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
空海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回扶桑,听到白乐天已辞官,不由得好奇眼前这个年青人为何在意此事。原来白乐天是两榜进士,本有大好仕途,却甘愿在宫中做个六品小吏。他记录皇上的行为举止,是为了自己的一首《长恨歌》。空海一听便知诗中必是描述皇帝与妃子的爱情故事,白乐天因此才入宫了解皇宫生活。
说到《长恨歌》,“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是大家都耳熟能详的诗句。
这首诗是白居易的名篇,作于公元806年(元和元年)。全诗形象地叙述了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悲剧。
诗的主题是“长恨”。第一部分,叙述安史之乱前,玄宗如何好色、求色,终于得到了杨氏。而杨氏由于得宠,鸡犬升天。并反复渲染玄宗之纵欲,沉于酒色,不理朝政,因而酿成了“渔阳鼙鼓动地来”的安史之乱。这是悲剧的基础,也是“长恨”的内因。
第二部分,具体描述了安史之乱起后,玄宗的仓皇出逃西蜀,引起了“六军”驻马要求除去祸国殃民的贵妃“宛转娥眉马前死”是悲剧的形成。这是故事的关键情节。杨氏归阴后,造成玄宗寂寞悲伤和缠绵悱恻的相思。诗以酸恻动人的语调,描绘了玄宗这一“长恨”的心情,揪人心痛,催人泪下。
第三部分,写玄宗借道士帮助于虚无缥渺的蓬莱仙山中寻到了杨氏的踪影。在仙景中再现了杨氏“带雨梨花”的姿容,并以含情脉脉,托物寄词,重申前誓,表示愿作“比翼鸟”、“连理枝”,进一步渲染了“长恨”的主题。结局又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深化了主题,加重了“长恨”的分量。
《清平调》
主人公嘴里不住的叨念着“云想衣裳花想容”,源自李白的《清平调》。
其一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其二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其三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
清平调共三首,是李白在长安为翰林时所作。有一次,唐明皇与杨贵妃在沉香亭观赏牡丹,因命李白作新乐章,李白奉旨作了这三章。此诗想像巧妙,信手拈来,不露造作之痕。诗中语语浓艳,字字流葩,读这首诗,如觉春风满纸,花光满眼,人面迷离,无须刻画,自然使人觉得这是牡丹,是美人玉色,而不是别的。
第一首意思是说:你的容貌服饰是如此美艳动人,以至连白云和牡丹也要来为你妆扮,春风骀荡,轻拂栏杆,美丽的牡丹花在晶莹的露水中显得更加艳冶,你的美真像仙女一样,如果不是在仙境群玉山见到你,那么也只有在西王母的瑶台才能欣赏你的容颜。
这一首以牡丹花比贵妃的美艳。首句以云霞比衣服,以花比容貌;二句写花受春风露华润泽,犹如妃子受君王宠幸;三句以仙女比贵妃;四句以嫦娥比贵妃。这样反复作比,塑造了艳丽有如牡丹的美人形象。然而,诗人采用云、花、露、玉山、瑶台、月色,一色素淡字眼,赞美了贵妃的丰满姿容,却不露痕迹,文学素养均为极高的唐玄宗和杨贵妃对此都很为欣赏。宋人乐史《太真外传》就记载了玄宗高兴地亲自吹笛伴奏,而杨氏则被感动得“敛绣巾再拜”;所有这一切,当然是大诗人李白该成功诗作的魅力引导下的现场感所致!
第二首意思是说:贵妃真是一枝带露牡丹,艳丽凝香,楚王神女巫山相会,枉然悲伤断肠。请问汉宫得宠妃嫔,谁能和她相像?可爱无比的赵飞燕,还得依仗新妆!
这一首,写贵妃的受宠幸。首句写花受香露,衬托贵妃君王宠幸;二句写楚王遇神女的虚妄,衬托贵妃之沐实惠;三、四句写赵飞燕堪称绝代佳人,却靠新妆专宠,衬托贵妃的天然国色。诗人用抑扬法,抑神女与飞燕,以扬杨贵妃的花容月貌。
第三首意思是说:绝代佳人与红艳牡丹相得益彰,美人与名花长使君王带笑观看。动人姿色似春风能消无限怨恨,在沉香亭北君王贵妃双依栏杆。
这一首,总承一、二两首,把牡丹和杨贵妃与君王揉合,融为一体:首句写名花与倾国相融;二句写君王的欢愉,“带笑看”三字,贯穿了三者,把牡丹、贵妃、明皇三位一体化了。三、四句写君王在沉香亭依偎贵妃赏花,所有胸中忧恨全然消释。人倚阑干、花在栏外,多么优雅,多么风流!全诗语言艳丽,句句金玉,字字流葩,人花交映,迷离恍惚。无怪乎深为玄欣赏,贵妃喜爱。
想来,李白的这首诗为奇妙的情节着实添了不少色彩与雅致,倒也削减了不少俗气。
《长安古意》
还有一篇《长安古意》,作者初唐四杰之一的卢照邻所作,“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全诗可分为四个部分。第一部分铺陈长安豪门贵族争竞豪奢、追逐享乐的生活。第二部分主要以市井妓院为中心,写形形色色人物的夜生活。第三部分写长安上层社会除追逐难于满足的情欲而外,别有一种权力欲,驱使着文武权臣互相倾轧。这些被称为将相的豪华人物,权倾天子、互不相让。第四部分即末四句,在上文今昔纵向对比的基础上,再作横向的对比,以穷愁著书的扬雄比喻作者自己,与长安豪华人物对照作结,结尾在迥然不同的生活情趣中寄寓着对骄奢庸俗生活的批判,而且带有不遇于时者的愤慨寂寥之感和自我宽解的意味。它是此诗归趣所在。《妖猫传》的场景情节背景似乎与之暗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