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sk同人】（好叶）：return -十一章-上
(2010-10-30 16:3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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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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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崩溃】
梦里见到的永远依然被紧闭
过错依然被深深隐藏
逐渐消逝的归途
你再也看不见了
五日前 AE1019年4月20日 Arabot29-27 中央教厅
昏暗的大厅内，参与秘密集会者全员集聚，为了做出一个令机关能够如预期般继续平稳存在的决议。而那或许造成了此后的一切，亦或者一切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注定。
诸行无常，无论裁决者或被裁决者皆难逃避这绝对的因果。
哥德巴会长依然恭敬伫立于投影墙前凝望闪动的屏幕，聆听着数个从黑暗中传出的高低错杂的声音。
“不管是‘武器’还是‘棋子’，都不能拥有‘自我’和‘愿望’，更不能拥有超出掌控者的力量，这就是世界的‘秩序’所在。”
“异能者的寿命都因使用‘力’而缩短，本来打算在他生命完结以前好好使用，但现在看来不得不及早拔除了，可惜他是这么难得的人才。”
“麻仓好的内心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很危险。本来他力量提高的速度已经超过了我们的预期。在他对机关露出了獠牙的现在，更不能继续放任下去了。”
“至于麻仓叶，虽然性格沉敛温和，但他是那个好的兄弟，很难说将来会不会变成另一个威胁。”
“那么现在做出决议吧。他现在…？”
“阁下，两天前医疗部发生的事件之后，麻仓好已经顺从地接受了处分决定，目前正在幽闭室。”哥德巴会长的声音是一贯的深沉：“不过我刚才接到的报告称，他提出了五天禁闭期满以后的休假请求。”
“休假？”
“他要求回日本的麻仓家一次。”
“虽然不清楚他的具体目的，但那正好是个机会，在他离开的时候开始行动吧。”
“一切为了人类世界的和平安宁。”
“愿神明永远庇佑苍生。”
众声音一起合着最后的句子，肃穆庄严从黯然无光的阴影中扩散至大厅的每个角落，纵横交错的光斑穿透了身侧恍惚的休止时段。
哥德巴会长将右手置于胸前，深深地俯首行礼。
这就是里世界的一部分真实。
在人类翻涌变幻的种种心愿背后，以虚妄、怀疑、期待、盲从和虔诚所构建的赖以生存的虚无缥缈的信仰的一小部分真实。这个世界有着自己的规则，因而在表面平静其实暗流汹涌中得以安然成长和隐匿。
活在这个世界里的人们，如果想要逃离这种规则的束缚，那么只能犹如流星般，即使在擦破夜空时击溅出多么炫丽璀璨的火花也好，最终都只能寥落零星地化为残骸和尘埃，不为人知地坠落消散在苍穹中。
虚无的世界中没有声音，亦没有光线。
似乎漂浮其中的自己也成了那‘无’的一部分。失去了五感，封闭了行动，隔绝了心灵，灵魂被硬生生地抽离，暴露在肆虐无边的黑暗之中。
在自己都不存在的恍惚和混沌之中，做着若有若无的梦，稍一凝神之间，思绪的因子却立时消融在不可知处。
于是在惶惑和焦虑中，时间静静流逝，无数似曾相识的碎片迎面而来，穿透并不存在的自己破空而去，少年的神经似被挑断般猛然的刺痛，惊骇之间终于伸出了想要挽住这一切的双手，然而炽烈得令他难以想象的热浪忽然从不知名的空间中喷涌而出，少年嘶声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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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E1019年4月25日 Arabot29 -10区 医疗部
眼前是一片白茫，太久没有视物的双眼无法立刻恢复功能，少年只得暂时阖眼，黑暗依旧眷恋地拥抱着混浊的临界。
灰色的墙壁，灰色的天花板，这是集中治疗室么？ 叶小心地侧过脸庞，四周包围着自己的医疗仪器依然故我地跳动着光点图案和数字。 极力整理着昏沉大脑中的混乱意识，少年终于得以拼合出丧失知觉以前发生的一切。 那一刹面孔上泛起大片的潮红，瞬时升高的温度直达耳根。依然有些呼吸困难，轻喘着极力平复过速的心跳，少年抬起还未能完全支配的左手，迟疑着牵起了被单的一角-- 哔-- 忽然响起的短促的铃声，随即电动门徐徐开启。叶被铃声惊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望向了过道一侧靠门的方向。 疾步走进房间的是安娜和两名护士。 “醒了？怎么不按呼叫铃？” 金发少女投来依旧冷漠摄人的目光，少年瑟缩了一下身体，声音反射性地发颤起来：“呃…我…刚刚才….” 安娜的紫眸募地眨动了一下，随即走近了床边，向少年的身边伸出手来。 “哎！安…安娜！….等一下…..”少年的脸顿时通红，顾不得身上的隐隐作痛的伤口，迅速伸手死死地拉住被单裹住自己的身体，谁知少女见状脸上也露出了些微搵色，厉声喝道： “你干什么！少在这里碍事啦！” 话语之间，安娜的手已经探至少年的领口边，不顾少年的虚弱挣扎，强行将他死死拽着蒙住了半个脸的被单拉下至胸前，微凉的细白手指擦过裸露的脖颈，牵出了紧贴肌肤的观测片。一时间少年将要脱口而出的惊呼被哽在了喉咙里。 身上的绷带和衣物原来早已经换过了，一片纯白完好地包裹着他想要竭力隐藏的部分。 “你已经睡了七天了知道么！”安娜不耐烦地瞪着一脸茫然依然未搞清楚状况的少年。 “哎？七…七天……了么？”琥珀色眼眸顿时瞪大了。 那之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么？那自己到底…… 安娜似乎早已看透了他的想法，脸上也显露出一刹不易察觉的红晕，但是她立刻就恢复了平日的冷漠表情道：“托好的福，你的伤口又裂开了，不得不再次进行手术，也使用了能让你加快恢复的药物。基于以上原因，那之后你就一直沉睡至今。” 听完这番话虽然想安心下来，但是转念想到那之后难以启齿的情景大概被安娜或是当时轮班的护士看得一清二楚，少年的脸依旧烧得红透。若是真的能在安娜灼人的视线里化成蒸汽消失掉可能更加痛快呢。 叶郁闷难堪地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安娜正在指示护士记录数据，一边娴熟地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之前那极微的表情变化让叶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安娜一定知道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镇定自若地面对那种问题的，少年心里戚戚然飘起了鹅毛大雪，对安娜那凛然绝对的女王风范再不敢有丝毫的怀疑和冒犯。小心翼翼地在少女眼皮底下将被单再次拉了上来，将仍然发烫的面孔遮起了一部分，妄图避过那道极其慑人的眼神。 “叶，你的恢复情况还算顺利。”安娜冷漠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少年凌乱的思维，将他迅速地带回了现实。 “但是完全康复以前请你注意克制自己的行为，不要再给我们添麻烦了。”少女的眼神犹如利剑般毫不留情地穿透了闻言之后僵化当场的少年。 “呃…我….对…很对不起！” 泪流满面的少年内心再度凄凉地石化，他实在很想加上一句“那真的不是我的错，明明乱来的人是好…”，但是一对上金发少女那寒冷得几乎将周遭空气都要冻结的眼神，少年就察觉到万一她深究起来，自己的下场恐怕会相当凄惨，只得颤巍巍地将苦水全部咽回肚里。
内心中的隐隐不安骤然明目地显露，仿若不愿触及的创伤终于再次被残酷地揭开，心脏在刹那间漏掉了几拍，少年终于意识到那漫长虚无的噩梦中的惊惶所代表的含义。
“恩？”被打断的少女停下了正在安排的工作，略显愕然地望了少年一眼，随即淡然说道：“好他出去了。” “出去？他去出任务么？” “不是。之前因为擅闯医疗部而被关了几天禁闭，但是他竟然老实地接受了处分。昨天他请假离开了机关。” “哎？他去了哪里？”有点难以置信好竟然会如此安分地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但安娜的后半句话却又让叶的心悬了起来。 “他去了日本。” 少年的心脏猛然间抽搐了一下。 “叶？”眼见叶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少女的内心不禁浮现出不祥的预感：“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 少年恍惚地摇了摇头，眼眸中闪现出惊惶不已的神色，发问的声音竟然也颤抖起来：“安娜…好他临走前有对谁说过什么么？” “我问过他去做什么，他只是很随意地说回去确认点事情，你知道……叶！” 话未说完已惊叫起来的少女向床边扑去，紧抓住了从病床上一跃而起的少年细瘦的手腕，急喝道： “叶！你忽然之间干什么！” “没有时间和你解释了！我要去日本！”叶苍白的额头渗出了大颗的汗珠，斜靠在床边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着，看得出他仅是维持站立的姿势就已经用尽全力，安娜不觉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焦急地吼道： “你在说什么疯话？你这样哪里也去不了！到底为什么忽然要去？如果想联络他我们可以马上帮你……” “没有用的…我必须马上去找他！”叶的眼神忽然变得毅然绝然，重重地甩开了安娜的禁锢的同时，他已如疾风般掠过了少女的身侧，白色的身影迅速淡出了三人的视线。 安娜震惊的呼唤被回荡在室内零落倒地的输液用金属支架刺耳碰撞和玻璃破碎声盖过。当少女匆忙地追出集中治疗室的长廊时，早已不见了少年的踪影。
正中的是他所熟悉的身影。那个高挑青年正是机关十祭司之一的席巴，身穿缀有机关标志的长衫，及肩的黑色长发垂落在线条刚毅的面孔两侧，他此刻的表情深藏在眉宇下形成的阴影中。 叶喘息着在大厅入口处站定，双腿已经麻木无力而且有些发颤。一手紧捂着阵阵痉挛的胸腹，湿热的感觉正贴着肌肤逐渐扩散开来，另一只低垂的手中下意识地凝聚起闪烁着青白色的光流。 “请你们让开，席巴先生，我必须马上去日本一趟。”叶的声音中透出掩饰不住的焦急，但他的表情和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很抱歉，叶。能告诉我你想去日本做什么么？”冷峻的神情中并不带有任何回旋委婉的余地。 “我…回来之后会向机关说明一切的，现在请让我过去！”叶的眼眸中燃起了灼眼的斑驳，光线的折射之下那温和琥珀已锐化为最纯粹透澈的黄玉，散发着猛禽珍兽才拥有的凛冽寒光。 “你果然是去找你的哥哥麻仓好么？”席巴的脸色沉了下去，语气间沉凝而肃杀，“那我就不能让你通过了。现在我要执行机关的指示，带你回去接受处分，机关所属NO.842麻仓叶。”青年周身急急扩散开五色的力场爆发出凌人的威压感，大厅内的气流亦随之剧烈地翻腾起来。 叶缓缓举起了右手，即使没有“春雨“在手，依然能够见到顺着少年修长的手臂凝聚成型的巨大光刃中流光变幻，尖端直指向面前挡住去路的对手。 席巴凝视着眼前这个似乎虚弱得随时都会倒下的少年，鲜红正在他的指缝和被捂住的腰际素白衣褶间缓缓蔓延，紧咬的下唇泛出了青白的光泽，但是他的眼神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周身聚集的力场竟然是如此的纯粹而犀利，散发着咄咄逼人的强烈威慑的灵压令席巴的掌心渗出了冷汗。 这才是你的真正实力么？叶。真不愧是你，现在如果真的动手，结果会很难预料呢。 “你弄错了一点，你的对手不止是我。评议会已经下达了命令，不计一切代价限制你的行动，现在所有的出口已经封锁，。如果你要强行外出，就必须让这里的人全部倒下。”席巴的眼神沉凝，清晰的字句中透出的同样是不可忤逆的威严。 惊觉周围气息的异动，叶的眼神忽然有些闪烁。 大厅四方的电动门正在逐渐开启，显露在眼前的是更大批全副武装的警备部队。随着错杂的踏步声响，来人已经迅速将少年和面前的数人都围在了当中。 少年惨白的面上浮现出惊愕与犹疑，刚劲炫目的青色力场似乎也产生了些许的动摇。 “叶，跟我回去！否则就踏过这里所有人的尸体前进吧！”加重了催促的语气，席巴眼中亦满是灼人的焦虑和迫切的期待。他曾经是叶的灵能力修业导师，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交手的心情两人其实是一样的。但是此刻，彼此交汇的眼神中却包含了太多需要各自坚守的分歧。 “麻仓叶！”逼视眼前的少年，青年厉声吼道。 然后他看到了那双在震惊中陡然失去了光泽的眼眸向周围环视后闪动了一下，视线缓缓垂落。 当日午夜 Arabot29-13区
巨大的禁闭室内，铺卷聚集于地面的寒气隐隐涌动。中央高耸白色十字型拘束器上，纤细的少年被禁锢其中，双眼也被厚重的面具覆盖住。 依然是隔着一层透明的障壁，对面房间中靠近观测窗一侧站着哥德巴会长和几个高大的长袍男子。身后若干身着白袍的研究员默不作声地忙于手中的工作，但在会长进入房间之前他们还在小声进行着关于禁闭室内少年的话题。 “听说他没有做任何反抗就任人带走了。” “他现在的实力并不在席巴祭司之下吧？” “如果他认真的话，一区现在恐怕已经是一片血海了…” “唉，那孩子……对方却没有把他作同伴呢。” “谁会呢？他们毕竟是……”
“麻仓叶，很抱歉，机关决定暂时限制你的自由。” “你们想对付好么？”少年语气平淡，似乎对自己的处境丝毫不以为意。 “……既然你都明白，那我们更不能放你出来了。在一切结束之前。”这对兄弟惊人的判断力、过分睿智的冷静以及超凡的应变能力总是令人既佩服又胆寒。 “会长，你真的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而守护GS么？” 屏幕上，少年苍白的双唇轻启，缓慢而清晰的说出那句疑问。
然而哥德巴会长忽然从长袍中抽出电话的动作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气氛。听着电话的老者眉宇间忽然一褶，末了，只听她微闭双眼，缓慢却威严地说道：
身后的几人均俯首行礼，然后转身疾步走出了房间。 随着刺耳的警报和系统指令声，从连接地面的一区向下层的闸门已经逐层封闭，大批的警备部队正在按照指令集结于重要的关隘。狭小的人造回廊中间闪烁不定的红色灯光令人焦躁不安。 固若金汤的地下堡垒中的层层防御系统此刻将人们的感知局限于窄小有限的范围内，通讯系统中传来的指令和情报即是大部分参与行动人员的全部认知。虽然任务对象是机关直属异能者中的最强者，但是所有异能者的资料都属于最高机密，对于一般人员来说是绝对不可能触及的“里”，所以除了指挥官的十祭司成员和同为异能者的特殊部队成员，其余人士对机关内此刻的高度戒严状态内心都充满了疑惑不解。 然后，当爆炸的冲击波卷着锋利的残骸破门而入擦过身侧时，绝少数没有立时熔化在白热的飓风中的人惊骇不已地看到了他们的对手，仅仅是一个身形纤长的清秀少年。 飘然翻飞的衣裾，凌乱起舞的长发，甚至那完美的面孔上冷冽凌人的双眸，同样的漆黑中仿佛凝聚着这世间最深刻最浓重的暗影，任凭着炫目的烈焰如何映衬也无法穿透它分毫。 少年的眼眸中带着少许的暗红，那到底是血光的折射还是他周身凝聚的巨大赤色灵体的影像，不得而知。 面对回荡在身边凄厉的惨叫和不断扭曲挣扎然后化为飞灰的躯体，少年眼中始终是极端的漠然和鄙夷，没有丝毫的改变。嘴角牵起孤高优雅的微笑，修长的手臂在空中飞速划出攻击术式轨迹，红色灵体瞬间抽离出若干光矛朝着前方激射而出，耀眼的闪光后更加剧烈的爆炸声相继传出。 好继续向前走着，他的目的地只有一个。
让这些无能者来拖延时间，到底在打着什么主意呢？ 还是说，你们果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在那里迎接我么？
一路清除视线中的障碍，令好体内的血脉沸腾起来。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高涨着，厮杀和毁灭不应该止于瞬间的熔噬。光流凝聚手臂前端如通透的血色利刃，少年凌厉的身形跃起，犹如黑色闪电般迅疾擦过身前数人身侧，霎时喷涌成一片红雾，支离破碎的残缺人体纷纷颓然倒地。 好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顺着脸颊流至唇边的绯红，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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