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包含了护士帽最后的岁月——已经逝去但未被忘记。在护理专业的卓越历史中，以下是我们的同行们最后自豪地戴着护士的永恒象征——白色护士帽的时刻。

    ▼1 Ruth (Shepherd) Turner，1978年在加拿大安大略省多伦多，瑞尔盛理工大学。“护士帽贯穿着整个护理学习过程，是制服的一部分。一年级生帽子上的是黄条，二年级生是蓝色天鹅绒条。毕业生则是黑条。1978年，我的第一份护理工作是在北加利福尼亚的阿什维尔，要求所有护士必须佩戴护士帽。1980年我回到加拿大时，戴不戴帽子是随意的，很多护士选择再也不戴帽子了。”

    1970年代末，护士帽已经失去作为注册护士的象征意义。很多医院里，执业护士、护士助手，甚至护理志愿者都戴帽子，这也是反对戴护士帽呼声日益高涨的理由之一。

    ▼2 Joyce Courtney Hagens，1980年在俄克拉荷马州迈阿密，俄克拉荷马州东北部农工大学。Joyce找回了她佩戴帽子的回忆、她作为新护士工作的感觉。“我的毕业照拍摄于1980年，作为一个护生，我们的帽子上有一条蓝色缎带。当毕业那一天，蓝带被黑色缎带取代时，我非常骄傲。当我戴上帽子，病人就明白我是谁了——他们的护士。即使视力衰退的人，也能明白我是一个注册护士。自从取消帽子后，我依然穿白色洗手服。我的病人一直说我看起来像个护士。”

▼3 Mary Maude Helfrich，夏威夷西罗市夏威夷社区大学。“我讨厌我的帽子，因为总是被围帘碰下来，而且很难清洗。所以我第一时间就把它送进了Wailuku河”。告诉我们真实的想法，Mary！把玩笑话放一边，真实的原因是所有的护士都不认同护士帽的有效性、重要性或者实用性。裙装最终让路于裤子，最后是洗手服。帽子看起来像个遗迹，生活的脚步越来越快，没有时间留给帽子的清洗、上浆和塑形。护士的角色也越来越多样化，不需要传统的制服，更不需要传统的帽子。戴护士帽的护士已经越来越少了。

▼4 Nancy League Moureau，1981年在北加利福尼亚格林威尔东卡罗莱纳大学。很多医院不再要求护士戴护士帽。事实上，很多护校不再提供帽子或举行戴帽仪式。曾经，象征着护理专业的护士帽是护士与医生、牙医及其他健康照护专业人员得到同样尊重的有力支持。然而如今，护理专业已不是女性的专属职业，作为只有女性可以佩戴的护士帽，成为了职业的阻碍。甚至，女护士可以因此而提出性别歧视的诉讼^[1]。

▼5 Kathryn (Johnston) Doren，1981年在加拿大安大略省马克马斯特大学护士学校。“我毕业于护士帽趋于消亡的时代，那时汉密尔顿、安大略省仍然有3-4家医院要求护士戴护士帽。戴护士帽是一种痛苦，尤其当你需要手工给帽子上浆，而浆水又很难适当调配。整个学习阶段，我都很自豪地戴着护士帽，不过1981年秋天，我毕业得到第一份全职工作时，护士帽已经不流行了。我依然保留着护士帽——作为一种荣誉放在我办公室的档案柜里。每当我看到它，就会想起自己作为一个新护士的时候，想起所有帮助我走到今天的经历。”

▼6 Marjorie Frazier，1982年在乔治亚州罗马市弗洛伊德大专。“左边这张的我戴着护生帽，红色镶条意味着我是学生。右边这张是我毕业后，红条换成了黑条。工作头5年，我还是戴护士帽的。1991年，当我从埃默里毕业得到硕士学位时，护士帽已经不戴了。作为一个护理教育者，我如今在乔治亚州罗马市的母校（更名为乔治亚高地大学）工作。去年5月我被邀请在毕业授帽仪式上演讲，143名毕业生中大多数选择了购买护士帽，以示对一位即将退休的教师的尊敬。很高兴看到护士帽在大洋彼岸依然存在。那段时间是我永远难忘的。”

▼7 Margaret L. Marion，1982年在密歇根州，奥克兰市奥克兰社区大学。“我戴了一年护士帽，很自豪。我在ICU工作，帽子常被患者床位之间的围帘勾落，我的很多同事都不戴帽子，所以我也就不再戴了。之后，我把帽子带回家，藏了很长一段时间。”

编者按：帽子也会拉掉其他人头上的东西。我的同事，旧日时光信息的来源之一，Donna Reed告诉我们一个真实的故事。有次，一个医生正在写病史，护士走过去俯身和他说话，当护士抬起头时，两个人都惊呆了——帽子硬挺的边缘勾起了医生的假发，然后掉在了地上！
    ▼8 Susan Hren，1983年在伊利诺伊州Romeoville的路易斯大学。“从1983到1986年，我非常自豪戴了两年帽子。那时，我也穿护士裙、白色长筒袜，刷得锃亮的鞋子，很确定发夹处于适当的位置。1985年我换了工作后，被告知可以穿白色裤装制服，不必戴帽子。调适还真花了我一点时间。然后很快，每个人都开始穿印花布上衣和白裤子，然后就是彩色衣服！护士帽的消失不是坏事，但我的帽子依然保存在壁橱的塑料箱内。而且，我依然记得当我戴上它时的自豪和专业感。”

▼9 Daveda "Davey" Callahan Voss，1984年毕业于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圣卢克医院护理学院。“第二年，我们在一个充满历史感的庄严仪式上戴帽。我永远不会忘记那时的自豪感！我的第一份工作要求戴帽子，但是在一个繁忙的ICU，如何保持帽子和发型的整洁是一个很难的工作。最终，戴帽子成为一个选择，而不是必须的。我依然保持着帽子作为纪念，这顶三角形帽子经典、简洁，也很独特，一个角在前面的顶端，两个角向后弯合，代表历史和发展。即使我不愿意再戴上帽子，还是很自豪能成为传统时代的一部分。”

▼10 一个家庭，3个护士。图左是Murielle Mary Doulton，1942年在英国伦敦；中间是Patricia Marie Shane，1950年在加拿大安大略省Ottawa的Ottawa大学；图右是Donna Marie Doulton，1985年在加拿大魁北克省Ste. Anne-de-Bellevue的John Abbott大学。Donna这样描述她的护士家庭：“Murielle是我的阿姨，Patricia是我妈妈。当我在Ottawa大学读学士学位时，我在护士学校的走廊上发现我妈妈的班级照。每天，我都要经过她的照片，向她说‘你好’。有天早晨，我的一个同学和我一起走，然后演变成早晨上课前一起去看Pat女士，尤其在考试前。”

▼11 Bobbie (Martinic) Salveson，1986年在俄克拉荷马塔尔萨市的塔尔萨两年制专科学校。“我们的授帽仪式在5月举行，正好在毕业前。我们捧着点亮的蜡烛（代表佛罗伦萨Ÿ南丁格尔的灯）走下教堂的走廊。但在工作时，我从来没戴过帽子——我在NICU工作，不允许戴帽子。不过，我的同学们选择在临床工作中戴帽子。帽子大概8英寸高，我无法想象那么高的东西戴在我头上。25年后，今年的5月，我从哥伦比亚大学护士学校毕业，取得博士学位——一顶让人激动的帽子！”

祝贺你，Bobbie！
    ▼12 Diane Denyes-Pica，1981年在俄克拉荷马州俄克拉荷马市圣安东尼。左侧图片中戴帽的人就是Diane，和她父母。右图是1981年，Diane（右）和朋友Terry Morrow。“直到6年前我还戴着帽子，戴了差不多24年。我依然喜爱我的护士帽，希望可以回到护士帽的年代，我可以再一次戴着它。”

并没有很多护士赞同Diane，但如果她们愿意，可能会很高兴知道还有可能买到真正的上过浆的硬挺护士帽，而不是好莱坞怪诞版^[2]。
    ▼13 Diane O'Brien，1985年在纽约哥伦比亚长老会医学中心Edna McConnell护士学校。“这张照片是毕业前授帽仪式上拍的。帽子是传统式样的，有边翼，还有一条天鹅绒镶带。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戴帽子，不过我还是收藏了它很久，伴随着最珍贵的、关于学校和同学的记忆。”

从1980年代开始，仅在毕业和授帽仪式上戴护士帽已成为一种趋势，一些学校到现在依然坚持着。这些学校举行授帽仪式，毕业生们戴着不可能在临床工作中戴的护士帽拍照。可不是，新的传统诞生了！
    ▼14 Timbolin Holmes，1993年毕业于伊利诺斯州乔利埃特初级学院。“医院从来不要求我们戴帽子，这张照片上的帽子是借来的，只是为了拍摄。”

认为护士帽的流行是随着时间慢慢消亡的并不正确。在一个很短的时间里，很多医院从强制性戴帽（威胁不守规者，暂停或解雇工作）到禁止戴帽。
    ▼15 Brian Bell，1994年毕业于科罗拉多斯普林斯伯特利护理学院。“我是班级里的共同会长，我们曾就是否要在摄影集锦里戴护士帽进行过激烈的讨论。我无法影响投票结果，全班75人中只有3名男生，我是其中一个。投票结果，女生将拍摄两张照片，一张戴护士帽一张不戴。轮到我时，我要求摄影师给我拍一张戴帽子的。他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递给我一顶帽子和一面镜子。我们决定不用发卡，因为没有头发可以用来固定。没有比护士帽更好的证物了，我拷贝了照片，送给我的家人和朋友。我妻子的办公桌上也有一张。”

▼16 Chrystal Kotlinski，1996年毕业于中东部俄亥俄州成人职业学校护理专业。“我们的戴帽仪式对我来说很特别，我等了那么久才戴上了护士帽！我是2008年在格兰德河大学读注册护士学校的，那里没有授帽仪式。我很失望，因为那是专业的鲜明象征，每个人都可以穿洗手服，只有护士可以戴护士帽。”

护士帽的消失并没有被关注。很多年来，护士们探讨在失去帽子的同时我们失去了什么，怎样再得到这些失去的。换句话说，有什么可以替代帽子的？目前为止，唯一一个点子是“注册护士补丁”——白底红字注明“RN”^[3]。
    ▼17 Cheryl Wilson，2008年毕业于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佛尼市落基山学院。Cheryl的毕业仪式里没有戴帽仪式，她自己创造了一张“戴帽”照片，就是这张，头上的面纱是她做护士的奶奶曾经戴过的。小图是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红十字会的宣传画，里面的护士戴着和Cheryl相似的面纱。在“逐渐消失的护士帽1”中，曾经提到面纱是20世纪初期护士帽的流行式样，早期大多数护士都是修女^[4]。(国会图书馆，美国记忆)

▼18 Sheri Griffith，1982年毕业于伯大尼拿撒勒学院。“这张照片是在2009年10月拍摄的，那天是医院的变装日，我穿了全套的老式护士制服还有帽子，很多人称赞我的服装，说他们很怀念白大褂和护士帽。”

护士帽情节也许永远不会消失，这是永不消逝的、普遍认可的护士象征，可以在珠宝、玩具、装饰品和其他任何与护士相关的装饰品上找到，包括签名，不要说护士幻想商业了。而且，有很多患者因为无法在众多穿着洗手服的医疗人员中找到护士，而希望护士重新戴上护士帽。

▼19 Stef Agdigos，2009年在菲律宾吕宋岛北部塔克市马可仕大学。护士帽仍然存在的原因之一是世界上仍然有许多国家的护士以此为护士的标志，无论是戴帽仪式或者工作场所都能看到它的身影，亚洲、印度、非洲，以及其他国家和地区。很难说是否是科技改革让世界变小，譬如，使护士帽重新流行，或者加速灭亡。

▼20 Evelyn R. Griffith，1957年毕业于密歇根州Flint Hurley医院护士学校。照片拍摄于2007年班级50周年聚会。“让人非常感动的授帽仪式，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盏南丁格尔灯，宣读作为一名护士的伦理道德宣言。最后的黑色条纹授予了每一个毕业生。退休前，我在CCU工作，帽子已经取消了。帽子虽然使护士容易被鉴别，但并不是必须的，专业、知识和技能，来自自我而不是帽子。”

作者：Laura A. Stokowski, RN, MS

引用文献：
1. Brenner PS. Dress codes for nurses: are caps an example of gender-specific employment discrimination? Nurs Manage. 1987;18:19-20.
2. Stiklorius C, Anderson J, Hoffman LR, et al. Who is the nurse? AJN. 2004;104:15-16.
3. Kay's Caps. Available at: http://www.kayscaps.com/index.html Accessed June 12, 2011.
4. Stokowski L. What Happened to the Cap-Part 1: Dignity and Dedication. Available at: http://www.medscape.com/features/slideshow/nurse-caps Accessed June 12, 2011.

                                                                                  护士帽的故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