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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伤
温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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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留影』他城,未眠

(2013-03-04 01:5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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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原创

文化

   假如不能忘记,就让一个人,,静静地呆在一片陌生的屋檐下,看看晨雨淅淅,轻抚晚晴的脸庞,只是偶尔飘过的风吟,却放开了记忆的洪流。                                                                                  
                                                                                 —  题记
                                  
                                     再次相遇

             

    似乎是缘分,也许根本就是天意,注定得不到的,却总是一直不曾放弃,相信在某年某月,在某个地方,此生的故事,没有断点,让他或她,续写,或浪漫,或悲伤,笔尖的方向,是下一分钟的未来,未知,兴奋,如风车一般,不敢停止,也忘记了书写结局。

    最是难忘,不过却如昙花一般短暂。

    握着阿云的手,莫菁流泪了。从未有过的感觉,有心酸,有快乐,还有一丝眷念。他手腕上的红绳,还是七年前亲手编给他的那一条,没有变色,就像昨天一样,还在给他试手链,笑着拍打着他不老实的手指,给了他一个微笑,尽管是流着眼泪,却丝毫没有褪色她的美丽。

    “菁,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初一声不响的离去,你知道,我不会放你走的,你知道的,“,艰难地抬起左手,竭力擦干他的泪水,莫菁岂会不知道他的心,只是,命,命,命不由她,也不由方云,两只红尘里的蝴蝶,拦不住命运的安排,不如让自己做孤单的那一只,放飞他的美丽。

    “你不必问了,都是我的错,我的时间不多了,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很高兴……”握着方云的手,越来越无力,也让方云的心,越来越痛。“不,不是你的错,是我,我太自私,害了你,我恨我自己”,从未忘记过莫菁,她里离开的日子,大街上,总有个傻小子,不知疲倦的向路人询问关于她的踪迹,日出,日落,直到疲累的心,坚持不了自己。

      独自离开,那座城,将温暖扼杀在手中, 望着最高的楼顶,夕阳掉下的余晖,印在灰色的行李包上,回想的一切,起初的美好,最后的无奈,放进风尘的流浪,莫菁,这个城市的记忆,留不下。


                                  她城与他城


    陌生的地方,也许将在这里结束,窗外,又不是一年的新春,莫菁独自残喘,在破碎的记忆中,缓缓等待,或许可以多一个人,却执拗的放弃,只为留给他的美好,停在在那一季。

    还记得,去年的大雪,下了几个月,在那个城,拥有的,还属于自己,所有的悲伤与欢乐,有一个他可以分享,在他怀里,,数着每一天的幸福,用文字填充自己。。

   “菁,你说有一天我快死了,你怎么办?”在他温暖的肩膀上,莫菁哈着热气,“你不是说要养我一辈子吗?你到哪里去我就跟到哪里去,别想甩掉我”,或许都不曾想到,失去竟来得如此之快,只是离去的是自己。

   “先生,买一束玫瑰花送给您的女朋友吧”,还有吗?方云问自己,或许她早已飞向别人的怀抱,自己算什么?难道自己,一声离别都值不得吗?放下手中的酒瓶,看着成双成对,红色的玫瑰花仿佛也在嘲笑自己,多想忘记,却不能不想起,莫菁,为什么你要离我而去?

    莫名其妙,便失去了,熟悉的号码已经是空号,没有任何音信,莫菁,仿佛是蒸发了一样。

   “阿云,别找了,也许她从来都没爱过你,放弃吧。”父亲无奈的安慰,他听不进去,甚至停下了工作,整日寻找着她的身影,就像着了魔一样,每一刻都期待着下一刻,她会重新出现,似乎是注定,记忆中的轮廓,越来越模糊,每个夜晚,都害怕,害怕第二天会忘记她的样子。
 
     那是一张在大浦林拍的照片,每天,他都拥着它入睡,希望在梦里可以看到她。大浦林的许愿树,两个年轻人,在此许下愿望。“阿云,你许的什么愿望?”看着天真的莫菁,摸了摸她俏丽的鼻子,“我许愿要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再遇故人


     新城,新人,或许算不上新人,即将离去的可怜人更合适。莫菁,在一个小报刊亭度过不多的岁月,现在的她,不敢再爱,不敢再想,方云的脸,似乎死死印在记忆中,对他的愧疚,带着泪,不语。

     不知何时,习惯了等待销往,莫菁的一天,没有任何情感的附着,好像已经把灵魂锁住,那些悲伤和快乐,暂时去遗忘它们。“老板,意林多少钱一本?”每天这样重复的回答,“意林10块钱”,仿佛是一个机器人,没有一丝情感。

    “你,你不是莫菁吗?”眼前的男人有些熟悉,却又叫不上名字,于是问道:“请问您是?”“我是文杰啊,方云的同学,去年同学聚会上我见过你,那小子可真幸福,有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此时的莫菁,心在流泪,眼眶也红了,让文杰感到惊讶,问道:“你不是和云哥在一起吗?怎么跑到A城来了?”面对文杰的疑问,莫菁差点忍不住泪流,只能敷衍道:“我和他分手了”。

    “可惜了”,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文杰没有接着问下去,只是要了一个电话号码便匆匆离开。

    “喂,是云哥吗?”文杰拨通了方云的电话,电话对面传来含糊的声音,“你是谁啊?”随后传来瓶子破碎的声音,“我阿杰啊,你又在喝酒了?”直接告诉他,方云此刻已经醉得快不省人事了,“云哥,醒醒,我知道嫂子的消息了?”似乎是为了提醒方云,他特意加大了声音,“什么?你有莫菁的消息?快说,她在哪儿?”此刻方云,酒意瞬间化为乌有,混沌的大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她在A市,瘦了很多,好像不太愿意回来。”文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说出自己所看到的,但隐隐感觉事情不像他想得那么简单。“这是她的新号码和地址”想了一下,他还是决定把莫菁的电话号码和地址发过了去,“太感谢你了,哥们,你就是我的救世主啊。”得知莫菁消息的方云,心中有很多疑问,很多痛,但更多的是激动,是高兴。

                                她的城市,哪里?


    “喂,是莫菁吗?”坐在轮椅上,莫菁又憔悴了许多,抬手都显得很困难,颤抖着拿起手机,“咳咳,对不起,请问您是谁?”耳边的声音太熟悉了,可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是方云,你还过得好吗?菁”,感到很惊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电话,难道是?肯定是文杰。

    “对不起,我不是莫菁,您打错电话了”忍不住泪水滑下来,莫菁,痛了,舍不得了,但内心告诉她,不能再接下去,她怕自己真会心软,那样或许会带给他更大的伤痛。“不,你就是莫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哪里错了,我改。”电话那边传来了啜泣声,,莫菁惨白的手捂着嘴,竭力想忍住哭泣,却止不住泪水打湿了衣襟。

    她肯定是莫菁,不会错的,为什么她不肯承认,方云心中不只是疑惑,“你说话啊,菁,我知道,你听得到的”,正苦恼时,“砰”,电话那头传来了什么摔倒的声音,此时的莫菁,已经倒在了地上,也听不到他的声音,直觉告诉方云,出事了,莫菁出事了。

    下午五点的飞机,飞向A市,心中的不安,让方云恨不得立马飞向莫菁,是心痛的感觉,好像有什么要失去了一样,永远的失去,他不允许,不敢想象。


                             来世,再来他城


       
    努力想抚平不安的情绪,莫菁,马上就能见到你了,我不会让你在离开我了,方云心中暗暗的想,很快,飞机降落了,手机铃声突然想起。

   “请问是方云先生吗”,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方云并没有挂断,好像冥冥中有一种力量,驱使他按下了接听键,“我是,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对面似乎有警报灯的声音,不安的情绪又再次蔓延,“我是120抢救医生,我们刚刚接到一个叫莫菁的急症病人,在她的手机里看到您的电话号码,请问您是她的家属吗?”

    好像被雷电击中,方云拿手机的右手不停地颤抖,“我是,请问她出什么事了”对方没有说话,隔了一会,“现在还不清楚,请您赶快到民兴医院来,”挂断电话,打了一辆的士,方云的心,难用语言来形容,只盼望快点到医院。

   “医生,请问刚刚送来的急症病人在哪里?”略显肥胖的医生,皱着眉头,考虑要不要告诉他,此时的方云,脑子里已经容不下其他,只有莫菁,“医生,你说啊,莫菁在哪,她到底怎么了”医生看了看方云苍白的脸,“莫菁,已经抢救无效死亡了”方云瞬间瘫倒在地上,眼中没有了色彩,莫菁死了, 她死了,不可能,不可能!方云死死抓住医生衣领,几乎勒得医生穿不上气。

    仿佛一头发疯的公牛,几个医生才将他拉住,被勒到的医生并未生气,病人家属的这种情况,他见多了,也早已习惯了,拍了拍方云的肩膀,像是安慰,“小伙子,莫菁临死前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节哀顺变。” 

      
亲爱的方云:
        
    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再人间了。不要伤心,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流眼泪了,当我得知自己得了白血病的时候,我发现,和你的世界已经渐渐远离,我知道,你一直爱着我,可我不能让你为我放弃一切,我不能那么自私。

    呵呵,我曾经想过,和你一起天长地久,可惜,我没有那个命,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是你让我的心有了牵挂,让我有了幸福的感觉。还记得你说过,要请我吃福瑞堂的杏仁糕,我想,我应该等不到那一天了,那么请你买一点到我的坟前来,让我看看。

    大浦林的许愿树,你去年带我去看过,我问你,你许的什么愿,你说要我一辈子都离不开你,我想我要爽约了,对不起啊。你知道,我许的什么愿望吗?我让许愿树保佑你每天都快快乐乐,虽然我已经离开了,但你也要快乐, 不许哭,记住,我只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当我离开晋城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而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因为我而停止不前,所以我选择默默离开,我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就算是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选择离开,我知道,你很痛,有时候,我希望一切都没发生过,,你是那个陌生的你,我还是那个天真的我。

    别再哭了,在哭就不帅了,我就不喜欢你了,高中的时候,我就讨厌你哭,上大学,毕业,你还是那样,可是我就偏偏喜欢上了你,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莫菁,只是一个曾在在你生命中出现过的名字,不要再颓废下去,在下面的我会看着你,不许喝酒,不许抽烟,,我想,如果有下辈子,我会和你再相遇,嫁给你。

    我已经累了,就到这里吧。


                                                                                     爱你的莫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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