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了活儿,趁着等饭的工夫,看两段儿《郁离子》,还就突然有了点儿感受,便习惯的在手机上记下了下来。
(一)
这段儿叫《忧时》。
郁离子担忧了。忧天忧地忧人生,忧社会要出事儿。
一位叫“须麋”的拿神话故事来劝他。
还有一位叫“次且”的拿古代传说的故事来劝他。
他不服气:天要下雨,蚂蚁知道;野要降霜,草虫知道。蚂蚁草虫在这些麻烦将要萌发之时,就会或迁移或蛰伏。可人呢,“无可徙之地,无可蛰之土”,看来人还不如蚁虫呢,所以“吾何为而不忧哉?”
次且拿孔老夫子的境遇做例子,又说了下面这一小通话,郁离子才不言语了。
我估摸着,次且这句话可能对郁离子内心触动不小:“是故君子之生于世也,为其所可为,不为其所不可为而已。若夫吉凶祸福,天实司之,吾何为而自孽哉?”
试着翻译一下啊,次且是说:君子生在这个世上,得做自己能做得到的事,别干自己管不着干不了的活儿。是吉是凶是祸是福,都由老天爷管着呐,咱干嘛总眉头不展忧心忡忡的跟自己个儿过不去呢?
郁离子可不是那种有想法不说的人,他这回没搭茬儿,是听进去了?是想明白了?是真接受了?还是根本不认头,只是一时词儿穷,……
谁知道呢。
反正我觉着次且说的还挺坦白,还挺客观。
当然,现在的人们慷慨激昂地驳他一通,甚至义愤填膺地骂他一顿,那都没啥难的,但我略微审视了一下自己,觉着没能耐做,也没胆量做。我提醒自己,连人家半人半仙的刘伯温都没下文儿了,说明这句话里的意思没那么简单。所以咱还是闭嘴吧,别把自个儿的浅薄都吐噜出来。
(二)
今儿看《郁离子》还有一段儿,题目叫《良桐》。
说一位名字叫“侨”的制琴工匠(有名,就一定“有名”)得到一副上好的桐木,便精心制做了一张琴。哎呦,这琴的声音发岀,那叫金声玉振啊。侨知道这定准儿是世界上最棒的琴啦。
于是,他把这琴送至官府,管礼乐的官找来最著名的音乐大师来品琴。大师瞄了一眼就说这琴“弗古(没年份)”,就给退回去了。
侨回去后把琴做了旧,还在地下埋了一年。之后,刨出来到市上去卖,一个富贵佬出大价钱买下并又送到官府,这回乐官们,当然得存那个著名音乐家啦,一边传着欣赏,一边赞叹:“希世之珍也”。
侨听闻后痛叹:“悲哉世也,岂独一琴哉?!”
于是,他躲山里去了,自那儿时起,便没了音。
我估计,侨没了,那好琴怕也该没了。
我知道,郁离子先生的意思是说:一帮子外行(或是没责任心的家伙)顶这个专家的名头,却不光干不出有益的活儿,最可怕的还误人误事!
我的脑子开了个小差儿,离开主题就乱琢磨着啊:侨先生既然在第一时间先把琴送到官府,那还是有些啥想法的--比如自个儿的前程啥的。只是官府没买他的账,他这才转头奔市场,对吧?
唉,市场是市场,Guan场是Guan场,想做个以琴为生的大匠,就安安稳稳在技术上、营销上下功夫就得了。
如果有其他想法,那侨先生能不能再等等呢,等这帮子不作为而且外行的乐官和没真本事却伪装成大师的傻玩艺儿被反腐下去后,真有能力的人上得台来,情况不就好转了吗?说不定侨自己就能来个乐官当当了。
离题儿了,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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