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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过几个人,就老了

(2011-02-18 00: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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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问我周围的中年女人:过情人节了吗?都说没有。就连当年最浪漫的那个,都说,没有一点点的兴致。为啥呀?她说:什么都是浮云。
当年那么勇敢追求爱情的她都这么说。哎!可见情人节在中年女人这儿真没市场。
一女友说,原来吧,真真假假的,情人节接不到个短信电话啥的,会觉得有点落寞。今年接到个情人节短信“别的日子可以不问候今天不可以,别人可以不问候对你不可以……”虽然不过是一个平时爱拿暧昧当玩笑开的朋友,要是以前会觉得有趣,但今年却没有一点兴致,当时给他回了一句:这么大岁数了,忽悠啥。我估计他接到这个回复得郁闷死。太不浪漫了太扫兴了。她说,要的就是扫兴,姐不陪你玩了。回家看孩子去了。
这就是中年女人。看透了所谓爱情的浪漫,不再恋战,准备全身而退。那不是她们的战场,让年轻的女人们继续折腾去吧。姐回家了。不玩了。
几个中年女人聚会,说到感情,一个说,我早就看透了,爱情,不过是荷尔蒙的分泌,等荷尔蒙不分泌了,能留下的,有几分亲情就不错了。到两个人都折腾不动的时候,就大势已去相安无事了,那时叫相濡以沫,老伴而已。
说来说去,要我看,婚姻中的中年女人有两种,一是和他越来越淡,不离而已,维持个形式,心下萧条索然。一是到了中年越发瓷实了,觉得谁也离不开谁,以前的磕磕绊绊都磨圆了,两人终于有了更好的契合,真正合而为一了,这时估计没人能把他们分开了。
不管是哪种,更多的中年女人这时大多想开了,心静了下来,不再为情所扰,情爱的浮云从她们身边慢慢散去,心态越发澄明,她们转身走向生活的本质——追求和谐健康稳定安宁的生活,告别了之前追求的刺激浪漫热闹的生活。
一女友,其实知道丈夫的外遇,我以为她会崩溃,但她很淡定:这是人性,我了解。知道了又怎么样,有多少人在外面有人,又有几个敢说没有?不知道也就那么地了。是不是自欺欺人,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谁也别笑谁。人活到我这个岁数,是为两头活着,上有老人,下有孩子。如果离了,老人晚年的幸福就没了,她们经受不住这个打击。不离,至少还给孩子一个家。如果不是为了这两头,那两个人就怎么高兴怎么来呗。有人说,不忠既是可以原谅的错,又是不得不忍受的恶。
从她平静的语气中,我体会她心境中的苍凉,我想她一定纠结过、痛苦过,可她自己说服了自己,或者说她找到了能说服自己的理由,她没钻那个牛角尖,她没让别人看到她的沮丧,她仍然笑着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多姿多彩。离还是不离,是女人的选择。最重要的是,她选择了没让生活打垮,她要往前走。我想她可能在心里和自己打过赌:她会在将来,把失去的那局扳回来。风物长宜放眼量。
一浪漫女友,有过一次姐弟恋和办公室恋情。回首往事,她说,再强烈的感情也会过去,终究灰飞烟灭,不留一点痕迹。所以她说,神马都是浮云。所谓的爱情,就是一次燃烧自己的过程,烧完了,也就消停了。有人说,年轻吗?不要紧,听过几首歌,爱过几个人,就老了。
反正,我周围的这些中年女人,都整天忙的披头散发,真没那份闲心过什么情人节。可能等有一天她们老了,不忙了,也会有那份雅兴,涂上鲜艳的红唇,挽着老伴儿的手,找一个幽雅的好去处,喝一杯红酒,或握一杯香茗,静静品味年轻时那些浪漫的事。只是不知道那时,谁会在你的记忆中生动起来,你又会在谁的思念里年轻着。念一句“白发无情侵老境,青灯有味似儿时”,然后,挽着老伴儿的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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