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散

我的朋友王睿一是一名证券经纪人,2007年的时候,他在成都洗面桥街的一栋写字楼里上班,每天起早贪黑,来去如风。除了工作中的交流之外,他不善言谈,可他越不说话,群众就对他越是好奇。群众们集思广益地给他贴上了各式各样的标签:高大、沉默、厚重、孤僻、长得像关云长,还曾经有女性朋友声称她们见过王睿一的腚,说王睿一某次参加酒局,醉酒后脱掉了自己的裤子。我问她们,王睿一的屁股成色如何?一位女性朋友比划着说:“有点下垂。”另一位女性朋友言简意赅道:“大”。
为此王睿一饱受打击,他一向以自己关云长般的雄浑体魄为傲,谁知道屁股竟然成了自己的阿克琉斯之踵。我当时安慰他,说武侠小说里的武林高手就算练成铁布衫功夫,也总是有一个横练不到的部位,称之“练门”,比如梅超风的老公陈玄风,就是被正太郭靖用一柄匕首捅入了自己的练门,惨遭横死。我告诉王睿一,你以后和人发生冲突时,就坐在地上和人过招,那样他们就算有匕首也无法插入你的腚,你就刀枪不入了。
王睿一不相信我的歪理邪说,他说天下没有插不到的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所以他从那天起就开始横练自己的屁股,每天在办公室做深蹲,走矮子步(京剧里的丑角步伐,头上同时可以顶碗顶灯,见下图),他说这些动作都是锻炼臀部肌肉的独门秘籍。有一天隔壁广告公司的黑丝前台在外面敲门,原来是中秋节公司发月饼,她也想送隔壁这位神秘的股票经纪人一盒,搞搞邻里关系。正好当时王睿一在办公室里走矮子步,他不想半途而废,于是就一直蹲着走到门口,打开房门。黑丝前台先是吃了一惊,不过还是镇定地说明来意。王睿一继续蹲在地上,指了指自己的头顶,示意黑丝前台把月饼放在自己的头顶上,然后他像京剧丑角顶碗那样将月饼一路蹲着顶回了写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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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我听说王睿一的这种怪异行径,大吃一精,我问他有没有和人家说谢谢之类的,他说说了,但没说谢谢。我问他说的啥,他说我告诉她:“瞧我这基本功。” 我对他的这种无礼举动很是失望,王睿一不满道:“当年关云长接受曹操的赠袍,骑在赤兔马上用青龙刀将袍挑起,这都被传为美谈,我蹲着用脑门接一盒月饼,怎么就无礼了?”说完他当场顶了一盒月饼,用矮子步蹲到我面前请我品尝,他甚至还独创出了太空矮子步,将京剧和Popping有机结合,炫耀地表演给我看,嘴里喃喃地自夸:“不服不行。”
王睿一就这样冬练三九,臀部肌肉日益发达,这一点在整个洗面桥街闻名遐迩,乘电梯时经常有中老年男性为老不尊,借故和他发生身体接触。王睿一为了防止这些人占自己便宜,不得不在电梯里背靠墙壁,紧贴站立,把腚牢牢保护起来。
可老男人们魔高一丈。有一次王睿一踏入电梯,发现电梯中间空空如也,而四壁却分布着密密麻麻的老男人,他们淫笑着看着王睿一手足无措地站在电梯中央,捂着臀部,慌乱四顾,好不容易瞅准一个缝隙,想把腚贴上去,老男人们就像抗洪抢险时的解放军战士那样众志成城,决不让任何一个屁股从人墙中漏过。王睿一说他只乘到了三楼就落荒而逃,然后徒步爬上了十七楼办公室,爬得腚都快断了。
“真是防不胜防。”他感叹道。
可是好景不长,过度的锻炼让王睿一的腚产生了化学反应,他跟我说他需要去医院体检一下。我问他出什么问题了,他隐晦地告诉我,腚里面的静脉发生了扩张,形成了一小撮柔软静脉团。我去查了半天百度百科,才明白就是痔疮。
王睿一就近去了华西医大附属第一医院,直奔内科,让医生给自己的直肠做个全面检查。中年男医生看了看他的体检表,告诉他常规体检可以不做直肠指检,王睿一说我正是为了这个而来。中年男医生说很痛的,王睿一回答说你尽管放马过来。于是医生叹了口气,戴上了乳白色的塑胶手套,示意王睿一脱掉裤子,趴在床上。
王睿一豪迈地解开皮带,褪下了内外裤。中年男医生恐惧地把头扭到一旁,说你不用脱那么彻底,把腚露出来就行。王睿一恍然大悟地把裤子提了上来,把前面给遮住,然后趴在了床上, 就像一只待骟的骡子。
王睿一后来回忆说,他感受到了中年男医生在自己的腚眼上涂抹凡士林,凉飕飕的很是受用,然后突然觉得下身一紧,医生的手指就像一条响尾蛇那样,准确而高速地插了进来,虎虎生风。
我问他当时腚眼里是什么感觉?
“充实。”王睿一言简意赅地答道。
我问他痛不痛,王睿一说他当时已经物我两忘,因为他看到了这辈子永生难忘的情景。(见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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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名黑丝女医生,她和我四目相对。这房间里的治疗床和办公室被一张屏风隔开,她就在屏风的另一侧。但我个子太高,屏风只挡得住我的下身,挡不住我的头。也就是说,我看不见她的黑丝,她看不见我的腚,但我们彼此看得见对方的脸。我和她的目光狭路相逢,只见她约摸20岁出头,美但不夸张,优雅又不表象,嘴角两个浅浅的酒窝,言笑晏晏,风姿绰约。就在这时,男医生拔出了手指,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你知道,这个过程中最辛酸的事情并不是插入,而是拔出,那感觉就像你的家里有一大堆不值钱的家具,平时你不以为意,但当你某天下班回家,发现家具全被搬走、家徒四壁的时候,你还是会感到无尽的空虚。所以我当时失落得忍不住叫了出来。再加上拔出手指时,腔道内的气压陡降,腚眼发出了类似开香槟的清亮响声。”
“我提上裤子,羞愤无地,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刚走出门没几步我就听见那位女医生在叫我。”
我问他叫的什么,她知道你名字?
“她叫的,‘喂!’”王睿一回顾道。
“我停下脚步,镇定地回过头,我看见她脸上的小酒窝更明显了,整个人顾盼生姿,眼波里都是微笑。我以为她要当面羞辱我,我问她你有什么想说的?她递给我一张纸说,你体检表忘拿了。我接过表格,主治医生的字迹实在是潦草,我辨认不清。我只好问她,‘肉疼’是什么意思?她拿过表格看了看,告诉我是‘内痔’。”
“她似笑非笑地走了,背影婀娜,发香犹存,我气得僵在原地,感觉就像漫画里的女性圣斗士被男人摘掉了面具,从身到心都被一览无遗,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杀了她,要么嫁给她。于是我冲将上去,问她能不能给我电话。”
“所以说你决定嫁给她?”我问道。
王睿一不置可否,他只是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像炫耀战利品一般地给我演示那位女医生的电话号。她的姓名我就不透露了,反正一看就是从安妮宝贝的书里走出来的,你可以叫她薇安,也可以叫她未央。我比较喜欢未央,因为这让我想起了《肉蒲团》,我决定在这篇文章里就这么代称她。
我当时问王睿一,未央看上了你哪点?就算你的腚长得绝世独立,但当时被屏风挡住,她也看不到。
“你不要光看表象,我是一个有内涵的男人。”
“是内痔。”我纠正道。
就这样,王睿一和女医生未央处起了对象,他终于有了丰富多彩的业余生活,再也不用在办公室里走矮子步了。他一到股市收盘就准时溜号,然后去华西医院等未央下班。久而久之,隔壁广告公司的黑丝前台有些不适应了,她忍不住跑来问我,那位基本功很好的哥哥哪去了?
“他肉疼,上医院治疗去了。”我冷冰冰地回答她。
黑丝前台锲而不舍地跟在我后面补充:“他哪里肉疼?我这有上好的红花油,你帮我带给他,告诉他抹在肉疼的地方。"
我摆了摆手,咬着牙告诉她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然后我坚毅地扭过头离开,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到过她。她可能是辞职了,离开了这座伤感的写字楼,我祝福她能找到一个愿意为她走矮子步的男人,他一定拥有比王睿一更扎实的基本功。
那边厢,王睿一和女医生未央的对象处得有声有色,成天形影不离,他们吃遍了成都的美食,看遍了好莱坞的大片,当然我并不关心这些,因为我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吃美食看电影,但是有些事是一个人所无法完成的。
我问王睿一:“那件事你完成没有?”
王睿一想了想告诉我,这不是一件事,这是一项事业。就好比你要成为巴菲特,需要一个艰难而漫长的过程,并不是说你赚到了第500亿元美金的一瞬,你才算“完成”了,你懂什么叫事业吗?
“我现在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他补充说明。
我替王睿一量化了一下,算出他正处于巴菲特的1969年,刚由于金融形势不好而解散了自己的公司,选择在家撸管,静待杀机。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离第一次石油危机过去、巴菲特重新入市还有整整五年,你还得在家撸五年,你这对象处得,真是细水长流。
王睿一陷入了沉思,他说这的确有点冗长,也许我需要涉险入市。
于是他改变了投资策略,他倾其所有,全面出击。他时常发短信来请教我如何短时间内和女人建立起真爱,我说这要结合自己的具体情况而定,具体到你,可以发挥自己的特长去取悦她。比如民间都说给女人打洗脚水是爱老婆的极致表现,你却可以推陈出新,用头顶洗脚水,走着矮子步把脚盆一路顶给她。
王睿一说可以试试,但是他的臀大肌最近不大好,再走矮子步有受伤之虞。
他究竟顶没顶洗脚水给未央,我不得而知,但是他俩确实在短时间内就建立起了进一步的男女关系。王睿一在2008年五一节的时候发短信告诉我,他要和未央去旅游,我不关心他去哪,我明白无论去哪,他都要勇攀事业高峰了。
五一节大假的最后一天,王睿一把我约出去喝闷酒,我刚走进饭馆的大门就看见了容颜憔悴的王睿一,空酒瓶子已经堆满了半桌。我明白,洗面桥巴菲特肯定是遭遇熊市了。
我打开一瓶啤酒一口气喝掉一半,问王睿一,是不是她突然来那个了?
王睿一摇摇头,说我们总共计划有三天的行程,头晚上我为了发扬风格,开房的时候我让前台给开了俩单间,我要让她感觉到我是一个绅士,这叫欲擒故纵。
我伸出大拇指,夸他真是深谋远虑。
“她没说什么,不过眼神里似乎有一抹淡淡的失望。当晚,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发现床头的柜子里有一些计生用品,我拿起一个盒子把玩,看见上面写着“时尚情趣震动棒”。你别说,我长这么大只在日剧里见过这东西,当下就好奇万分地拆开观摩了一下,觉得没多大意思,又给塞回了盒子里。”
“第二天早上,我去前台办理退房手续,未央在大堂沙发上坐着等我。我把门卡交还给前台大姐,她派人去查房,我很是不耐烦地等着,周围满是排队退房的群众。过了两分钟,我听见前台大姐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对着人群高呼:谁是XXXX(房间号)房的?”
“我说我就是。然后前台大姐用她高亢的嗓音当众宣布:‘您使用了一个震动棒,一共是45元,这里是退您的押金,请收好。’ ”
“在场群众纷纷侧目,打量着我。他们没有看到我的女伴(未央在沙发上躲着),他们认为我一定是一个人来开房,目的就是用震动棒捅自己的腚。我身高1米86,体重85公斤,眉眼之间不怒自威,这样的形象居然也会搞这种东西。群众们当时震惊得连鼓掌都忘了。”
“我只觉得脸烫到了脖子根,我想挽回声誉,凑上前去,小声跟前台大姐解释:我是拆开了。。。但我又放回去了。。。。。”
“大姐冷笑着告诉我:‘对不起,情趣用品都是一次性的,不能循环使用,再说也不卫生。’ ”
“群众们一片哗然,议论纷纷,说这人怎么这样,捅完了腚眼还想放回去,舍不得钱就别来开房,买根黄瓜回家玩去啊。我心想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连退的押金都不要了,拨开人群落荒而逃。我看见不远处沙发上的未央正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是知道了真相,她一定听到了刚才的对话。”
“那她说什么没有?”我颤抖着问王睿一。
“她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我不反对同性恋,但是你为什么要拿我当幌子。”王睿一痛心疾首地告诉我,“然后她就取消了后两天的行程,自己提前回家了。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我恍然大悟,未央在王睿一体检的时候一定就暗暗地怀疑了他,为什么他会哭着喊着非要做直肠指检,为什么他会发出那么销魂的呻吟?这种怀疑随着时间的流逝历久弥新,直到快捷酒店的那个夜晚,未央觉得自己被彻底侮辱了,所以走得这么决绝,不容任何解释。
“对了李淳我告诉你,我在景区给她表演矮子步爬山,又把腚给扭了,回来去了医院,确诊了臀大肌深度劳损,再也不能走矮子步了。巴菲特彻底遭遇了事业的低谷,他可能永远不能东山再起了。”王睿一喝光了第八个啤酒瓶,然后一头栽在桌上沉沉睡去。这不是他的酒量,他只是伤心过度。
当我们做深蹲的时候,蹲到最低点的那一刻是最漫长的,因为你知道站起来的过程更痛苦,所以很多人宁愿一直蹲着,没有站起来的勇气。如果把王睿一比作一个大屁股,那么这个大屁股已经失去了澎湃的力量,它还能支撑起人生吗?
王睿一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老天很快就和我们开了一个大玩笑。数日之后,2008年5月12日,汶川地震,成都震感强烈,顷刻之内整座城市乱成了一锅粥,人们纷纷外出避难,在各种空旷地带聚集,相互打气取暖。
事后王睿一把那天的事情讲给我听时,用了一种类似赵忠祥主播《动物世界》的语调,平缓又肃穆。他说他先回了趟家,确认家人无虞后,给未央打去了5个电话都无法接通,那天整个四川的手机网络都瘫痪了。于是他决定步行前往,寻找未央。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未央在哪里?
“未央胆子小,肯定不敢继续呆在医院里,她一定是带着病人一起转移到空旷地带了,据我对她的了解,她肯定是去了华西医科大学的体育场。我们处对象的时候,她就经常晚上拉我去体育场散步谈心,有时看见飞机飞过,她就对着飞机许愿,说就当它是流星。有时看见在看台上野合的情侣,她就莞尔一笑。”
“那你俩野合过没有?”我问出这话就后悔了,如果他俩野合过,那么王睿一还用得着苦心孤诣地去景区插腚么。
“当然没有,不过我知道她喜欢体育场,她觉得那里够空旷,就像夏夜的星空一样,能够给她带来安全感。可那是因为我在她身旁,而现在地震了,我却不在她身边,她就算去了体育场,也一定没有安全感。” 王睿一的语气爱怜而忧伤,“所以我就去华西医科大学找她,我家离那里很远,但马路已经完全堵死,我只有徒步前往。一路上的行人全部举家出城,进城方向就我一个人,逆着人流艰难前行。”
我也经历过那个场面,我对王睿一描述的情景完全感同身受。交通瘫痪,通信失灵,人们四散奔走而举止无措,完全就是科幻电影里的末日景象。但当你心里牵挂着一个人的时候,就算前方是地狱之门,你也会义无反顾地迈进去。
“当我走到华西医大时,已经是傍晚了,我的腚都快走断了。我看见体育场里密密麻麻满是避难的人群,少说也有上万人,当时天色已暗,我很难一眼就找到她。我举目望去,足球场的草坪上有几十顶画着红十字的帐篷,我估计那是华西医院转移给病人的临时病房,我想未央应该在里面坚守岗位。于是我就一顶帐篷一顶帐篷地挨个走进去,想看看未央在不在里面。当时已经开始下雨了,地震雨。”
王睿一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闷热又湿润的夜晚,“帐篷太低太矮,我个子高,在里面根本站不直,弯着腰又像在慰问死者,好几次差点被病人家属轰出去,于是我灵机一动,干脆走起了矮子步,在数十顶帐篷里进出穿梭,这下可方便多啦!虽然屁股剧痛无比,但是我还没有失去走矮子步的能力。”
“那帐篷里的群众怎么看待你的?没有轰你出去吧?”我忐忑道。
“那当然没有,他们纷纷指着我说:瞧他这基本功。”王睿一自豪地告诉我。
我爱怜地捏了捏王睿一的小脸,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我终于在其中一顶帐篷里找到了未央,当时我觉得我的大腿根部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可我还在机械地前行着,汗水和雨水湿透了我的头发,一滴滴渗入我的眼睛,我什么都看不清了。但我听见未央在叫我。”
我觉得我的眼里也有水流涌动。
“她上来想扶起我,但是我已经站不起来了,她不得不叫来几个男医生一起把我抬到了病床上,其中一位就是给我做指检的那位,他也认出了我,对我会心一笑,感觉就像老朋友。说来惭愧,我去了非但没能照顾未央,还成为了病友里的一员,占据了人家一张宝贵的病床。”王睿一讪讪地笑道,“未央抱着我,在我耳边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我在别的帐篷里听见有医生说这边有个疯子在帐篷里走矮子步,我就知道是你。”
我早已是泪流满面,我禁不住轻轻抚摸王睿一的腚,它裹着厚厚的绷带,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弹性,变得僵硬无比。
我问他你觉得值吗?他说为什么不值?每一根绷带都值,哪怕下半辈子坐轮椅都值。
可未央还是走了,她被调去支援灾区,然后和王睿一渐渐失去了联系。
我不知道在她的心中,王睿一还是不是那个拿女人当幌子的基佬。可是我知道遗憾一经铸成,再也无法挽回。人生就像股市一样起伏,可感情不像,它一旦跌落,就像一个人在深蹲时扭断了腚,再也无法站起。
五年过去了,王睿一身畔的女人来来往往,却从未驻足。他越来越宅,永远在办公室日理万机。他单身太久,以至于被广泛怀疑具有生理缺陷,或者得了HIV。他最近几年唯一一次被女人碰触身体,还是除夕夜的时候在街上被一个流莺掏了屌,就像当年在电梯里被一群中老年男人围着摸腚。
It seems like yesterday, it was just a dream. Those days were gone, just memories.
前不久因为工作问题,和王睿一从宏观层面讨论了一下证券市场,谈话最后,他发给我一张上证指数20年来的走势图。
把图片放大,就是下面这个样子,不知你们有没有从中看到王睿一的人生,抑或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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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08年到现在,五年已经过去了,巴菲特在家里撸了1800天,选择了重入江湖,不知你的腚准备好了没有。
王睿一,你答应过我要复出的,洗面桥街的群众无比怀念你的基本功,我们和你的屁股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