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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微笑里° 透支着年华。

(2011-02-23 20:3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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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

暗恋

分类: 案·伤高怀远几时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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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让我奋不顾身地奔赴于时间的前方,在岁月的长河中透支着自己的美丽?犹记当时年纪小,我追逐着你,如飞蛾扑火,不曾停歇。

                                                            ——案。

思念若是新生的婴孩,那渴望便是鲜嫩可口的乳汁,催促它茁壮成长。

我喜欢在这旖旎的春光中想起槿,带着夏天苍翠欲滴的怀念以及秋天般斑驳陆离的绝望。妈妈说,每每提及槿,我总是神采奕奕,眼中闪着夺目的光芒,沉浸在甜蜜的回忆里。多年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男人,槿都是唯一那个能让我在瞬间绽尽美丽的男子。

可是,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我是这样一个不和谐的女子,就像是在路边卖水果的小姑娘捧着一本英文版的《傲慢与偏见》看得津津乐道,而此时恰有位纨绔子弟开着保时捷放着《爱情买卖》绝尘而过是一样的不搭调。或许,我与槿,注定只是在这紫陌红尘中划过彼此心头的过客,也或许,槿注定是要在我最美的年华中出现的那个让我终生难以忘怀的男子。

十六岁时的校园,那条幽静铺满鹅卵石的小路和迂回曲折的长廊。万点鹅黄般的春色在槿的眼中摇曳着耀眼的光辉,衬着他干净的笑容仿佛一幅春意盎然的画卷让人不忍打扰。我就站在不远不近处,看着他左手握着一封信,右手捧着刚出炉的黑森林,从容淡定地等待。“信给她,黑森林给你。”没有多余的言语,我点头微笑,他转身离开。那一刻,我的心总会跳漏一拍,脸上是凝固的笑容,心底是无力的叹息。

紧紧咬住下唇,任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用力地攥住手中的信,嫉妒像是雨露浇灌的春草,在我的心里暗流涌动。于是我不断的安慰着自己,两样东西,至少有一个是你的,他的心中虽然没有你,但至少你在他身畔,这个拥有三千人的校园里,他唯一选择你作为他的信使,不要因一时的小女儿情态作祟而毁掉彼此牢固的信任。要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看到你。

将信重新抚摸平整,似在呵护心爱的珍宝。咬一口黑森林,那甜腻丝滑的感觉刺激着我的味蕾,赶走先前的酸涩。多年以后,蛋糕店推陈出新花样繁杂的橱窗里,我依旧会选一块黑森林坐在角落,看着窗外四射的霓彩,熙攘的人群。

一年又一年,我周而复始地堕入槿为我编织的色彩斑斓的梦境中,痛并快乐着,执拗地不肯醒来,而我翘首以盼的幸福却始终遥遥无期。渐渐地,我开始麻木,然后神伤,之后绝望,一步一步,理所当然地迈向深渊……

当夏日的点点星辉洒向天空,白日的嘶嘶蝉鸣归于安歇。那些可以肆意放纵的夜晚,在脱离了高中沉重的学业之后,我与槿并肩走在凌晨三点的街头。昏黄的路灯拉扯出他颀长的身影,孤单而寂寥,朦胧的光影萦绕在他周围,那是我永远无法闯入的世界,我只能静静地在他身边,站在若即若离的位置。

就是那一天,槿的女友移居马来西亚。没有任何的预兆,一条短信,将槿的三载缱绻深情化为虚无。凌晨三点,喧嚣归于宁静。走得累了,便在路边坐下,槿将头靠在我的腿上,像一头受伤的小兽,艰难地舔舐着伤口。他微微抖动的双肩泄漏了失爱的无助,泪水洇湿了我的绛紫色长裙,他是那样固执地不肯让我正视他的脆弱。时间,悄然停止,那一刻,我想陪他一同哭泣,那一刻,我听到了心跳的声音,那一刻,我是他唯一的依靠。

“案案,十年后,若我未婚,你未嫁,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许久后,槿抬起头,带着迷离的神采。我微笑,点头,对于你的要求,我从不肯拒绝。

夏日的夜晚,你许下我十年之约。

似水流年,你已不再记得那个破碎夜晚许下的诺言。然十年未至,那个缠绕着你无名指的女子终还是出现在你的生命里。而我,也选择在别人的身畔笑靥如花……

 

 

 

 

 

 

 

 

 

 

                                                                 
                                                                        陶喆 《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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