事,教民开荒,临高的农业才逐步发展起来。
临高从隋大业三年( 607
年)建县以来的五百多年里,县治虽然几次迁移,总是从这一海边迁到另一海边,那时生产落后,居民多以渔猎为生。全县只有几千户人家,一二万人口,几乎都集中在沿海地区。内地人烟稀少,野草丛生,成为野兽出没之所。谢渥上任后,跋山涉水,披荆斩棘,巡察乡里,查访民情,决定开垦文澜江两岸平原,采取劝民为农,鼓励垦荒等有力措施,号召农民垦殖荒地,建造田园,发展农业。
文澜江两岸平原的村庄大多是那个时期建立起来的。他推广了中原的先进生产工具,如使用犁、耙、耧、锄、镰等,并教会农民制造和使用龙骨水车、水转筒车等汲灌工具,使稻田淙淙不断地得到灌溉。还传播福建的生产经验和技术,促使农业发展,使农民在某种程度上得到一些休养生息。
第二个方面是重视教育,并懂得利用名人效益策划活动让临高成为时代的焦点。胡铨偶遇临高所结缘的故事正是谢县令的杰作。
这不,那天当村民告诉说有一操外省口音的中年人在村中吟诗,他更感觉到了一种机遇,于是,在村民的带领下快步到村口,经交流得知来者便是闻名天下的胡铨,惊诧中盛情恭迎,并把胡铨安排住在县城最好的宾馆“茉莉轩”(茉莉轩是谢渥县令读书休息并接官招待的场所,因院内遍种茉莉花而故名)。
胡铨本是路过,胡铨路过临高时已不再是中央部委办的高干了,也没有琼州府的地方官员陪同,根本不是视察工作,谢渥县令本用不着接待。况且胡铨是被中央文件点名的来海南“劳改“对象,以带罪之身,常人躲避不及,那有恭迎之礼。可谢县令却不顾及政治,不仅请到县府的招待所好酒好肉尽地主之谊款待,而且还留下胡铨小住几日,开了几场讲座,召集全县士子来“茉莉轩”聆听胡老师讲课,传授《春秋大义》。
那时的临高的士子们生在琼州这样偏远的地方,哪有机会听到全国著名作家诗人来讲课?特别是讲授有关仕途考试之类的课。临高人虽然聪明好学,但因资讯不通,信息不灵,至胡铨来之前,本县考生还没有一个人考上过举人的功名,这让进士出身的谢县令一直着急。这下好了,天降一个部级京官当过翰林编修全国著名文人来到了临高,谢县令觉得天降机会于临高也!
于是,胡铨白天应邀给士子们讲课,晚上与谢渥促膝交谈,也许有着共同的贬谪经历及对国事时事的相同观点,胡铨与谢渥成为了知己!
俗话说名师出高徒,临高的士子们经胡铨几天的点拨,学问大有长进。
戴家族谱与临高县志上都有记载,胡铨不仅点拨戴定实的功名,而且还帮戴家勘探到一处泉水。史志上记载,那天,胡铨在戴定实的带领下来到博顿村,恰逢天旱,井水干涸,胡铨却用风水知识断定村中一地有泉水,胡铨走后,戴家人后来果然掘成水井。
为感念师恩,戴定实命儿子戴雄飞延请当时琼州的著名书法家方宗万,以胡铨号命名书写“澹庵”石碑一块,并请郡守方世功撰写《澹庵泉记》一文,刻为石碑,二块石碑均坚立于井旁作为纪念。
胡铨在临高的“义务”教育,让谢渥很感激;同时,谢渥的真诚与热情也让饱受贬谪艰辛的胡铨也很感念。
终于要分别了,胡铨还得继续赶路到吉阳军报道。胡铨在别离临高前为谢渥留下一些墨宝。胡铨宿于“茉莉轩”,更题了“茉莉轩”匾额于谢渥,并有题诗为云:“眼明渐见天涯驿,脚力行穷地尽州”。
胡铨走后,谢氏族谱记载,谢县令把当时胡铨讲学用的书桌、坐椅、笔墨砚和留下的墨迹全都珍藏起来并传到曾孙谢济这一辈,直到元初才遭兵燹焚毁。
临高县令谢渥与贬官胡铨在临高偶遇的这段佳话,在当时的琼州就广为流传,且经一些文人墨客的渲染也流传到了中原,并被后人记载进入了不同版本的史志。
胡铨贬海南一路过几个县也不曾见其它县令有何举动,唯有临高,经县令谢渥把握时机,不仅体现了为官者的正直与纯朴,而且还为临高的文化建设、人才开发打下非常好的基础,并且为提高临高的知名度而创造了一个典范。
谢渥卸任后,也没有返回福建故乡,而是定居临高城南官位村,其子谢宗恩、谢瑞、谢祥都成为廪贡生,累代书香。谢渥死后长眠于临高,他的墓就葬在县城南不远的锡祥村边,他的后代散居在临高的官位、多琏、兰堂、敦礼、和丰、拜溪、辟逢、龙浪等一带村庄。
在临高的这块土土上,胡铨与谢渥结缘的轶事,及谢渥子孙后代们奋斗的事迹,都构成了海南历史文化的一部分,让海南人民世世代代都记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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