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再逼我的话，我抱着孩子从窗户跳下去。”

坐在凳子上，对面坐着一对母女，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母亲神情激动，不能自已。心头一荡，怎么有这么惨烈的遭遇，怎么有如此激烈的举动。

孩子在母亲的怀中安然地睡着，脸上一片红一片黑，红的是疹，黑的是药粉。母亲说，孩子得了湿疹，反反复复五个月就是不好，用了很多办法还是不好。家里人让孩子去医院用药，坚持不用，如果用的话只能从楼下跳下去了。

久久凝视，不知道什么勇气支持着这对母女，也不知什么力量让一个孩子就这样出了湿疹又好，好了一点又出，在这对母女面前只显得自己的渺小，自己的努力在这种勇气面前只能是一种自作多情。

“这是龙王的惩罚。”

母亲说，以前不知道，怀孩子的时候经常吃海鲜，以为吃海鲜补脑，生完还在每天继续吃，吃出来的结果就是孩子的湿疹。

“我宁愿自己痛风也不愿意孩子湿疹。”

母亲继续说，吃了这么多海鲜，我该痛风，生了孩子不会得痛风了，可孩子湿疹了，孩子母亲心头一块肉，看着孩子每天这样，痛苦，非常痛苦。

看着母子，心头一跳，这是龙王的惩罚吗？也许这是造化的惩罚，即使我们遇到了可以医治我们的人同样逃不了惩罚的命运。

孩子涂药的时候，母亲还吃着饼干，吃着方便面。

母亲说不知道，谁都会相信这句话非常真诚，有跳下去的勇气更有不吃这些东西的勇气，可真的不知道。

因为这样，因为那样，你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