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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连载 《失落与珍藏》

(2013-01-24 10:23:58)
标签:

杂谈

 

小说连载 《失落与珍藏》  

     我有时会很矛盾与纠结,每当通宵达旦的时刻,我的思绪常常在夜晚随着月光摇曳,或许不过想在淡淡的哀愁中寻找失落;或许只是想在无数个迷离中得到些许慰藉。现在的正扛着人脑坐在电脑前,用两只爪子敲击键盘的方式讲述自己的故事,尽可能表述的直白些,再直白些······

2001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参加了英国威尔士大学与上海复旦大学联办的MBA工商管理CEO研修班,有机会去复旦大学智慧讲堂“蹭课”,也就经常在复旦校园鬼混,事实上有些讲座很无聊,实际讨论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话题,难怪许多学哲学的学生纷纷到工商管理系去拿学位,这无疑是中国当代哲学界的耻辱。

中午休息或下午没课的时候,我常去国定路上的LM酒吧,我喜欢这里的氛围,倒不是觉得这里特别好,其实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这家里外都有些破落的酒吧,晦暗地矗立在梧桐落叶中,无形的颓废差不多就要把它淹埋了,唯一残留着当初奢侈的是又大又软的各式欧饰的沙发。

那些日子,无数让人无聊的中午,我就这样在LM酒吧的大沙发上伴随着马丁尼酒和圣桑《骷髅之舞》的背景音乐打发了,也就在这里我认识了夏小静。

三十岁不到的她已经是复旦哲学系的讲师了,不过这在讲师在复旦并没什么地位。那时,我俩常常一起喝茶聊天,刚开始为了彼此炫耀,总是出口珠玑。从她嘴里我知道了一些国内大学的教学与科研状况,诸如:大牌教授国外搞;二流教授国内搞;三流教授校内搞。以及在学生中流传的段子:教授是处女,开门不接课(客);副教授是石女,接课不上课(客);讲师是妓女,来的都是课(客)。

我同夏小静关系升温的拐点是在看了她的论文《论爱与性》之后,在那篇论文里,夏小静将爱与性绝对地割裂开,她认为爱与性是完全不同的价值追求,爱仅仅是责任,而性则是幸福,两者不能混为一谈,没有爱的性可能更为伟大而富有激情,因而也更有幸福的价值。

打那以后,我同夏小静之间的话题就随意多了。特别是在性的问题上,双方更是用不着藏着掖着了,我俩的关系便很快成了知己,我更是把她视为红颜。

凡事都可行,但不都有益处;凡事都可行,但不都造就人。人哪?尤其是象我这样一个离婚多年四十出头的男人,更是禁不住诱惑。

这日,夏小静下午有课,让我等到下午5点才来,她的胸脯一起一伏,看得出她走过来的路上很急。

“怎么这么喘?见到我这么激动?”我腾出位子,让她坐下。

她没好气地说:“喘有什么呀?你在我上面不也喘吗?”

说着,她向侍应生要了一杯干姜水,咕咚一声喝了一大口:“对,你让我激动。好了吧?”她略略停了一下,像是在思忖什么:“要不今晚你留下来?也许是因为凄凉吧。”

这倒让我语塞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其实怎么回答都是不合适的。

她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干姜水,脸上微微地红了,鼻尖上渗出晶莹的汗滴来:“我想看看和你在一起,会不会有那种凄凉的感觉。”

我注意到夏小静说这话时的眼睛,哪像一湾湖泊一样淡蓝色的眼睛,还有那白皙纤细的手指。那些手指柔软地轻握着透明的果汁杯,慢慢地上下掠着,有一小会手指停在杯沿上,这个时候仿佛手指是不动的,但是透过手腕上小小的肌肉颤动,你可以感觉到那手其实在悄悄地有节奏试着杯子的硬度,接着那些手指像是对杯子的硬度已经了然于胸,缓慢地滑落下来。就这样夏小静那些白皙纤细的手指反复地抚摸着杯子。

就这样,我同夏小静一起在拐进国权路前的邯郸路口买了一大束太阳花,经过复旦大学出版社,往复旦南区走进了夏小静的温柔乡。这是一套六楼顶层的二室一厅的老式公寓,装修较为马虎。可能是夏小静亡夫留下的。他原来是夏小静读研时的博导,也就来了个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成了学生的夫君,谁曾想婚后不到二个月,在随雪龙号去南极考察时,不慎掉进了冰排缝隙,连尸首都没见着。

真的要感谢上海的“平改坡”工程,晚上我和夏小静爬到屋顶,坐在斜坡上一边喝茶一边聊天,远处邯郸路上亮着的橙色的街灯,像一条发光的带子蜿蜒着从眼前流过。

没有星星,但是风很惬意。看着秋天的风,在夏小静身上跳来跳去,一会儿拨弄她的头发,一会儿撩起她的裙子,我不禁戏谑道:“风正在做我不敢做的事!”

夏小静下意识地捂了一下裙子下摆:“你可没有风可爱。风能做的事,你可不能做。”

“是吗?”我一把揽过她的头。

夏小静顺势乖巧把头依偎在我的胸口:“你刚才好沉闷!几乎不说话,见了我就不想说话啦?”

“是啊,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是可以的话,我宁可像风一样,只做不说。”此刻,我心头隐隐有一种对夏小静这么年轻就承受丧夫之痛的爱怜。

“你啊!骨子里很冷。即使在你非常热情的时候,尤其是你的眼睛,掩饰不住的,一半是温柔,一半是冷漠,难怪没有女孩子对你死心蹋地。”

“你敢说我没有激情,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让你后悔一辈子。”我腾地站起来,走到屋檐边,一纵身跳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夏小静“啊”地惊叫着冲到屋檐边,探头往下看,见我只是从屋檐跳到了下平台,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你真坏!把人都吓死了。”

夏小静也下来了,我俩屁股搭在屋檐上,

夏小静喃喃道:“你是我的托马斯。知道吗?你身上什么东西最吸引我?就像《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的托马斯一样,他会败北,他会去找女人,会渴望从性中获得解脱,他的性友谊,就是这样。他的抵抗是骨子里的,你也一样”。

夏小静慢慢地闭上眼睛,一滴,两滴,泪水从她脸上滑下来:“你一定奇怪吧?”夏小静自顾说:“老谭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他死后三年,你是第一个与我独处的男人。”

我很惊讶,能写出《论爱与性》的夏小静竟然隐藏着如此的忧戚。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从来没有在这种情形下安慰过人,更何况是女人。我把手放在夏小静的手上,希望这样能让她好受些。

夏小静紧紧地抱住我:“你不会把我想成坏女人吧?”说着她从我烟盒里拿出两支烟,递给了我一支,自己也点着一支。

“没有。老实说,你这么年轻漂亮,想做坏女人很容易。你不必这样想。”我由衷的说。

“漂亮?你是不是对所有女人都这么说?”

“不。你的肩膀和锁骨很美,我喜欢你的肩膀和锁骨。”

“我们是自由的,很难想象你我之间能突破皮囊而做爱,我们来自生成,也将灭于生成。或许我们能抓住的仅仅是一些梦的残片。”

可以想象和夏小静这样的女人同床共枕,就如同在黑夜里独自饮酒,一不小心就会滑倒,倒在深深的醉里。它是内敛的,回避的,沉默的。但又分明是威迫的,外露的,赤裸的我也知道,如果我真的滑倒了,次晨的宿醉,那种一个人独对空酒瓶所产生的空虚感,会让我更受不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时隔十年,我现在已经记不得了,但我同夏小静之间却真真切切地什么也没发生······

后来我与夏小静的交往是有一搭没一搭,有的时候,能天天在LM酒吧碰面,有的时候我们又会好几天不联系,我也再没去过她的温柔乡。当然,夏小静也再没有主动邀请过我。

半年后的一天,夏小静告诉我她要去德国海德堡大学做三年访问交流学者。

那天,夏小静把我俩的名字写在一张红色卡片上,又将卡片贴在LM酒吧的布告栏里,出门分手的时候,她用记号笔在卡片上写下We  will  love  each  other forever 我们将永远爱着对方然后把笔递给我。

我该写什么呢?分手了,却又永远相爱,徒增伤感。握着笔,沉思良久,最终我还是什么都没写。我知道夏小静对我什么也不写很失望,我甚至能看见她内心的泪光。可是,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写不出任何字。

尽管夏小静这样写,我却分明感到我不会再和她联系了。我只是夏小静生命中偶遇的过客,我们的交往就此结束了,夏小静一定会有新的生活在等待着她。

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至少当时在我的心里,它们是不可逾越的。我曾经试图把爱和不爱弄得一清二楚,就像我试图把我的人生弄得一清二楚一样,为此不惜伤害任何人。

现在想来,爱和不爱只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它们是一个事物,把它们分得一清二楚,实际上是不爱或者不懂得爱的表现。

国定路上的LM酒吧,几年前变成了“好德”便利店,夏小静在复旦南走进了的温柔乡也早就拆迁了,变成了校园里的休闲草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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