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的眼泪

王文跃

两个孙子，两种性格。

老大古怪、娇气，动不动就耍小脾气，挨揍的时候很多；小二爱耍活宝，脾气也随和，都说他是开心果。

昨天，开心果演了一出，让人哭笑不得。

一个玩具里含有磁铁，他打起了磁铁的注意，几番捣鼓没有效果，便央求我。

“爷爷，可以帮我把磁铁取出来吗？”笑嘻嘻的，把眼睛眯成一道缝。

杀鸡取卵！自然不能应允。

“好爷爷，求求你了！”小东西开始使用甜言蜜语。

“不可以——好端端的东西不能随便损坏……”我开始给他讲道理。

“哇——我喜欢磁铁嘛……”拿手戏开演了。

“哭也没用。是吧，爷爷？”老大开始出主意，“除非你自己把它砸了。”

大人眼里的馊点子，小儿间的锦囊妙计。

小二开始搜罗斧头。

搜罗的结果是得到一顿喝斥。

他更哭了，像真事一般。

哭吧，原则问题上不能让步。

就在我耐着性子等着他继续下去的时候，他竟问了这样一句话。

”我流了这么多眼泪，爷爷还不答应吗？“

我差点笑了。拉过他边给他擦眼泪边回答不能。

小东西听了戛然止住了哭声，说了一句让我必须记载这段故事的话：”哭都没用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