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3日,周五,端午节。时隔4个月整,又一次踏上回乡之路。
因为疫情,清明节也未能回乡。好歹疫情有所收敛,端午三天假期可以回老家了,我们遂清晨6时启程,开启回乡之旅。
双向八车道的济青高速北线,宽畅易行,客货车各行其道,一路畅通。我们经过两个半小时
,就赶到老家。中午,即赴约夏店,探望九十多岁的老人,并参加二十多人的聚会。下午前往大姐家,然后赶回老家与哥嫂共进晚餐。
每次回老家,只要时间允许,陪同岳父海边钓鱼似乎成为一个约定俗成的日程,4日像往常一样驱车前往下营。
夏日的下营,海风习习,凉爽宜人
。沿着大坝过渤海扬水站一路向北,海水似乎退潮了,海滩上露出大面积的淤泥,许多赶海者穿着皮靴在海滩上寻觅着小螃蟹或者别的什么,一个个银白色的风力发电车在海滩上高高耸立着,一扇扇巨大的齿轮在风的驱动下缓缓转着。我们边走边观赏着,顺路走到北边的拦海大坝。大坝上道路十分狭窄,只有一辆车宽,遇有会车则很麻烦,好在大坝上每个发电风车矗立的地方,都垫得比较宽,为会车提供了方便。
难得一见的海草,在大坝拐弯处的海滩上绿油油的一大片。我们遂停车下到海边近前观赏。还有一段路上,道路两边榆树等茂密地繁植着,在盐碱度颇高的荒凉北海滩上显得格外新鲜。大坝外,来自平度的几位赶海者,在边上捡拾着海蛎子。绕大坝至节制闸,再往东就是胶莱河了,大坝路也不好走,我们遂右转,边走边查勘有无可垂钓之地。往南直至渤海扬水站大干渠,沿路回返至干渠南岸。
干渠南岸,垂钓爱好者相隔不远一个个或站或蹲在水边聚精会神地执杆等待着鱼儿上钩。岳父选好地点放线之后,我们则沿着干渠往东徒步,不多远,南侧有一水沟,沟沿上杂草丛生,卤蓬、野柳、荆条、芦芽等待随处可见,突然间,一簇簇皇须菜出现在眼前,令人喜出望外
。虽说其不是什么多珍贵的东西,但久未食之,那种凉拌后的味道确实别具一格,无他能替代。于是,我们如获至宝,在周围很快便采了许多。同时,还收货了许多的人荇菜。
岳父垂钓了一会,要换地方,我们遂驱车赶到月牙湖南岸。月牙湖南岸柽柳茂密,盛开着各色的花儿,把南岸的小路围遮得密不透风。意想不到的是,周围还有许多桑葚,紫的红的粉白色的,挂满枝头。月亮湾外面有一段水湾,水与月亮湾相连。选好地点后,岳父继续垂钓,我们则去准备午餐,时间已经12点了。
一家不起眼的饭店——长寿饭店,依旧藏在月牙湖北面的楼群里。虽然下营与当年的“繁荣”不可比拟,但长寿饭店却一直坚持着。饭店的女老板是附近吕家村的,与周围的村里的人都比较熟,毕竟,真正意义上的下营人们依旧停留在之前的五个村里。每次去就餐,从她那儿总能听到一些过去认识的人的有关消息:小谢还在开着饭店,某某现在怎么样了等等……话题一开,似乎把时光追溯回三十年前,那时候,港上是繁忙的,街道是熙熙攘攘的,夜晚人来人往的,海货也是应有尽有的。“你看现在哪有几个人?与以前没法比。”每每回忆起过去,女老板如是说,但看得出其依旧心平气和。
在月牙湖旁,栓一吊床,享受着微微的海风,不知不觉中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闲来无事,便跨过红色的观澜桥,进入月牙湖湿地景区,探寻一下其景致。虽是端午假期,但景区内门口罗雀,徒步在景区内的甬道上,除去偶尔传出的鸟鸣或鸟飞的声音,连风刮的声音都能听得见。蓝天白云下,高高的望月楼,淡黄色的荷兰风车,成片的柽柳林,还有盐文化雕塑群,渔民出海抬螃蟹雕塑等等,硬化的道路在景区内延伸,四周茂密的植被,徜徉其间,空气新鲜,满目苍翠,极度养眼。绿茵遮蔽,似绿树长廊,感觉倍爽。除了柽柳花外,还有各色野花自由地绽放着,把昔日荒凉的北海滩装扮的特别漂亮。
想来整整三十年了,离开下营。三十年弹指一瞬间,人非物也非。梦中的地方早已变得没有了往日半点模样,只有那路西的蓄水池——曾经夏天晚上游泳的地方,还有渤海扬水站,依旧在,其他踪迹全无。
昔日繁忙的渔港码头,已经封上了大门。大概与休渔期有关吧。
晚上,凉风习习,习惯性地毫无目的地漫步城中。穿城而过的石渠干涸见底,霓虹灯下石渠旁的夜市,人流如织,熙熙攘攘,给小城平添了几分人烟气息,利民街灯火如昼,人来人往。老体育场外,朦胧的灯影下跳舞的舞剑的练拳的等等,十分热闹。
5日晨,早早起床,在人影稀疏的大街上散步,似乎想寻觅着心中曾经熟悉的地方。早餐后,7时上路,驱车回府。 短短假期,一晃而过。
家乡,一个魂牵梦绕的地方,无论走到哪里,总是挂在心上。

小城夜色





































盐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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