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1-17
18:13:21)
http://blog.sina.com.cn/tianshao19890227
杨光祖先生:
先问声老师好!
您的《庄子》导读,像是一池清澈的泉水;有深度,有涵养,做您池中的鱼儿,晚生荣幸之至。
与老师有过几次照面,也因此对老师的大智若愚颇有几分感触。前不久看您的博客,更是大受启发。欣赏老师展开文艺评论和文学批评的态度和视角;我想作为一名学者,您具备这样的天资和才情。
即是做学问,自然有许多命题值得我等探究。不妨说来与老师听听,权且作为一种精神的交流。若能能到老师的回批,我自不甚荣幸,乐此不疲。《庄子》说得好,“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老师大概也厚爱这句话,它自然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一句有异曲同工之妙无疑了。那么作为学生,解构老师的话语确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若有言词不周之处,也请老师海涵。
您认为《周易》重“九”,“九”为最大。您以乾卦为例借以说明“满则溢”的道理,因此“九不过十”,但这并不代表传统文化中无“十”。我们的数字文化中是有“十”的,多为隐,您也谈隐痛嘛,它恰不具有可见性。“十”为满,为全。佛道虽不倡导十全十美,但这里不妨我做此纠误。周易乾卦用九,“见群龙无首,吉”,坤卦用六,“利永贞”。易经里卦卦对应,才形成了一个有机整体,用它来解释人与社会的种种现象,所以就变成了演易,也就是我们今天所看到的《周易》,一共有六十四个卦,八八重叠就是六十四卦。可见“九”并不属于这一评价体系;再者说,“三易”中的《连山易》、《归藏易》,也重在强调“六七八九”四数字,某种程度上,大数重于小数,具体再无轻重之分;而在《乾坤谱》中,“0”和“一”被看做是构成六十四卦的本原。所以我认为老师关于《周易》中“九”的论调有些个人臆断的成分,不过我甚为佩服老师独特的思维能力;这样的观点之前却不多见,老师算是另辟蹊径的佼佼者了。
说到数字,我个人比较喜欢“七”;不知老师有何高见,难不成仍是喜欢“九”?若真如此,我想老师也已距功德圆满不远矣。《说文解字》中,“七,阳之正也。从一,微阴从中斜出也。”简单来说,阳之偏倚。按今天的说法来讲,归算于非主流的字符。《圣经》中指出人类的原罪有“七”种:饕餮、好色、贪婪、愤怒、懒惰、嫉妒、骄傲;可见推崇“七”,并非善举。我个人偏爱“七”的原因有三:一,我不大喜欢主流的东西,主流的东西过于成熟,到最后大都随波逐流,此中辱没斯文之辈更是层出不群;而“七”恰到好处,正合我泛泛之辈的心意;二,“七”在我看来,是安全、恬淡的字符代号,不会被误读,不至于无端遭受诽谤或抨击,活在“七”的世界里自然也会幸福许多,这或许与我对《庄子》的体悟有关;三, “七”与我的个人情趣密不可分,古诗大都成七言,“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很有韵律,且美感十足;我平时也写诗,更喜欢七言绝句,爱上“七”也就无可厚非了。
今天上课时,老师提到“物化”一词,我颇有感触:庄周梦蝶,我若梦会梦什么?草原上空展翅飞翔的雄鹰,沙漠中的双峰驼,还是远古丛林中尚不知生活为何物的古人猿?我想,做一只小浣熊,无忧无虑,还乐得自在!不然还想当尼采,打倒一个苏格拉底;一个文学先锋,推翻传统文化?所以,有时候,想象与联想容易让人变得不知廉耻,甚至步入投机主义的路途。我比较谨慎,会像老师一样,点到为止;把文学当做艺术来讲,把艺术当做哲学来讲,这是老师您给我的一大震撼;从庄子的角度讲,您这才叫做“道通为一”。所以,真的有必要让我们文学系的同胞们来听听您的课,对于未来下一下的教育想必大有裨益。
寥寥几笔,文笔粗糙,个中观点略显偏颇,尚不成熟;如有大不敬之处,还望老师见谅。就此搁笔,再续。
祝君安康!
学生
田 绍
二〇一〇年十一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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