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琴琴

第十六章

蒙蒙把一箩筐一箩筐脏话无情无义波向母亲时，老铁被骂得无底自容，只羞得满脸红彤彤的，而且脸上还逐渐越来越发热起来，当时窘得恨不得钻入地缝，不过无论两人吵闹得多么厉害，母女两人就是把脸皮撕破了，可蒙蒙同老铁毕竟还是母女一场，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的。后来蒙蒙在落难之时，还是老铁收容了女儿，把从第二个老头手里骗到的大房子给了蒙蒙，让蒙蒙有了立身之地，不至于流落街头。实际上蒙蒙离开秦寿之后没安份两天，再次出去折腾了好多年，不过一直没把自己折腾嫁出去，最终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极品老剩女。

蒙蒙天天夜不归宿，在各种男人身上投怀送抱寻找快乐。刚开始感觉老头比帅哥有钱，所以只是在老男人窝里穷奢极欲、淫乱无度，从而大把大把的挥霍着大好青春年华。哪知老天不会一直眷顾蒙蒙，有时候虽说大风大浪过来了，偏偏阴沟里也会打翻小船，也可以说人生如棋，遇到棋逢对手将相良才，也不失为一个精彩的理想活法，如果眼高手低一步走错，会遭到全盘皆输。蒙蒙先是跟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五十多岁老男人，这个老男人也舍得为蒙蒙花钱，对蒙蒙知冷知热体贴入微，把蒙蒙呵护得像一个骄傲的公主，可是哪知还没享几天清福，一是老男人人生过半上了年纪，也可能营养过剩的原因，老男人由于血压过高患了中风不语，再后来疾病复发，老男人又得了严重的脑梗，昏迷不醒好多天，经过半年精心治疗，老男人才从鬼门关里捡了半条性命回来，不过却落下重度残疾，下身全部瘫痪，面部嘴歪眼斜，丑陋得像鬼怪似的，不得不每天坐在轮椅上打发剩余的不多时光。蒙蒙看到这个老男人已经完全失去利用价值，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再次转身投入到另一个有家有室男人的怀抱，这个有家室的老男人比蒙蒙大十九岁，不过经过蒙蒙锲而不舍的苦苦追求，又加上蒙蒙本身姿色出众，终于鸠占雀巢，把原配老婆挤了出去，这个男人已经给亲朋好友宣布准备结婚了，哪知在筹备婚礼的前一天，突然间患了心梗，这次病情更加严重，人还没来得及送到医院，当场直接要了男人的老命。蒙蒙还没走进婚姻，随着男人的死去不得不宣告结束。在埋葬过这名老男人的第二天一大早，蒙蒙就被老男人七十多岁的老母亲赶了出去，这位老母亲把蒙蒙的所有衣服，包括内衣内裤全部从楼上扔了下去，在天空像下了一阵衣服雨似的纷纷被投掷到了大街上，老太婆伤心欲绝的大骂蒙蒙说:“我儿子本来过得好好的，就是你这个坏女人把我儿子一家搅得妻离子散，现在我儿子也没了，就怪你这个丧门星啊！你这个丧门星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别看蒙蒙已经到了走投无路，实际上还是希望把命运交付给男人身上。蒙蒙再次想到了一个快上六十岁的老嫖客，哪知仅仅半年不见，再次约会见面时，竟然看到老嫖客把自己也弄残了，当时老嫖客划着可笑的步子，一步一颠向自己颤魏魏走来，两只胳膊随着老头划着的半圆在向前不协调的舞动着，模样非常滑稽。这时蒙蒙才终于发现，把自己嫁给岁数较大的男人，实在是不明智之举。人一旦上了年纪，身体器管最容易出毛病，生命会说没就没了，即使留了半条老命，也是非死即残。嫁给老头子，太没有安全感了。蒙蒙不只是在这些老头身上找不到安全感，实际上在二十年前为了大书画家秦寿同母亲闹得水火不相融，甚至反目成仇，最后蒙蒙的一系列作为也没取得秦寿的谅解，所以不得不从秦寿的家里搬了出去。

秦寿在蒙蒙母女身上共享了齐天之福，本来并不打算把蒙蒙从家里赶走，这当然不是秦寿念旧情在先，而是能一举两得占有母女两人，秦寿感觉这是在自己老脸上贴金，同时也是一个古稀老人对天下女人征服成功的特制标签，与此同时秦寿也在亨受着这份成功的快乐。而且在大家的眼中，这也是秦寿最引以自豪的佳话。哪知后来事态发展得越来越谬误，蒙蒙被秦寿打入冷宫后，看到秦寿同母亲形影不离好得如胶似漆，并不甘心寂寞，蒙蒙居然给以前老嫖客打了电话，让一个个老嫖客到秦寿家登门造访了。刚开始还缩手缩脚的不敢胡作非为，后来竟然肆无忌惮的在卧室里翻云腾浪起来，我每次来给蒙蒙上课都是事先打电话约好时间，生怕冒然来了，破坏了蒙蒙享受性生活快乐的美事，同时也避免了面对此事引起的尴尬。

而且在我每一次见到蒙蒙时，可能蒙蒙刚过足了性高潮瘾，所以我发现蒙蒙的脸色总是潮红潮红。实际上别看年纪轻轻的蒙蒙还没嫁出去，人家过的性生活一点也不比结过婚的女人少。有时候我也在想，蒙蒙如果是一个循规蹈距的良家少女，本本分分的过着贤妻良母的平平淡淡生活，风平浪静得掀不起一丝涟漪，蒙蒙也不会走进我的故事。而且我也发现，历史上能流芳百世的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无一例外的几乎都是堕入风尘的才子佳人。历观中国历史上的一个个名妓，哪一个不是床上功夫了得，引得文人骚客发出共呜，并为之写出一首首荡气回肠的柔情诗篇，而且真的没有文人愿意为正经女人歌功颂德立下牌坊，称颂良家女子的伟大。当然蒙蒙是不能与历史上的任何一个名妓相比，名妓可是才艺双全，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无一不精，这些名妓也可能是只卖艺不卖身。可蒙蒙就不同了，除了长相漂亮，几乎一无所长。蒙蒙平时不说话还好，一张口就容易让人发现蒙蒙的浅溥无知，谈吐极其粗俗不堪，给人的感觉像是完全没有一点文化教养。秦寿虽说花了大钱聘请我给蒙蒙做家教，可蒙蒙哪里是学习的材料啊，实在朽木不可雕，汝女不可教，我把文化知识传授给蒙蒙，蒙蒙往往左耳听过，右耳当作一阵风，呼一下全部刮跑了。我在蒙蒙身上花费的努力实在收效甚微，让別人看来我这个家教老师当得实在窝囊无能，甚至有误人子弟之嫌。我发现真不能给性欲旺盛的风流女人讲课，当你费尽心血传道、授业、解惑，人家的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全部抛锚到男人的床上了，在想着如何取悦男人，或者在幻想性高潮的快感，甚至考虑着是否能把自己卖个好价钱。所以说你所有的努力会化作一团泡影，根本起不了一点作用。

虽说我多么恨铁不成钢，我的学生蒙蒙没有给我挣到一丝脸面。不过，假如我能预测未来通古知今，至少在风暴来临之前，我还能为自己做到未雨绸缪。实际上我早应该明白，随着秦寿的移情别恋，我对蒙蒙的家教工作随之也会跟着寿终正寝，秦寿不需要再花大价钱培养蒙蒙了。那时候我自然无法预料未来，当时感觉我的工作和生活还是非常安逸，似乎已经完全步入了正规正矩，会一往无前永远继续下去，我只要一丝不苟努力，哪怕遇到风吹浪打，一切皆会柳暗花明。而且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的生活再次回到起点，生活秩序从而变得无头无绪，让我剪不断理还乱。实际上在老铁钻了女儿蒙蒙的空子喧宾夺主之时，我早就应该料到这样的结局。

蒙蒙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结交一个个男人，秦寿本来心知肚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秦寿本来不是一般俗人，如果仅仅是一般俗人也不会把书画事业做得这么风生水起，秦寿可是经历近代历史多次政*冶变迁，是一个从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了不起人物。一个风吹草动，落叶而知秋，可以说蒙蒙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明察秋亳的秦寿。秦寿看到蒙蒙在家约一些男人来家造访，说是书画爱好者是慕名拜访大书画家秦寿的，秦寿也乐于享受别人拍自己马屁，秦寿高兴之余还会把这些男人热情招待在工作室喝茶，这些男人先是附庸风雅参观了秦寿挂在墙上的裸体女人画，像是伯牙遇到了子期，立刻表现出对欣喜若狂的热情，实际上这些男人哪里懂得狗屁书画艺术，差不多都是仅仅读过小学或是没读过一天书睁眼瞎文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蒙蒙认识的全部是像畜生一样的酷爱性交者，这些人大多是大老粗，只是乐于享受金钱美女。说起话来满嘴喷粪，张口“屌”，闭口"操”或“靠”的。在秦寿兴致勃勃的给这些男人炫耀他的所谓艺术时，秦寿看到大家的心思根本不在他的画上，时不时把眼睛锚到正在搔首弄姿的蒙蒙身上，往往在这时，秦寿也没了兴致夸夸其谈下去，然后索然无味的驱逐大家离开。

蒙蒙本来没有多少心眼，甚至可以说没心没肺，就是秦寿聘请我给蒙蒙做家教，学习了差不多也快有两个月了，也几乎没有什么长进。在秦寿家寄人篱下，说是准备同秦寿结婚，由于母亲老铁的反客为主强行闯进被宣布告吹，蒙蒙被打入冷宫后，不经大脑考虑居然把野男人带到秦寿家光明堂皇的做起爱来，有一次还被秦寿逮了个正着。

当时秦寿作为一位书画界名流，去为一家企业做开业庆典剪彩，活动结束以后，感觉身困力泛，想着老毛病犯了，本来想着回来休息的。可在用钥匙打开防盗门锁推开门时，发现保姆的眼晴在夺夺闪闪，似乎在暗示秦寿回来早了。而且正在这时从秦寿的卧室里传来一阵嘿咻的声音，在秦寿推开自己的卧室门时，正看到两个光屁股的一男一女在旁若无人的做爱，男人立着从背后紧紧攥住女人的两只乳房，下身正在做着剧烈的床上运动，女人两膝跪地把屁股翘得高高的，非常有节奏的迎合着男人运动，可能高潮的风暴就要来临，女人已经把屁股扭动得副度更大，同时已经开始发出不可扼抑的喘息……秦寿不想再看现场色情表演，也不想看下去了，大喝一声:“蒙蒙，你也太过分了！”秦寿的喝叫惊吓住了一对野鸳鸯，两人惊慌失措的当即分离了紧贴一起的身体，蒙蒙抓起床头放着的内衣就要往身上套，男人在抬起头的那一刻，秦寿看到男人不是小伙子，是年近四十多岁的大叔，这个中年男人前两天还口口声声说找秦寿拜师学艺的，可转眼之间就操弄起秦寿睡过的女人，而且还明目仗胆登堂入室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也，秦寿怒不可遏对男人大声叫道:“真是荒唐，荒唐啊！竟敢来我家鬼混，真有本事去宾馆开房日弄啊！”男人没有勇气接秦寿的话，慌慌张张找到衣服穿上后，立刻夺门而逃了。最后只剩下受到惊吓过度的蒙蒙了，可见男人是最靠不住的动物，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你蒙蒙真的白白被男人日了，在关键时刻老男人肯定不会做到英雄救美。反而只顾自己胜利大逃亡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更何况蒙蒙同中年男人只是一时的寻欢作乐，并没有上升到天长地久的爱情。

可以说蒙蒙虽说在性爱上身经百战，在处理被逮住现行滥摊子时，却惊慌得一筹莫展了。秦寿指着蒙蒙厉声呼道:“滚，快滚，限制你两个小时从我家搬走，两个小时如果没有搬走，我就把你的所有衣物全部扔到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