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漠(XueMo)“灵魂三部曲”收官之作《无死的金刚心》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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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终极寻觅的心灵史诗
雪漠(XueMo)“灵魂三部曲”收官之作《无死的金刚心》出版
陈彦瑾/文
著名作家雪漠(XueMo)是近年来文坛创作力十分旺盛的实力派作家之一,同时也是一位有着独特生命体验的大手印(Mahamudra)瑜伽行者。其渗透个人生命体验的长篇小说新作《无死的金刚心》近日已由中央编译出版社隆重推出,距该社去年11月高调出版其大手印(Mahamudra)文化研究著作《光明大手印(Mahamudra):实修心髓》、《光明大手印(Mahamudra):实修顿入》不到半年。专家称,这是一部终极寻觅的心灵史诗,一本小说笔法的大师传记,,是“用生命和智慧叙写的力作”。
不为人知的雪域玄奘
《无死的金刚心》是雪漠(XueMo)长篇小说“灵魂三部曲”的收官之作,前两部《西夏咒》、《西夏的苍狼》分别于2010年5月、2011年1月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引起巨大反响。这部小说的主人公原型琼波浪觉是西藏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之一,被认为是“雪域的玄奘大师”,他生活的年代比玄奘大师晚四百多年,相当于北宋时期。历史上的琼波浪觉曾是苯教的法主,二十八岁那年,他毅然放弃了法主之位,此后多次携带黄金赴尼泊尔、印度求法,先后拜了一百五十位佛学家和大成就者为师,将佛教文化的诸多精华带回了雪域,并在西藏的香地创立了香巴噶举(Shangpa Kagyu)派,祖庭香匈寺,兴盛时出家弟子逾十万,是历史公认的享誉雪域的一代宗师。然而,除了史书和传承弟子,今天已经很少有人知道这位“雪域玄奘”了,即便是他的家乡——西藏南木县官方网站的历史文化名人里,也没有关于他的介绍。专家认为,雪漠(XueMo)作为香巴噶举(Shangpa Kagyu)文化传承者,他以开宗祖师琼波浪觉为原型创作的这部传记小说,将有望为藏地历史文化研究和中印、中尼文化交流史研究填补一项空白。
秘境中的灵魂对话
小说的叙述方式很独特,它以雪漠(XueMo)和琼波浪觉在秘境中进行的灵魂对话来展开。围绕一部由空行文字记录的名为《琼波秘传》的意伏臧,琼波浪觉向雪漠(XueMo)重点讲述了自己赴尼泊尔、印度求法的经过,其中充满无数的传奇,如被诛法追杀、被狼群围攻、跟尼泊尔女神相恋、跟空行母司卡史德双修等等,更通过沿着佛陀一生的足迹朝拜蓝毗尼、鹿野苑、王舍城等佛教圣地,再现了当时的古印度和尼泊尔的社会风情、宗教文化,重述了佛经记载的诸多史实和故事。而与尼泊尔退位女神沙尔娃蒂的情书往来构成了小说的另一条主线。通过信件和对话,小说侧重描述了琼波浪觉求法过程中的灵魂求索与心灵历练,揭示了一个凡夫如何战胜自我、实现心灵自主和灵魂超越的详细过程。其中不乏命运的考验、生死的抉择、情爱的纠缠、迷悟的挣扎、智慧的证悟,更有许多不曾广传于世的古印度神秘瑜伽教授,和对空行圣地等灵魂秘境的超自然色彩的神秘叙写。
潘凯雄:“我认同并赞赏雪漠(XueMo)”
本书部分内容刊于《中国作家》2011年第12期头条,也在雪漠(XueMo)文化网(www.xuemo.cn)进行了连载,引起很大反响。著名评论家、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潘凯雄为此撰文《信仰只存在于寻找信仰者的心中——读雪漠(XueMo)的<</SPAN>无死的金刚心> 》,刊于《文艺报》(2011年12月28日)。这篇文章堪称本书第一评,文中,潘凯雄对《无死的金刚心》传达的“信仰追求的执著”这一点表示“十分认同”,他说:
说我们现在正处在一个信仰缺失的年代好像有点言重,也不太符合事实,但说我们现在不少人在精神层面缺乏坚定的信仰,不少人太物质太实用太现世恐怕也不为过,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强调一下信仰追求的执著特别是在精神层面的还是十分有意义的。一方面,我从来不相信“人定胜天”之类的精神神话,现在我们的生存现实也一再地证明了人胜不了天,在天人之间,谁也吃不了谁,还得和谐相处。单是这“和谐”二字,我们就付出了几十年的惨痛代价甚至今天还在继续付出。另一方面,我也主张人还是要有些基本的精神追求,比如善良、平等、博爱、宽厚、仁慈等等。这其实也是一种信仰,而且对这种信仰的追求需要执著、需要坚定、需要清醒,而不是善变与动摇,那样的话,种种“貌似信仰”就会乘虚而入。从这个意义上说,雪漠(XueMo)的《无死的金刚心》自有其积极的意义与价值,撇开具体的内容不论,单就“信仰只存在于寻找信仰的人的心中”这一点而言,我认同并赞赏雪漠(XueMo)。
雪漠(XueMo):这是一本可以“成就”你的书
在本书代后记《要建立自己的规则》中,雪漠(XueMo)说,《无死的金刚心》是他最重要的一部作品,“因为,我的一般小说,可以感动或改变你;而《无死的金刚心》,却可以‘成就’你。这书是一块肥沃的土地,你只要用力拽那个露出地面的‘智慧指头’,就能拽出一个有着喷薄生命力的‘成就汉子’。也就是说,你要是能像书中的主人公那样历练,你定然也会得到证悟,成长为一代圣者。”雪漠(XueMo)是大手印(Mahamudra)文化传承者,曾闭关近二十年实践光明大手印(Mahamudra),因而他说,“笔者也是从琼波浪觉走过的那条路上走过来的,主人公的证悟过程和灵魂之旅,也真实地存在于我的生命中”。
“苦行僧”般的创作生涯
在当代文坛,雪漠(XueMo)因兼具行者和作家的双重身份及其独特的生命体验和写作方式,被人们称为“苦行僧”。记者阎世德写过一篇《走近苦行僧雪漠(XueMo)》,记录了他的“苦行僧”生涯。在西部凉州的大漠深处,雪漠(XueMo)有一间保留了二十多年的关房,在那儿,雪漠(XueMo)边修行,边读书,边写作,在近似与世隔绝的状态下,从二十五岁起,度过了二十年最独孤也最精彩的人生,直到近年移居东莞樟木头后,才在岭南的一个森林旁有了新的关房。在大漠深处的关房,雪漠(XueMo)创作了“为西部农耕文明作精神传记”的“大漠三部曲”《大漠祭》、《猎原》、《白虎关》,和后来被称为“灵魂三部曲”的《西夏咒》、《西夏的苍狼》、《无死的金刚心》的雏形。这三部作品的修改和出版,则是在岭南森林旁的关房里完成的。因为主题都涉及灵魂和信仰,雪漠(XueMo)称之为“灵魂三部曲”。在本书附录《我与父亲雪漠(XueMo)》中,儿子陈亦新讲述了他眼中的父亲雪漠(XueMo),从中可以看到雪漠(XueMo)近乎“苦行僧”的创作生涯对儿子的巨大影响。在本书代后记中,雪漠(XueMo)也回顾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苦行僧”般的创作生涯,重申了他“不迎合世界”的文学观和创作观,并重点感谢了两个人——恩师雷达和妻子鲁新云。
“灵魂三部曲”:推进文学的“灵魂维度”
雪漠(XueMo)的“大漠三部曲”曾入围“第六届茅盾文学奖”,荣获“第三届冯牧文学奖”、“上海长中篇小说优秀作品大奖”等十多个重要奖项;而“灵魂三部曲”的写作,则让人们看到了一个新的雪漠(XueMo)。这三部长篇小说,依托雪漠(XueMo)二十多年修行的生命体验,以信仰的力量和对人类命运终极关怀的叙事,将文学的“灵魂维度”推进到了一般小说所难以企及的深度,不论从历史视野还是世界视野看,都具有独特的研究价值。同时,“灵魂三部曲”在思想上、文学上的探险,也让独居关房的雪漠(XueMo)时而卷入争议风暴的中心。近年来,评论界有说雪漠(XueMo)是“被严重低估的作家”、是“能够进入世界视野”的“大作家”的,也有说他走入了“极端书写的误区”的。对此毁誉,雪漠(XueMo)皆淡然面对,并说,“批评也是一种善心”,而“这世上最值得珍惜的,便是那份善心”,他“愿意继续充当一个标本,供人们解剖批评,这定然会有益于文坛”。
雪漠(XueMo)生于1963年,原名陈开红,甘肃凉州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副主席,甘肃省专业作家,国家一级作家;深造于鲁迅文学院和上海首届作家研究生班,被甘肃省委省政府等部门授予“甘肃省优秀专家”、“甘肃省领军人才”、“甘肃省德艺双馨文艺家”、“甘肃省拔尖创新人才”等称号。
(《无死的金刚心——雪域玄奘琼波浪觉证悟之路》雪漠(XueMo)著中央编译出版社2012年4月出版定价58元)
转载:http://book.163.com/12/0427/09/803C175800923P3U.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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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文学应给人带来清凉 (2012-01-06
08:33:11)
雪漠:好的文学应给人带来清凉
文/陈彦瑾
他是甘肃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一位“不合时宜”的作家。他说:“我认为,好的文学必须做到:这世上,有它比没它好,读它比不读好。因为它的存在,能使这世界相对美好一些。如果达不到这一点,就不是好文学。”
“被严重低估的作家”与“不合时宜”
2011年11月23日,在北京饭店金色大厅举行的中国作家协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联欢晚会上,身穿红色外套、留着大胡子、眉心一点朱砂痣的甘肃作家雪漠,以一曲苍劲悠远、质朴无华甘肃民歌原声清唱,赢得了在场七百多位与会代表的热烈掌声。
记者从这一场景,读出了某种象征意味。
从1988年发表第一篇小说《长烟落日处》开始,二十多年的时间,雪漠为中国文坛奉献了“大漠三部曲”(《大漠祭》《猎原》《白虎关》)和“灵魂三部曲”(《西夏咒》《西夏的苍狼》《无死的金刚心》)六部长篇小说。其中,《大漠祭》被誉为“真正意义上的西部小说和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入围 “第六届茅盾文学奖”,仅一票之差与茅奖失之交臂;《西夏咒》则被誉为“挑战阅读的奇特的极端之书”,雪漠也因此有了“被严重低估的作家”的美誉。
然而,当记者提起这些“美誉”时,雪漠却说,我其实不会写作,是作品它自己往外涌,我在文坛是个“异数”,因为我总是“不合时宜”。
的确,若放到当代文学史的大背景下看,雪漠的创作道路确乎有些“不合时宜”——总是不能和时代“合拍”。1988年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出来时,雪漠刚在《飞天》杂志发表第一篇小说《长烟落日处》,获甘肃省优秀作品奖。获奖后,雪漠就想为西部贫瘠大漠里的父老乡亲好好地写一部大书,于是开始了“大漠三部曲”的创作,没想到,这一念想,耗去了他二十年的生命。《大漠祭》出来时,已经是2000年了,而第三部《白虎关》写完时,已经是2008年了。上世纪80年代一度引领文坛和影视歌曲创作的西部风和乡土风,到了21世纪,早已是被都市化和商品化大潮冲刷而去的明日黄花了。而《西夏咒》的创作,雪漠拾起的是上世纪90年代的先锋叙事,于是有评论家指出,《西夏咒》是“中国的《百年孤独》”,是“东方化的先锋力作”;直到《西夏的苍狼》,雪漠才第一次正面写都市,而《无死的金刚心》,雪漠又回到了《西夏咒》式的“梦魇般的混沌”叙事。——要知道,先锋叙事在上世纪90年代中旬即已没落,随着市场化进程的突飞猛进,如今,文坛盛行的早已是欲望混合着猎奇的商品化写作。雪漠在这样的环境下仍坚持先锋式的纯文学创作,尤其是在全民唯经济论、唯世俗享乐的时代,将目光投向被大多数人遗忘的西部贫瘠土地上的农民,书写他们“牲口般活着的”存在,探讨他们从泥泞中倔强升华的“灵魂”,甚至探讨整个人类对世俗欲望和历史罪恶的“灵魂超越”——这一追求,无疑是与时代潮流格格不入的。
不迎合世界,反而赢得世界
然而,也正是这份“不合时宜”,使雪漠略显孤独的写作姿态,成为了当今文坛不可忽视的一种存在。“不合时宜”的当然不仅仅指题材和写法,其背后,是雪漠自踏上文学道路以来从未更改的文学信念。在《白虎关》后记中,雪漠说,“我也想靠文学来救世,救世先救心”,然而,“许多时候,文学很无奈,它改变不了世界。它所能改变的,也许仅仅是我们自己。但从另一种意义上说,改变我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改变世界呢?”雪漠几乎在他每一部作品的后记中,都会亮明自己的写作观,他说,“我之为文,仅仅是为众生服务的一种手段而已。我之目的,非出名,非得利,而仅仅是将我之所悟告诉世人,使他们活得更善良一些,更安详一些,使世界因我的存在而相对美好一些。”
雪漠的写作从不考虑世界的脸色,他只想贡献出他的所有,唱出最美的歌——他说,“世界,我不迎合你”,因为,“在乎世界的人,就会被世界所束缚”。而当他不管别人的脸色写作,只在乎自己是否给世界带来了明白和清凉的时候,他反而赢得了世界。雪漠作品不但在文学评论界日益受到重视,更赢得了他生活的那块土地的尊重、认可,赢得了一大批铁杆粉丝。在凉州,《大漠祭》家喻户晓,当时,他年少的儿子和同学上街的时候,同学若说他是《大漠祭》的儿子,开车的、卖冰棍的都不会向他要钱。雪漠也是中国作家里拥有网页最多的作家,这些都是铁杆粉丝们自发建立的。在这些读者看来,读雪漠作品也是一种“救心”之举,许多人的心灵、灵魂,人生、命运,都因为雪漠作品而升华、而改变、而获救,他们想让更多的人与雪漠作品相遇,于是建网页、办读书会,还自愿购买所有雪漠作品,捐赠给全国各大图书馆。所以,有学者叹道:雪漠的影响,不仅仅在西部,也不仅仅在文学,“雪漠”已成为一个文化现象,他影响的是世道人心。
正如《百年孤独》的作者马尔克斯所说:“一个作家能起到的真正的、重要的影响是他的作品能够深入人心,改变读者对世界和生活的某些观念。”雪漠作品的确超越了一般文学意义上的影响。在价值观混乱、写作过度商品化的今天,在大多数作家都为经济利益驱动而写作的时候,雪漠坚持的“救心”的写作,无异于在文坛高唱“灵魂的清凉”之歌,这歌声一如他在全国作代会联欢晚会上吼出的甘肃民歌,苍凉、质朴、原始、高亢,向拜物主义之风盛行的文坛,吹进了一股久违的清凉之风。
写作的理由
记者:您已经创作了六部长篇小说了,可是当您回顾自己二十多年的创作生涯时,第一句话就是“不合时宜”。那么,使您“不合时宜”地坚持写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雪漠:我的写作理由,就是我的写作“不合时宜”的原因。我的写作理由很简单,不过两种:一是,当这个世界日渐陷入狭小、贪婪、仇恨、热恼时,希望文学能为我们的灵魂带来清凉。我认为,文学应该有一份光明,有一种能使我们的灵魂豁然有悟的智慧,它能使我们远离愚痴、仇恨、贪婪和狭隘。我写作的另一个理由,就是想将一些即将消失的存在“定格”下来。我指的不仅仅是农业文明,不仅仅是生活,更是灵魂。对前者,《大漠祭》《猎原》《白虎关》着力较多;对后者,《西夏咒》《西夏的苍狼》《无死的金刚心》更为侧重。
记者:您已意识到自己“不合时宜”,说明您一定也很清楚“合时宜”的写作是怎么回事。您想过要尝试着去写那样的作品吗?
雪漠:我不是不会写时下流行的那种小说,我也会故弄玄虚,也会卖弄技巧,不信你看看我的《博物馆里的灵魂》。这样的小说,有许多人正在写,或者已经写了。世上已有了那么多的花花叙述,也不缺我一个。我写的,并不是好些人眼中的小说,我只写我“应该”写的那种小说。它也许“不合时宜”,但它却是从我心灵流淌出的质朴和真诚。
记者:时下,在花样频出的新媒体阅读的挑战下,传统文学要想在这个世界存在下去,您认为必须要有哪些存在的理由?
雪漠:首先要明白,文学是要为世界提供贪婪的诱因、罪恶的助缘、娱乐的帮闲,还是要给世界带来宽容、安详、清凉和博爱?我认为,好的文学必须做到:这世上,有它比没它好,读它比不读好。因为它的存在,能使这世界相对美好一些。如果达不到这一点,就不是好文学,就没有存在的理由。以这个标准衡量,时下的好些文学作品,其实已丧失了存在的理由。
写作的快乐
记者:您说您其实不会写作,是作品自己往外涌,这是怎样的一种写作状态?
雪漠:我在写作之前是没有构思的。我的小说不是编出来的。在西部那块土地上,我跑了很多很多地方,对那块土地的熟悉,就像熟悉我的手掌那样,很多人物的生命融入了我的生命,他们的灵魂融入了我的灵魂,当我想为他们写本书的时候,就有一种东西要流出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是哪个情节,只感到有无数生命、无数激情向我涌来、压来,想写哪个自己就流出来了。好像不是我在写,而是有一个比人类更伟大的存在,通过我的笔在流淌。
记者:在这样的状态下,您是如何进行创作的呢?
雪漠:我只能在与那个更伟大的存在相融为一体的清明中间,让文字从我的心自个儿喷涌出来,从我的指头下流出来。流的时候,脑袋里没有一个词。北京大学的陈晓明教授说得非常好,他说我的写作是一种“附体”。但我不一定认为那是附体,只是我感受到有一个力量一直把我向外推,推着让我写东西。这种力量涌动着,借助我的笔,从我的指头下来流出来,给我带来一种巨大的快乐。
记者:这是怎样的一种快乐?
雪漠:我感到生命有力地向外喷涌着一种快乐,觉得宇宙、整个世界都跟我一起狂欢。你想在这种状态下写的时候,我怎么能够考虑主题、结构、人物、如何设计情节,没有这些东西,一切往外喷。我所有的作品,都是在这种快乐中流淌出来的。巴金有过这种状态,狄更斯也有过这种状态,很多作家都有过这种状态。这时候作家已经不是个体,而是和大自然融为一体了,这也是中国文化中说的“天人合一”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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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的影响
记者:您不但是作家,也是大手印文化研修专家。您的文学创作和大手印文化研修之间,是否有互相影响的关系?
雪漠:我的所有作品,都得益于大手印文化对我的滋养。大手印文化是人类文明中最炫目的智慧之一,它来自“西天”印度,扎根于中国西部,和西部民歌一起,构成了西部文化最重要的两个组成部分。西部民歌重感性,大手印文化重理性。西部民歌包罗万象,大手印文化直指心灵。西部民歌对我的滋养,重点反映在《大漠祭》、《猎原》和《白虎关》中,在《西夏咒》《西夏的苍狼》和《无死的金刚心》中,则明显可以看出大手印文化对我的影响。
记者:您在写作时从不考虑市场反应、受众反应,而只享受用文字流淌灵魂的快乐,这种纯粹的写作状态是否也得益于您的大手印文化的修炼?
雪漠:我不在乎世界的价值体系。在乎世界的价值体系,就会被世界的价值体系所局限。一定要明白,一切都是游戏,世界是一个戏论,这就是大手印文化的智慧。明白这种游戏,跳出这种游戏的时候,就是远离戏论。我有两句话表达了这种远离——“静处观物动”,静静地观察世上的万物变化、活动,“闲里看人忙”,在悠闲的境界中,看别人忙忙碌碌。文学也是这样,什么也是这样。我所有的作品,仅仅是把“静处观物动,闲里看人忙”之后的快乐和明白写出来。
记者:您的作品打动了许多读者,使您拥有了一大批的铁杆粉丝,这是否也和您作品所传递的大手印文化精神有关?
雪漠:我研修大手印是为了消除自己的欲望,让自己没有任何心机,没有任何功用,而只是让文字质朴地流淌出自己的灵魂。当你把欲望、贪婪、仇恨,把外界对你的束缚打碎之后,让自己心灵的光明焕发出来,不受世间流行的各种概念、理论束缚时,你自由的境界就是大手印。在这种境界下的写作,其实是以心换心——以我的真心换读者的真心。我的每一部书都会赢来大量的读者,这些读者非常令人感动。为什么?有句话说,“语出真心,打人便疼”,从真心流出的文字,丢到读者的心上,他是会疼的。
著有长篇小说《大漠祭》、《猎原》、《白虎关》、《西夏咒》、《西夏的苍狼》、《无死的金刚心》等。作品入选《中国文学年鉴》和《中国新文学大系》,荣获“第三届冯牧文学奖”、“上海长中篇小说优秀作品大奖”、“中国作家大红鹰文学奖”、“中国作家鄂尔多斯文学奖”等十多个重要奖项。其中,《大漠祭》入围 “第六届茅盾文学奖”和“第五届国家图书奖”,登上中国小说学会2000年中国小说排行榜,被誉为“真正意义上的西部小说和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品”,已被译成多种文字,在《中国西部现代文学史》中有重点论述,被认为是当代西部文学的标志性作品。
——刊于《中华英才》杂志(2011年12月16日出版)
虽有此佛性,本来无灭生。
但因迷悟故,随缘而升沉。
佛性是什么?是本元心,是真心,是本初清净的那颗心,它无来无去,不生不灭。它像露珠,像水晶,能折射出世间万象,但露珠和水晶都是因缘聚合之物,佛性却不是,它是生命本有的东西。它不会因为众生的迷而消失,也不是因为佛陀的悟而产生,就连生命状态的转换也不能让它消失,它是无为法,能够不受外界条件的左右。
然而,我们却不一定能发现佛性的存在,就像我们看不见自己头顶上那根不知何时冒出的白头发。如果这时有人告诉我们:“喂,你头顶上长了根白头发!”我们就会低下头照镜子,尝试从镜子里找到它,这时,我们才有机会认知它。那个告诉你长了白发的人就是善知识,他和镜子(方法)及恰当的姿势(依法实践)一起,构成让你明心见性的因缘。当因缘俱足的时候,你才会明心见性,发现自己本具的佛性。可见,无论是看见头顶上的白头发,还是明心见性,我们都需要恰当的机缘,机缘不到,如何强求也只能平添苦恼。
比如,在看到这本书或者认识我之前,也许你并没有了解过佛教智慧,也不知道一个生活在尘世间的人会有实现绝对自由与快乐的可能,所以,要么你压根没听说过佛性,要么“佛性”对于你仅仅是一个概念。但是,有一天,你的朋友推荐你看这本书,看到可以实现绝对自由与快乐的诸多方法,你相信了,心中有一种巨大的向往油然而生。于是,你按照我说的扎扎实实地去做了,或许你就会亲身体验到我不断以各种方式诠释的智性。朋友的推荐、我说的这些话、你的相信、你的向往、你扎扎实实地去做,这许多因缘聚合在一起,才会产生你开悟的这个结果。反之,如果你的朋友没有推荐这本书,我在书里没有说这些话,我说了但你不相信我,你相信我但没有产生向往,你产生了向往但却没有用实践去验证,那么,也就不可能开悟——你的开悟也许又会是另外一组因缘聚合的结果。
又比如,你认识了一个女孩,机缘巧合之下,你们有了一次推心置腹的交谈。你发现,她跟你有许多相似之处,她跟你幻想中的爱侣竟是如此吻合,在后来跟她的一系列相处之中,你更加验证了自己的发现,于是你对她表白,她表示自己也有同样的感觉,所以你们恋爱了。你们的相识,你们的单身,你们推心置腹的交谈,你的表白,她的回应,这些因缘的聚合导致你们相爱的结果。但是,假如你们没有相识,或者你们两人中有一人并非单身,或者你们未曾推心置腹地交谈,又或者你不敢向她表白,你们就没法走到一起——也许,你们的结合又会是另外一组因缘的聚合。
所以说,虽然佛性不生不灭,不会随缘变化,但我们是否能够发现它,何时发现它,如何发现它,却只能随缘。随缘行也是佛教的修行法门之一,它讲究的是不强求,坦然听从机缘的安排,不生好恶,不随缘起缘灭而改变心的状态。它既是借事而调心的妙法,也是智慧在生活中发挥了作用。
我常说,当你明白了本元真心,认知到本元真心,明白了空性,并能认知忆持它的时候,你就是“悟”了。当你放过它,不了解它的时候,你就是“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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