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神秘博士·官方小说】戴立克之囚(章20)
(2012-07-28 22:4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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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带出囚室,沿着一系列毫无特色的金属走廊走。博士看得出现在Bowman变得相当焦虑。他的皮肤发灰,嘴唇抿成一条白线,眼窝深陷,充斥了将至灾祸的影像。
博士自己的两颗心脏也在胸中猛敲,脑供血不足。他试图去想,试图找出最后一分钟的逃脱计划或者什么聪明点子,但他的大脑完全麻痹了。
他们经过一系列走廊与实验室,都有巨大的窗户可供观看Dalek的工作:博士看见一个房间里有个原生的Arkheon变异体困在墙上,它的皮肤在刺眼的电子灯光下明亮的闪耀着。一个Dalek对着那个变异体开火,后者变得焦黑,如秋叶般枯死了。还有个Dalek则计算着消灭那个生物的精准火力。
博士感觉一阵恶心,转过脸去。
他们来到一个路口。Bowman被领去门后,博士则被推往另一个方向。
“看来到此为止了,”Bowman说。“是时候给它们一小块我的大脑了。”
博士决心对Bowman的玩笑话致以微笑,但他只感觉到深远无助的悲伤。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然后看着Bowman。“我很抱歉,”他说。
Bowman在门开始关闭时用手指碰了碰额头敬了个颇为讽刺的礼。“好运。”
“千万别放弃!”悲伤在他身后喊道。
“绝不!”接着门就关上了。
“移动!”他身边的Dalek命令道。
博士深吸一口气,接着跟着Dalek进了个黑暗的房间,他被带到一堵金属墙壁边,被迫直身贴在上面。感觉是在等行刑队开火,感觉一点都不好。他的脚踝手腕都被金属绑带紧紧扣住,这样整个人就完全动弹不得了。Dalek接着撤了出去,门在他们身后戛然关闭。博士陷入彻底的黑暗之中。
很冷。他完全不知道这个房间的大小,身边还有什么。他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耳边沉重金属质的Dalek机械的碰撞与某种猛烈的电子震颤。空气里一股静电的味道。
有些什么冰冷金属质的东西包住了他的头。博士在他的头被扳到位置,百根细微的针戳进他头皮的时候喘了口气。就这样了,他想,他的心跳加速了。终结的开端。
最终,一道光亮出现在黑暗中——一道蓝色光圈。Dalek的眼睛。在那个熟悉的身影在他周围绕圈时,与其说他是用眼睛看到,不如说是感觉到,那只蓝色独眼的审视。
最终传来的是粗粝的声音,“博-士……”
那个Dalek的顶灯随着每个音节的爆出慢慢闪烁。博士咽了口口水。这个Dalek不着急。他舔舔嘴唇,尽量乐观地回到,“那就是我。”他的声音比他预计的要脆弱。
“我是Dalek X。”
“不好意思,很难说我很高兴见到你。”
“你被连接在一个Dalek思维探针仪上。它已经调整为转为你设计的脑波频率。”
“你从我这里什么也的的不懂啊,”博士脱口而出。
“那并不是我们的目的,”Dalek X说。“暂时不是。”
博士由于探针的束缚无法转头。感觉像是老虎钳钳住了他的头骨。些微转动都会导致螺钉碾碎骨头。“所以……”他最后说,“你想要什么?若是打我面包与黄油布丁的秘方的主意,你可以省省了。我要把那个小可爱带进坟墓。”
“我要探查你对身体疼痛忍耐度的极限,”Dalek X说。
“哦,为什么?”
“因为我乐意。”
Dalek的吸盘臂碰了一下思维探针仪的操纵杆,稍微开了一点。有一种猛烈触电般的能量爆裂,博士的身体躬成了一张弓,抵住绑带。口中由于突然的震惊发出的痛苦的哀嚎回荡在黑暗中。
博士不知道多久操纵杆才放下。在痛苦的万花筒中,时间的流逝变成了一种抽象的存在。也许是几秒,也可能是几分钟或者小时。他只感到力竭疲软,头发因为汗水紧贴着头,而嗓子也因为尖叫而沙哑。
“不要指望仁慈,”Dalek X告知他。
“我不傻,”博士粗声说,但感觉这样很傻。部分是因为他的脑袋因为疼痛而晕乎乎的,同时因为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落到这番地步:无助,无友,无家,被拴在墙上,被Dalek形的恶魔化身折磨。这就是Bowman之前对他描述的,现在感到果然很精准。
“Dalek不会表现仁慈,”Dalek X说。
“是啊,”博士回答。“我知道。”
“仁慈是弱点。”
“真的?你怎么不试试?来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博士绷紧起来,准备下一轮猛攻。他的眼角可以瞟到Dalek的吸盘臂徘徊在探针控制台上方。现在的每一秒他都可能会跌入痛苦的深远。“回头一想,也许我在这样也是浪费时间。我决定给重新考虑面包和黄油布丁的事,你若想要我可以给你。”
“你不像别人一样乞求仁慈。”
“什么别人?”
“Auros的难民。”
“我下令处决那些难民,”Dalek X进一步说。“Auros的人逃走了,离开他们只剩废墟的星球。他们本可以成为奴隶。但相反,他们选择死亡。”
“不,他们没有。他们根本别无选择。你冷血地谋杀了他们。一整个殖民团体。”
“Dalek不表现仁慈。”
“或者常情。你难道不知道这攻击的消息传回地球,他们会大举进攻?”博士突然不说话了,整理起思绪来。“啊,我知道了。这就是原因,是不是?”
“地球指挥部的反应如你所言。Dalek会做好准备。人类会被粉碎。”
“但有点绝望了是吧。或者那真是真正的原因么?你是不是在与地球的战争中逐渐溃败了?这是最后一搏?”
回答清楚明了:猛一扭控制杆,然后是一系列来来回回撕裂神经的一波波疼痛。他的大脑感觉即将爆炸,但当折磨消失,博士大笑起来。
“我猜对了,是吧?”他浅浅地凌乱地喘着粗气说。“你们在溃败!这整个计划——屠杀Auros的难民,试图打破Arkheon门槛……都是试图挣扎着避免被打败。告诉你那不会成功!”
他抬起头,吼出最后一句话。
“你低估了我们的力量,”Dalek X糙声说。“你不明白Arkheon门槛对我们的意义——以及对宇宙其他生物的。”
“好吧,我也算是时间旅行之类事物的专家了。我在那,在Skaro,就在一开始你们与Thal族一绝雌雄的时候,你们失败了。我也去过终结时刻——猜猜怎么着?你们失败了。再次。”
“在这个宇宙,”Dalek承认,“但不是下一个。”
另一种恐惧的激灵过电一样流过博士的身体。他的大脑开始飞速转动。“若你认为你能通过Arkheon门槛改变整个宇宙,你就错了。”
“我们会改变历史。”
“但你需要相当大的能量打破门槛。它只是时空中的一道窄窄的狭缝。死胡同。眨眨眼你就错过了它。你怎么会认为自己一定会成功?”
Dalek X靠近了墙,他的眼柄钻进博士。“我会展示给你。”
博士被从思维探针上解放出来。他在绑带解除的瞬间软瘫下来,但接着就坚定地站起来,揉着手腕。他还是感觉脚软,但试图不表现出来,他将头发揉成往常一样的刺猬状,清了清嗓子。“找到什么了?”他问道,用指节敲了一下探针。
“思维探针确定了你是被称作博-士的的时间领主。但你不匹配任何我们数据库里现有的外形描述。”
“哦,遗憾啊。也许你们的记录不像你们想的那样新。”
Dalek X绕着他转怒视着他。“最可能的结论是你来自未来。”
“什么 ?”博士看上去收到了惊吓。“别傻了!说的真的似的!”
“以前发生过。”
博士抿紧嘴。“啊,好吧,是的,既然你提到了……但别管了。我讨厌那些不变的东西。还是告我我你对Arkheon门槛的计划好了。那更有趣点。”
Dalek X领着博士走出思维探针房间,进入一个长而低矮、周边有着巨大观景窗的房间,房间里是暗的,但窗边有点闪烁的橘黄亮光,似乎透过它能俯瞰熔炉。博士绕到窗边,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片宽阔的地下穹顶。黑暗的峭壁被蜿蜒流淌的容颜分割,Dalek悬浮在硫磺浓烟中,俯视着上百甚至更多的人类奴隶,后者在灼热的环境中艰辛工作。
“你私人的地狱观景窗?”博士在Dalek X来到他身边时闻到。
“我们快接近Arkheon的磁力核心了,”Dalek X回答。在下方冒泡的红灯灯光下,他黑色和金色的甲胄似乎奔腾着鲜血。
“又让人类帮你们做脏活,嗯?你们总是一成不变。当然了,这得怪你们的吸盘臂。”
“解释。”
“我是说,”博士说。“偷窃星球核心真能补偿没有手的遗憾吗?”
“若Dalek要得到整个宇宙的控制权,成为至高无上的生物,我们就得掌控时间旅行,”Dalek X说。“而时间领主们为达到同样目的的企图失败了,这是他们软弱低等的表现。”
“或者是他们不愿意统治宇宙的表现。”
“那么他们就要向Dalek投降。”
“忘了这个吧。若未来的Dalek得到了时间旅行的奥秘,你早就知道了。他们早会来到这个时刻。事实上,我们一直都还在老旧的三型旅行器里叫嚣着‘消灭’呢。”
“不正确。Dalek时间旅行理论称这是种错误观点。时间的奥秘将随着时间领主的毁灭与由我们掌控时间漩涡而揭开帷幕。而终结也将随对人类的完全镇压而到来!”第一次,Dalek X的声音因他愈来愈高涨的情绪而拔高了,“有了Arkheon门槛,我们将找到进入时间漩涡的方法!”
****************
Bowman被推进一间明亮的实验室,里面全是Dalek。他愤怒地回身瞪着身后的那个Dalek。“把你肮脏的吸盘拿开!”
Dalek将Bowman往后一推。他仰倒在地,喘着粗气。
“服从Dalek!”那个金属的身形俯瞰着他,叫道。
“绝不。”
“站起来!”
“要么怎样?”Bowman保持在地上的姿势问道。“你才不会消灭我,记住没。在你还没榨干这个之前不会。”他敲敲脑壳。
Dalek暴躁地掂量着他的话,没说话。
Bowman幽默全无地笑了一下,慢慢站起身。“我会站起来,但不是因为你叫我站。我站着是因为我比你高。”他直起肩膀,俯视着Dalek的眼柄。“记好了。因为每个见到你的人类都俯瞰着你。”
Dalek滑上前。“注意这块扫描屏。”
Bowman看着那排它指着的仪器。有个圆形监视器似乎在显示着Arkheon星球的表面——冻结的优雅废墟。图像放大了某一处:一艘沉重破旧的飞船,Bowman一眼就认了出来。
“旅人号,”他大声说,顷刻之间震惊了。看到她让他的心猛地一沉,她还在他们几小时前降落的地方,似乎在等着他。安静耐心。
“我们定位了你的飞船,”Dalek说。
Bowman眨眨眼。难道Dalek指望他说“谢谢”么?接着一个阴影笼罩了旅人好,一艘Dalek飞碟出现在显示屏上,悬浮在老旧的飞船上。Bowman无意识地认出了那个飞碟:一艘攻击型飞船,侵略者级别(译者:我在8任的小说里看到还有终结者级别的……),小巧,灵活性强,重装武器。他看着飞碟底边装备的导弹射出击中了旅人好。它爆炸成一团巨大安静的火球,周边百米范围的雪随之荡然无存。
“目标毁灭,”Dalek说。
那感觉如同太阳穴被给了一圈。Bowman得努力不表现出身体上的颓败。他颤抖地深吸一口气,站得更直、更强健了。他看着那个Dalek。
“你以为我以前没看过飞船爆炸?”他厉声说。“我是太空少校Jon Bowman。我一辈子都在干炸船毁灭Dalek的活计。你们什么时候才明白?我不怕你们。”
“移动!”那个Dalek下令。另两个Dalek加入进来,将Bowman赶过实验室。
有几排长凳如医院里一样精准排布在房间四周。它们都是金属质的,看起来像是尸体解剖台。每个上面都有一个人类,脸朝上躺着,头发已经剃光,暴露给周围围绕的Dalek。有些Dalek已经将手术仪器连载它们的原来吸盘或者爪牙的地方。Bowman身体上感觉到不适。
“躺下。”
“你就在这儿把我脑袋切开?”
“躺下!服从!”Dalek用吸盘臂迫使Bowman后腰抵在解剖台上,这样他以一种尴尬的姿势躬在上面。突然他一扭身,抬腿一蹬,但那个Dalek几乎没动,另外两个Dalek加入第一个,一起控制了他,他蹬踹踢打着被按上了长凳。金属条带困住了他的手腕脚腕和咽喉。
他还在挣扎,但这无济于事。一阵突然狂野的恐惧席卷了他,那种他这辈子从没经历过的恐慌。他的胸中一沉,身上每个毛孔都淌起汗来。身下的长椅感觉又硬又坚。
“现在你害怕Dalek了!”他的第一个捕获者观察后以胜利的姿态评论道。
“准备完全大脑剥除,”另一个Dalek说。
一个手术型Dalek滑近,它胳膊的尽头有一个微型的金属链锯嗡嗡作响。
“那就来吧!”咆哮。“上吧!你们也许也会得到快感,因为我之前不久也对你们中的一个这么做了。”
Dalek忽视了他,一丝不苟地干自己的活儿。
“我把他像对付蜗牛一样将他从他的壳里剥了出来!”Bowman尖叫道。“而你知道吗?他妈的他吭都没吭。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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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端”畏缩了一下,直起身,深吸一口气。他和koral对上了眼,他对妇女和女孩点点头。他们显然累坏了,也许离崩溃就几分钟而已。
“现在别放弃,”koral低声说。
Jenifa力竭地抬头用充血的眼睛看看。“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了,”她粗声说。
koraluli开始啜泣。“我不想死,妈咪!我不想死,”
“嘘,”koral说。“你在吸引注意力。”
Jenifa生气地皱眉。“我们再撑不下去了。我们都不行了。不消多久它们就会来杀了我们,那也就那样了。”她将一只手环住她的女儿。“我很抱歉,koraluli。我爱你。我会一直爱你。”
koraluli紧紧地捏着她母亲,Jenifa回头看“尖端”和koral,露出一抹悲哀的微笑。“谢谢你们帮我们,”她说。
“尖端”咬紧牙关。“不,是你们帮了我。我都快站不住了,是你们让我撑下去。你们都是。”
“还没完,”koral说。
“现在就是终结了,”“尖端”说。他的目光落在他们身后,硫磺烟雾消散了,露出两个Dalek。
“工作单元δ!”第一个说。它金属质的坚硬词语充斥着冰冷的威胁。“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