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华寺位于缙云山夕照峰下,从杉木园贺龙同志旧居旁的公路下行不远,然后沿左侧一条小路进去,最多前行五分钟,一座巨大的石笋突然出现在眼前,横亘在道路右侧,这就是缙云八寺之一的石华寺旧址。

杉木园贺龙同志旧居,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期贺龙同志在中共中央西南局主持工作期间,曾在这里办公居住,时过境迁,如今这里已是市级文物保护单位,维修一新的屋舍,成为人们缅怀贺龙元帅在重庆工作期间为人民,为建设大西南而忘我工作的重要场所。

沿贺龙园下行不远,看到路旁电杆上的石华寺字样,知道石华寺就在附近,已经离得不远了。

这座巨大的石笋拔地而起,直插苍穹,高达20多米,突兀光滑,高不可攀,是石华寺的标志,石华寺得名即源于此。

据查,石笋俗称石花,古时华,花相通,寺庙因石得名,故名石华寺。相传古时石笋尖端有宝珠一颗,为迦叶古佛留下的镇寺之宝。

石笋下方有不少古代题刻,因时间久远,大多风化剥蚀,模糊不清,其中有一方刻于明末崇祯年间的题刻尤为难得。

石华寺寺院虽然早已荡然无存,但当年寺院留下的古树依然茂盛。这株位于石笋下方的银杏树起码也有几百年的树龄了,树干需3-5人方能合抱。

石华寺遗址内除了银杏,还有桂花,以及珍贵的红豆树等名贵古树。

这是两株名贵的保护树木-红豆树。


曾经殿宇森然,梵音缭缭的石华寺,如今杂草疯长,林木茂密。

石华残迹
石华寺具体建造年代不详,明代进士,曾参与撰修《大明一统志》,后升翰林院编修、侍读的江朝宗曾为石华寺书下《石华寺碑记》。其中有云:“寺在夕照下,旧名庵,今名寺。回顾眺焉,挺然突出,人仰瞻之,若在云表,竹木森然,一尘不到,真天壤胜概也。”寥寥数字,道出石华寺幽静风光,佛家境界跃然而出。从中可以推测石华寺的建造年代起码不晚于明代。

石华寺残迹
据了解,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太虚法师在缙云山缙云寺开设汉藏佛学教理院,石华寺当时曾经为汉藏教理院的一部分,当时法尊法师在此设编译室,为整理和翻译佛教典籍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当年石华寺的桂花树,树木依然,而石华寺早已华为尘土。
抗战将重庆变成陪都。当时重庆集聚了各界名流和军政官员。尽管战事纷繁,仍有许多人偷闲来缙云山游玩、避暑,也躲日军飞机轰炸。当时的国府主席林森、国民党文胆陈布雷、以及文学界名人梁漱溟,梁实秋,老舍,林语堂、赵清阁等都曾在石华寺留下他们的足迹。更有甚者就居于庙内,将一腔热血消解在青灯古佛,晨钟暮鼓,青山翠树之间。有记载,一个时期,居于寺内香客竟比僧众还多。

石华寺废弃建筑堆砌的围墙
据记载,抗战期间,蒋介石的贴身秘书陈布雷因工作劳累身体抱恙,曾于1939年5月至7月期间在缙云山石华寺静修疗养,静养期间陈布雷为蒋介石重新整理了日记。

据陈布雷后来回忆说:“5月8日到北碚,12日移往缙云山中之石华寺。缙云山原有相思寺,系唐时古刹,近年设汉藏教理院,由太虚法师之徒法尊任院长,彼此有交谊,余乃赁其别院之石华寺东厢以居,凡休养五十二日。其间即在山中为蒋公补辑民国十六年以来各年之日记,盖原本藏置地下室,日久为水浸入有剥蚀者,蒋公命余为之整理并督查补重订,凡六周而毕事。又为蒋公撰《科学的群众时代》之讲演,并复阅训练团讲稿多篇,虽在休假中亦有相当工作,然山中气候凉爽,每日必外出散步,居月余,诸患渐除,乃于6月30日下山回渝销假。”

石华寺石笋上题刻

残存的建筑构件,其雕花纹饰不失精美。

杂草中残存的石像

石华寺殿宇柱础遗迹。

石华寺殿宇柱础遗迹。

石华寺殿宇柱础遗迹。
石华寺解放后寺庙建筑及庙产被收归政府,僧人被合并到缙云寺和温泉寺。上世纪六十年代,石华寺寺庙殿堂在一片口号声中轰然倒地,一代名刹从此灰飞烟灭,成为历史,这不能不说是历史的遗憾。

如今的石华寺旧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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