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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阿德利企鹅威德尔海古斯塔夫王子水道平顶冰山 |
分类: 旅游 |
2013.11.23
早上醒来,舷窗外是一幅梦幻美景:波澜壮阔的威德尔海(Weddell
Sea)上,漂浮着大大小小的蓝色和白色冰山,令人震撼。我们的船从南极峡湾(Antarctic
Sound),进入了伊里布斯恐怖海湾(Erebus and Terror Gulf)。Erebus 和
Terror是英国人詹姆斯•罗斯(James Clark
Ross)两艘船的名字,它们曾经在南极多次航行过,最后在1845年由约翰•富兰克林爵士率领的北极西北航行通道的探险中,被困在冰中,最后沉没在加拿大冰冷的北极海里。当时两艘船上的船员们在弃船后,试图越过冰海回到大陆,却饥寒交迫,不幸全部死于路途中。



海中畅游的巴乔亚企鹅们

阿德利企鹅在浮冰上









按约翰队长的计划,我们今天要找机会看帝企鹅(Emperor
Penguin)。根据他的经验,这一带有许多大冰块,是发现帝企鹅的最佳地点。
帝企鹅是南极体型最大的企鹅,体重可达90磅。但它们的生活习性很独特,冬天上岸,在冰原上配对,然后公的冰上孵蛋,母的下海觅食。。。到夏天,它们都回海里了。所以,看到它们的唯一地点是在尚未融化的巨型冰块上面。可惜,我们的船找了一整天,难觅它们的芳踪。不过,我们欣赏到了典型的南极美景,也拍了不少照片。
下午,船进入古斯塔夫王子水道(Prince Gustav
Channel),我们探索了南极游船通常很少到访、但却是最美丽的地区之一。水道周围有群山和岛屿围绕,这是一个令到访过它的探险家们胆怯的区域。约翰队长本来计划在保莱特(Paulet
Island)岛登陆,但海冰和风浪使计划无法实施。1903年,瑞典探险家努登舍尔德(Nordenskjold)探险队,曾在该岛用石头盖了一座避难所,如今,遗址已成企鹅巢穴。
我们的船最后在威尔米特角(Cape
Well-Met)的附近,到达了海冰的边缘,停了下来。当年拉森船长的“南极号”遇到了冰缘,最后,船就在附近被冰撞坏。而这里也是努登舍尔德和他的三个同伴,在一个多世纪前重新相会的地点。努登舍尔德和拉森船长的“南极号”在1901-1904进行南极探险,曾经在这个区域有过惊心动魄经历,他们熬过了两个南极的冬天,最后被成功获救,成为南极探险史的奇迹。
傍晚,船长决定用船撞冰缘,使船固定在冰上。约翰用广播呼叫大家上甲板,只见我们的船缓缓驶向冰块,上面十来个企鹅原来呆着的冰块,就裂开了,它们惊慌失措,晕头转向地四散开来,然后纷纷跳向另一块大冰。虽然大家都为最后一只勇敢起跳并成功的企鹅鼓掌,但我还是觉得非常抱歉,因为我们在打扰和捉弄这些可爱的家伙,以此取乐。

事实证明冰块厚于预期,厚度和强度足以承受我们之重。所以,一旦已经很好地楔船入冰,我们就开始乘冲锋舟“上岸”,拍照,合影
。
当我们走近冰的边缘,那些天真的企鹅,还好奇地从远处跑过来,招呼我们,完全不记仇。
古斯塔夫王子水道的晚霞
2013.11.24
清晨,我们的探险船已经离西摩岛(Seymour
Island)只有大约六海哩。然而海面上漂浮的大片浮冰带,挡住了我们向前行的路,从浮冰带的规模来看,似乎是不可能通过的。因为这样一个特殊的区域,很少有游船到达,船长计划是沿着海冰的边缘开,碰运气,万一找到缺口,巡航的路线就会被打开。
探险船和一般的游轮不同,它没有固定的线路和游览计划。像我们的船,穿越西风带,到达南极海域,然后就在那里游弋,探险队长要根据海况、天气、冰情,甚至别的探险船的动向,和船长一起决定船和乘客的去向。
等待期间,凯文讲了一个故事,那是在1911年,阿蒙森(Amundsen)和斯科特(Scott)争夺第一个到达南极点的比赛。奥茜也进一步阐释了南极条约的实施和行业的自律。当然,有不少人是在甲板上,享受海冰和平顶冰山(Tabular
Iceberg)的壮丽。当巨冰从大陆的冰盖上,完整地崩裂到海里,就会形成一座平顶冰山。有座大平顶冰山,简直是一个海上“水立方”建筑。
此行见过最大的平顶冰山
好消息,由于风力和潮汐的搬运,我们的船终于突破了海冰,下锚成功,我们上了西摩岛。这个岛是在伊里布斯恐怖海湾的最南端,横亘在它对面的斯诺山岛(Snow
Hill
Island),现在还是被浮冰紧紧包裹着,一派冰天雪地的冬景,而西摩岛却已经冰消雪化,看起来与这个白色的大陆格格不入,它更像是非洲大陆的一个干涸的山谷。特别是岩石的颜色,看起来像是黄土高坡。只是这片黄土地上,漫山遍野的是正在孵蛋的阿德利企鹅。这个岛屿上,还留有很多著名的化石,其中一种是已灭绝的巨型企鹅的遗体。
虽然规定我们不能离企鹅近于5米,但它们会好奇地自己跑过来
上岛时,在一个坡度很缓的海滩,基本没有难度,而且太阳终于露出笑脸了。几天来,我们第一次看到南极碧蓝的天空,连阳光照耀下的海水,也犹如蓝缎般闪亮。
海面起初是风平浪静,但后来风力不断增加,阵风达到30-40海哩了。加上海水又开始急速下退,强大的潮水打造了一个个陡峭而膨胀的大浪,给离岛回船的我们,制造了障碍。我们冲锋舟的司机,不得不在船两边的舱口,来回转了三次,才有机会让乘客回到船上。为了不让乘客觉得焦虑,司机体贴地带我们绕着离船不远处幽蓝的小冰山,转了一圈。好像不是不得已为之,而是专门带我们巡航似的。
约翰队长第一次做了行程回顾(其实应该每天有一次的,因为一直忙于准备登岸或者登岸而取消),再次解释没有去南极半岛的西边——比如¬天堂湾和利马水道——的原因。通常,那边是探险船去的最多的区域,但因为目前那里还有大量的海冰,使登陆的机会变得很少,像利马水道则完全还是被冰封住的。而我们转向来到很少有船进入的威德尔海,是有很大的冒险性质的。我们的船没有破冰功能,约翰最大的担心就是,由于风向和气温的突然变化,船进来后,可能会被海冰封住,动弹不得。(新闻说,圣诞期间,从澳洲出发的俄国探险船“绍卡利斯基院士”号,被困在南极冰海,来自中、法、澳的三艘破冰船都因冰层太厚,不仅无法靠近它,而且自身也有被浮冰围困的危险。九天后,由中国科考破冰船“雪龙号”上的直升飞机去把乘客救助出来,而船员还要坚守在冰海之中,等到冰融之后才能解困)。
晚上是亚洲自助餐,餐厅挂上了中国和菲律宾的国旗(船上的酒店职员全部来自菲律宾),还有大红灯笼。不过看菜单,只有两个写着中国菜:广东炒饭,咕老肉,基本是糊弄洋人的。最让我们中国胃满意的酸辣汤,竟然标的是泰国菜!
傍晚美丽的夕阳,让我们很兴奋地忙乎了一阵。接着,是去看电影“快乐的大脚”,讲述的是帝企鹅的故事。昨天我们没机会在伊里布斯恐怖海湾看到它们,今天能在银幕上过把瘾也好。
探险队的凯瑟琳,来自加拿大安省北部,从小就与对石、水、雪和冰有关的活动感兴趣,有着10年越野滑雪的经历,她还擅长独木舟和徒步行。她作为一个地质学家,参与了加拿大的地质调查。然后,她却转行成了一个音乐家,她在家乡Guelph有一个歌曲创作室和一个合唱团。今晚,凯瑟琳在船上的酒吧表演。
(待续)