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王文跃
这两天北风不住地刮,呼呼作响,杨絮漫天,暮春的哀鸣,让人有些厌烦。
北风还送来了几滴雨水,虽然三五点、稀稀落落,但还是降了温度,有些人甚至又穿上了棉衣。
我就是“有些人”中的一位,受不得热,挨不住寒,娇滴滴像个大家小姐。我讨厌这种状况,很想是迎风而立的白杨,或是铁皮虬枝的枣树,可体质决定了一切,只能在幽怨中强打精神。
幽怨这个词不符合我的性格,因为体质不能决定思想,我自认为,自己的思想还是奔放的,像春水,像火焰,。然而再奔放也怕禁锢,就如同敷在磨盘下的一团草柔软而蜡黄。
自打去年11月份生病,很少出门,囚在家里悉心调养,等待康复重返教学岗位。这是艰难的一段,精神之痛远远超过身体之痛,听不到读书声,看不见雀跃的身影,丧失了托举的力量……唯有默默,从一间屋踱到另一间屋,在回忆的长廊中爬出爬进,在一片遐想中继续勾画秋风中的图景。
终于能将就登上讲台了,终于可以继续和孩子们面对面交流了,但疫情只让这份欢愉进行了三个星期,接下来就是网课,借助电磁波传递信息。这又是一次精神的考验,担心呕心发出去的信号孩子们能不能准确接收,担心精心调制的羹汤是否合乎孩子的口味。每天沉浸在巴掌大的天地里窥视外面的世界,除了字符还是字符,依然是默默,倾心描一幅孩子们喜欢的图画。
默默中,渴望健康、自由的信号异常强烈。健康是奔向幸福生活的基础,自由快乐必备的条件。
很庆幸我们生活在一个和平自由的国度里,日益繁荣的祖国给予我们无限畅想的空间。秋天的风景中不可能有春天的气象,我要尽可能挽住秋日,趁着枫叶似火,自由观赏祖国的壮丽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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