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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和他去接机,半夜12点到呀,
折磨死接机人的航班。
从里面出来的一家家的,我看大多是旅游回来的,
一脸幸福的表情,好像在说“有钱真好。”
再就是全国各地来哈尔滨开会的,找地儿避暑来的呗。
腆着肚子的中年男人,一出来就有人这个总那个总地叫着,点头哈腰地。
居然看到一个接机的牌子上写的:全国农民工研讨会。
接到的人一看也不是农民工呀。比农民工富态多了。
我俩感慨:别拖欠农民工工资就行了,开什么研讨会?扯淡。
我们接的是中石油下属一家企业的老总和他的两个副总。
老总有点端着。两个副手很年轻。
他们一出机场就叹:哈尔滨这么凉快呀。
我说:那是,一早一晚还得穿毛衣呢。他瞪了我一眼,批评我瞎说,我说是薄毛衣。
车行在夜色中,清凉如水。
找点话说吧,说到中石油,我一说到它的股票害人,二说它的油价变着法地算计人,三说他们自己人待遇好,都发了。
说了半天没一句好听的,车内没一个人吱声。
老总总结说,这话你得和谁谁说去,那意思不关他们的事。
我又说你们真辛苦呀,这么晚的航班,话说出来听着也有点不对劲。
一个副总说,我们这是讨饭吃去。
我心想,这样的企业也要讨饭呀,可见干啥都不容易。
他们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另一个城市谈项目。
三个人都很焦虑的样子,临战前的紧张?
我决定不再说话了,免得他回家骂我。
半夜1 点多了,进了市区。
白天拥挤的马路上空空荡荡,月光如水呀。
我突然有一种冲动,领他们几个抢银行去吧。正是做案的好时机。
怪了,一到深夜的街上,我就有强烈的抢银行的冲动。
月黑风高时,后腰上别着一把雪亮的大刀,身手矫健地出没在树影中,这是我想象中的浪漫。
10年前,我们刚开始加班的时候,
半夜下班,一个人一个人地送大家回家。
我突然说:咱们一起抢银行吧。
估计我这话把大家吓着了,没人搭岔。
我怀疑我上辈子是土匪,海盗?
这辈子摇身当好人了。
其实我是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